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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隋文帝杨坚与独孤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 坚守一夫一妻制 恩爱几十年 独孤皇后与杨坚的爱情故事

隋文帝杨坚是隋朝的开国皇帝,而他唯一的皇后就是独孤皇后,纵观这对帝后的一生,不难看出,他们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都能够携手扶持,倾心相守。

最好的婚姻,门当户对

公元557年,正处于南北朝,战乱频繁,各国争斗不休。独孤家的幼女独孤伽罗刚14岁,父亲独孤信,匈奴族,容貌俊美,有“侧帽风流”与“独孤郎”之美誉,更凭才能挤入八柱国之列,母亲是世家门阀的清河崔氏女,小伽罗自小深受父母宠爱。生长在北朝“妇持门户”的开放环境里,又跟随母亲深研汉学文化,“雅好读书、识达今古”、“见公卿有父母者,每为致礼焉”。她的身上,既有父系游牧民族之独立英气,亦有母系汉文化之博雅谦和,少年时的伽罗似一颗明珠,闪烁着令人炫目的明亮光泽。

那年,杨坚17岁,相有奇表、气质非凡。父亲杨忠与独孤信是多年的好友,他们一起上阵杀敌,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作为杨家嫡长子,杨坚性格深沉稳重,虽木讷少言,而内心有大气魄,自小在寺院生活,竟有了超出年纪的威仪气势。一个普通的午后,独孤信与杨忠相约叙旧,看到多年未见,已长大的杨坚,被其出众的外表与风采所惊艳,想到家中同样出彩的幼女,心中有了计较。遂与老友商议,结儿女亲家,来个亲上加亲,强强联合。

在父母有意安排下,这一桩门当户对的贵族亲缘联姻,以最快速度成事。家世相当,气场相合,女的明艳夺目,男的潇洒俊逸,最重要的是三观契合。独孤伽罗,顶级权贵家族的掌上明珠,眼界、胆识早已超出一般闺阁女子,她不爱琴棋书画等风花雪夜,反而关注天下大事,聪慧内敛,她给未来夫婿定下“一夫一妻”规则。这在当时看似荒唐的要求,却得到了深谋远虑的杨坚同意。他爱她,她也爱他,这份爱,无人示弱,附和,而是相依相偎,互相尊重。

福祸相依,共担风雨

大家族间的婚礼,隆重而盛大,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到迎亲当日的十里红妆,热闹非凡。新郎新娘交拜之时,目光交汇间,一个眼里柔情似水,一个目光炽烈、欣喜,小儿女间两情相悦,悄悄许诺余生不离不弃。权贵家庭的荣宠兴衰,瞬息万变,不可预测。

公元556年,一手缔造西魏、北周,大权贵的核心凝聚人物宇文泰去世,并留下遗言,让其侄宇文护辅政。当时、身居高位的独孤信处境微妙,及至第二年,杨坚与独孤伽罗成婚之际,宇文护出手了。新婚月余,独孤信政斗失败被逼自尽,势力流散,妻儿也受牵连流放到蜀地多年,独孤家族从此退出权力中心,家道中衰。

此时,杨坚初入官场、情场得意,正是春风得意之际,独孤家族的灾祸,殃及池鱼,他备受猜忌、排挤,连续八年原地踏步,不能升迁。但本是同林鸟的两人并未各自飞,杨坚对妻子无任何怨恨,且怜爱有加,日日劝慰其宽心。独孤伽罗在巨大的打击下,也未消沉太久,她调整身心,一边为独孤家族奔走,一边为丈夫出谋划策,走出困境。

经此,少年男女间简单的两情相悦,迅速升温为并肩作战的惺惺相惜,此后,8年的时间里,他们并肩而行,闯过各种关卡、磨难,情至浓时,夫妻俩誓无异生之子,相约白头,永不变心。他们一生共育有五子五女,携手走过了近五十年人生风雨。

她助他得万里江山,他许她一世尊荣

古之成大事者,必有坚韧不拔之意志,耐得住寂寞,经得住磨难。公元572年,周武帝宇文邕突然发动政变,铲除了权臣宇文护,低调做事,多年来小心翼翼的杨坚夫妇,终于可以松口气。因杨家当初未依附宇文护,周武帝将二人长女杨丽华聘为皇太子宇文赟的太子妃。周武帝期间,杨家虽有一太子妃,仍未得重用,还颇受皇帝心腹猜忌。后周武帝因病早逝,宇文赟即位,杨丽华成了皇后。

新上位的周宣帝行为乖张暴戾,为攥紧权力,大力启用岳父杨坚辅政,后荒唐无道,先后立4位皇后,又欲赐杨后自尽,杀杨坚。正当杨家面临帝王的不测之怒、家族命运悬于千钧之重之时,危急关头,独孤伽罗一展北方妇女的坚强风慨,毅然闯宫“诣阁陈谢,叩头流血”,使杨后得免于赐死之难而家族得免于株连之厄。

