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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分水岭

当历史的进程,行进到汉元帝时期的时候,西汉皇朝的命运,就进入到了衰亡期。这一时期,也就成为西汉皇朝的分水岭。之前的西汉,尽管波折不断,坎坷迭 起,但一直都在一个正常的轨迹运行。但到了汉元帝的时候,西汉皇朝的柱石,将被无数的白蚁啃得千疮百孔。这一栋屹立与地球东方的伟岸庞大的大夏,岌岌可 危。
  大厦的坍塌,也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纵观我中华N多个千年的封建历史,人民大众最为悲哀的事情就是,国家、社稷,以及人民群众的福祉,通通系于一人之身。这个人,如果心系苍生,而且英明睿智,就是人民的福气;但如果昏庸无能,而且还混账残暴,不好意思,那就该黎民百姓倒霉。
  这个人,可能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但他的工作岗位却非常统一,就是我们嘴里常常提到的:皇帝
  公元前49年,大汉皇朝那个非常的爱岗敬业的,光荣地“崩”了。接替他这个牵动天下苍生祸福岗位的同志,名叫:刘。
  史称:汉元帝。
   刘,就是那个被霍显毒杀的许皇后的儿子。他多半是属于那类运气比较好的儿童,出生几个月后,他那个还在民间混吃混喝的老爸,居然就被霍光拥立为天下苍 生的主人。他当然顺带沾光住进皇宫。许后被毒杀之后,汉宣帝对他进行了重点保护,所有的食物,都有人先尝之后,才能送进他的嘴。
  一直以来,刘就是在如此的呵护之下,长大。
  实事求是说,这样长大的孩子,多少都有一滴滴儿弱者。
  如同今天的孩子,已经在小学里上到4、5年纪,可上下学依然由父母接送。我们每一个人基本上都会明白,这样的孩子,无论怎样的茁壮成长,长大了,多半也就是那类无用的同志。
  这样的人,无论长到多少的年岁,多少就有依赖的习惯。
  也就是说,这类同志,永远不会有自己的主意。
  无论什么人,也无论什么样的孩子,聪明也好,蠢笨也罢,在他的成长过程中,第一件事情要学会的,就是:自我保护。
  很可惜,刘没有这样的保护,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从他进宫那天开始,一直到他担任皇帝,他都是被人保护。
  这事,其实让他的老爸刘询非常的恼火。刘询在整个成长过程中,就是在民间混,也没有见有人把他吞了吃了?但刘进宫不久,就有人要对他下毒。
  政治斗争决定了,刘的生长环境,非常的危险。
  其实,刘询也发现,如此保护下长大的孩子,没什么用处,但各种因素决定了,他不能更换太子。一个,他的确与刘的妈妈,情深意重;另一个,吕后、钩弋夫人都是前车之鉴。
  就这么着吧,就看这孩子本身的造化。
  史书上说,刘“柔仁好儒”。其实,要我说的话,这是在美化他。在我的眼里,特别是在政治素质上,他基本上就与弱智儿童,差不了太远。
  据说,刘还是皇太子时,眼看着父皇重用法家人物,动不动就用刑罚惩治下属,大臣杨恽、盖宽饶等仅仅因为“刺讥辞语”就被杀害,很不以为然。
  一天乘着陪父皇用餐时,就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见:陛下使用刑罚略有点过分了,应该多多重用儒生。
  弱智儿童,也居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这还真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看来,他的弱智,还不大算严重嘛。
   听了太子的话,汉宣帝刘询居然勃然变色,厉声说:我们汉朝自有汉朝的制度,本来就是“王道”“霸道”兼而用之,怎能像周代那样单纯地使用所谓的“德政” 呢?更何况,那班俗儒除了沽名钓誉之外,根本就不能洞察世事变化,最喜好的事情,就是厚古薄今,连“名”与“实”之间的区别,都无法分清楚,又怎能堪当治 理国家的重任!
  在这里,其实暗含“法治”与“德政”的分歧。我个人认为,法治也好,德政也罢,其实都是治国的方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治理国家,应该按当时的国情需要,采取相应的策略。
  乱世用重典,治世行德政。这是一个互为补充的方法,它们本身没有对错。有对错的事情是,掌握“重典”“德政”的尺度。重典也好,德政也罢,只要越过了那个尺度,则都是不可救药。
  在“重典”的使用上,就远远超于了劳苦大众承受的那个度,所以他不仅是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也是秦末农民大暴动的重要契机。
  就以德政著称,可杀起人来,依然一麻不忍手。新垣平就被灭族嘛。但他只杀该杀的那几个人,所以,他就开创了我中华封建社会的第一个盛世,文景之治
  一句话,以法治国,得给人民群众生存的空间;以仁行德政,也同样地能给予不法分子强劲有力的威慑。不然,国将不国。
  刘的“柔仁好儒”,其实就是越过了尺度。
  为了帮助刘干好本职工作,汉宣帝在去世前,也为他安排了三位辅政大臣。按道理,这其实是多此一举,这个时侯的刘,已经27岁了,严格说,他早已经成年。但是,在汉宣帝刘询的眼里,他的这位儿子,还真得有人一路呵护。
  但是,汉宣帝没有想到的是,他为刘留下的辅政大臣,其实正好为刘埋好地雷。
  这颗地雷,只有两个字:权力。
  道理非常简单,是人,就要争权夺利,辅政大臣也不会例外,甚至争得更为激烈。汉宣帝为刘安排的辅政大臣有三个,史高、萧望之、周堪。
   从上面汉宣帝与刘的对话中,就给人一个非常严重的感觉,似乎他非常讨厌儒生,也基本上严重地看不起儒学。殊不知,萧望之就是当世的大儒。他与周堪几乎 同时求学于当时的儒学大师夏侯胜,学习《尚书》。所谓“俗儒”之说,我认为,汉宣帝指的其实是那些死读书读死书的迂夫子。
  也就是说,在汉宣帝为刘安排的辅政大臣中,有两位都是学派的高材生。史高是外戚。他是汉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孙。据说,汉宣帝幼年在史家寄养,与史高混得倍熟。后来,汉宣帝被拥立当了皇帝,史高也跟着沾光,在汉宣帝的提携下,一路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