多年蛰伏,刚有出头之日,一转眼,杨坚再度处于朝不保夕的危局中,当杨家正为保全性命努力时,生活混乱的周宣帝在位仅两年就暴病而亡,这时宣帝之子静帝年方九岁,最高皇权陷入真空。周宣帝宠臣试图通过控制杨坚控制朝廷,而一生都在政治险恶的惊涛骇浪中度过的杨坚和独孤伽罗,凭借丰富的经验,在宫中反制住宣帝宠臣,占据主导权,此刻他可选择做权臣,安稳无后患,也可以取而代之,成则为王,败则付出身家性命,

杨坚纠结不已,在此关键时刻,独孤伽罗派心腹入宫向丈夫进言:“大事已然,骑兽之势,必不得下,勉之!”拥有敏锐政治嗅觉的她,想起宇文护荣衰并存的一生,决定与其做权臣身败名裂,不如干脆自己当皇帝,改朝换代、成一世之雄。

妻子一句话点破了杨坚的处境,也给了杨坚最大的支持和鼓舞,他顿下决心:开基立隋。人生路,很长,但关键的只有几步,于权力斗争中更是如此。在杨坚的几个人生关键点,独孤伽罗巾帼不让须眉,表现出了果敢善断的政治家气魄。最终助丈夫登上九五之尊的高位,也把自己送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

六宫无粉黛,二圣并尊

公元581年,杨坚登上帝位,建立隋朝,三天后册独孤伽罗为皇后,夫妻二人呕心沥血为隋帝国的强大耗尽毕生精力。独孤皇后通达书史、聪慧过人,每日隋文帝上朝时,她必与其同辇而行,至殿阁而止,派宦官跟随而进沟通联络,“政有所失,随则匡正,多有弘益”,待隋文帝下朝,两人“相顾欣然”一起回宫,夫妻二人同起同居形影不离,摒弃帝、后不居一宫的旧俗。

虽位居高位,独孤皇后一有闲暇,必手不释卷,自身学问不凡。隋文帝对其既宠爱又信服,几乎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宫中同尊帝后为“二圣”。因而开元年间,二人对国家的影响力可谓不相上下。“妻管严”“怕老婆”,似乎是男人都不愿意承认的弱点,

但贵为九五之尊的隋文帝却甘之若饴。他年轻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后来,即使有再多的姑娘投怀送抱,他依然选择只爱她,为她虚设六宫,不管外面的莺莺燕燕,一心守着她。一个男人只有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才会为她舍弃身份地位,并做到极致。但晚年时隋文帝也没克服得了人性弱点。

有次他在仁寿宫遇到了尉迟迥的孙女,此女颇有姿色,一时兴起,就临幸了她。这让一生骄傲自信的独孤皇后遭到毁灭性打击,她悲愤交加,盛怒下杀死了尉迟氏,文帝一气之下“单骑从苑中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馀里。”最后在左右仆射高熲、杨素的劝解下,隋文帝长叹一声,说:“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又调转马头,回到了后宫,独孤皇后也主动谢罪,夫妇俩和好如初。

这一个短短的小插曲并未影响隋文帝对妻子的爱,独孤皇后亦值得隋文帝的深情,她伴他走过风雨、淌过低谷,且以自身的聪明才智助他度过各类磨难。她不是攀援的凌霄花,而是可与他并肩的木棉,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都互相致意。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她先离去,他心如死灰

公元602年,八月二十四日午夜,独孤皇后于永安宫奄然而逝,这对垂暮的隋文帝是毁灭性的打击,自此,他再无雄心来大展宏图,心跟着她离去了。六十二岁的他,失魂落魄,即使和妻子早已做了四十五年的夫妻,但仍如热血冲动的少年,因为挚爱的离去,舍弃帝王尊严,放肆的追忆她生前的点滴美好。

他一改昔日节俭之风,因臣下上书“皇后未死,只是归位神佛”激动之下赐物两千余段;他为她办最盛大的丧事,让丞相杨素为其亲择墓地,他不顾阻拦亲自为她送葬,一如当初迎娶14岁的小伽罗一样。他用一切能想到的方式追忆深爱的女子,两年后,隋文帝病逝,十月帝后合葬太陵。

《简爱》里有这样一段话,“爱是一场博弈,必须保持永远与对方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相依相息。因为过强的对手让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隋文帝与独孤皇后之间的爱,才堪称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在杨坚一生风云诡谲的岁月中,爱妻伽罗始终是他最亲密的爱人、知己、智囊和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