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被称为军神?手术72刀不用麻药的是谁
刘伯承:眼睛手术72刀不用麻药,被称“军神”。
1916年春,刘伯承领川东护国军第一支队的部队对袁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袁军慌忙撤退。但当逃出城外的袁军,根据枪声判定护国军人数很少,便反扑。刘伯承带头冲锋,不幸遭敌人一颗子弹射中右眼眶,当场昏阙倒地。
后来,刘伯承很快被转移到一所教会医院治眼伤。德籍医生沃克看过刘伯承的眼伤后,决定对他施行全身麻醉的手术。
此时刘伯承得知施用麻醉药,有可能影响大脑思维,坚决地向沃克医生提出,这次手术不用麻醉。
沃克医生终于同意了刘伯承不用麻醉药物的请求。
手术开始后,沃克医生聚精会神地用锋利的手术刀先将腐肉割去,然后将破碎的眼球挖掉,然后再将断裂的血管缝好……
手术台上,一向从容镇定的沃克医生,这次双手却有些颤抖。他额上汗珠滚滚,护士帮他擦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他忍不住开口对刘伯承说:“你痛不过可以哼叫。”刘伯承一声不吭。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白垫单,手臂上汗如雨下,青筋暴起,崭新的白垫单竟然被他抓破了。
沃克医生擦着汗走过来,说:“年轻人,我真担心你会晕过去。”刘伯承脸色苍白。他勉强地说:“我一直在数你的刀数。”
沃克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我割了多少刀?”
“72刀。”
沃克惊呆了,失声嚷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块会说话的钢板!按德意志的观点,你堪称军神!”
经过半个多月的治疗,沃克医生又给他的右眼安上了一只假眼球。刘伯承又重登征鞍,继续他富有传奇色彩的军事生涯了。
刘伯承建国以来先后历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二书记,西南军政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院长兼政委,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军委训练总监部部长,高等军事学院院长兼政治委员,中共中央军委副主席,第一、二、三届国防委员会副主席。1959年4月起任第二至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1980年辞去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职务。1982年后因年龄和健康原因辞去党、国家和军队领导职务。是中共第七届中央委员,第八至十一届中央政治局委员。
1955年被授予元帅军衔, 曾获得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
贺炳炎:没打麻药锯残右臂
早年,长征路上的贺龙经常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几块碎骨,眼含热泪无限深情地告诉红二军团和红六军团的官兵们:“这就是贺炳炎右臂的骨头,硬是没有打麻药,用木锯锯下来的。我们共产党人,胜过关公一千倍!”
1935年12月,时任红二军团第五师师长的贺炳炎,随贺龙、肖克领导的红二、红六军团开始长征,在云南瓦屋塘同敌人发生了一场激烈战斗,右臂不幸中弹打断。
贺龙跑来看望并询问病情。卫生员告诉他,贺炳炎的整个右臂已被炸成了肉泥状,骨头全碎了,只有锯掉胳膊才能保住性命。
贺彪医生为了保全贺炳炎的生命,要对其手术截肢。
但当时医疗器材十分短缺,仅有的一些又刚被驮运转移了,一时半会运不回来。至于药品,更是稀缺,不但没有麻药,连消毒水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医护人员只好找来一把锯木头的旧锯子锯骨头,熬了一锅盐水消毒。
开始手术时,贺炳炎还昏迷着,可进行到一半时,他疼醒了。当知道必须锯掉自己的右臂时,他毫无惧色地对几个害怕他乱动前来摁他的战士说:“都靠边。”又对医生说:“开始锯吧!”于是手术又开始了。可医生的手怎么也不敢使劲,生怕贺炳炎太疼。贺炳炎笑了笑:“我自己都不怕,你还怕什么,来吧!”并把一条毛巾塞在嘴里。就是这样,贺炳炎完成了整个手术。手术前后共用了二小时十六分钟。
后来,在长征路上的贺龙经常掏出用手帕包着的几块碎骨,眼含热泪无限深情地告诉红二军团和红六军团的官兵们:“这就是贺炳炎右臂的骨头,硬是没有打麻药,用木锯锯下来的。我们共产党人,胜过关公一千倍!”
余秋里:没打麻药锯残左臂
1936年3月,红二、红六军团进入黔西北乌蒙山,开始了长征中最为艰难的乌蒙山回旋战。
敌人在战斗打响后缩进了一道山沟,时任红六师第十八团政治委员的余秋里凭借有利地形顽强抵抗。
成本兴团长站起身来观察地形,选择进攻路线。突然,余秋里发现逃到对面山坡上的敌人已部署完毕,正准备着向我方阵地射击,他不顾一切地站起来,把成团长拉倒在地。话音未落,一排子弹射来,击中了余秋里的左臂。他简单包扎一下伤口,随战士们冲向沟底。
正在这时,余秋里接到我军将撤出战斗,要求十八团掩护主力部队转移的命令。就在他带领部队冲上山顶时,敌人一梭子机枪子弹打了过来,又打在他那已负伤的左臂上,喷涌的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余秋里的伤势十分严重,左手腕关节,次骨、臂骨之间被击碎,左臂神经已坏死。
由于当时条件艰苦,环境恶劣,余秋里的伤口得不到较好的治疗。加之不久在渡金沙江时又掉进江中。在红二、四方面军甘孜会师后,医务人员打开绷带时发现其伤口上已爬满了白蛆。在红二、四方面军大举北进离开阿坝松潘草地、到达甘南休整时,余秋里的左手五指已肿胀坏死并有可能危及生命。在请示任弼时和贺龙以后,二方面军总卫生部部长侯政亲自给余秋里做紧急截肢手术。
所谓“手术”,就是用日本剃刀剜掉腐肉,用一把木锯条锯去余秋里受伤溃烂的左臂。手术中,余秋里多次昏死过去,几经抢救才慢慢苏醒过来。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侯部长,这是我负伤半年多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从此,15岁时就参加革命的余秋里,就空着左袖继续南征北战。毛泽东赞扬说:“余秋里是帅才。”直到建国后,“断臂将军”余秋里中将在担任石油工业部部长、主抓石油大会战的6年期间,克服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困难,硬是带领王进喜般的“铁人”队伍,摘掉了中国“贫油国”的帽子。
抗日战争时期,贺炳炎、余秋里这两位独臂将军,在八路军第三支队分别担任司令员和政治委员。人们亲切地称这两位一左一右的独臂将军为“一把手”。
日军眼中钉:独臂将军贺炳炎的传奇人生
贺炳炎(1913.2.5 - 1960.7.1)又名明言,原名向从炎,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着名高级将领。湖北省松滋市刘家场镇人。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红军中队长、骑兵连连长兼政治指导员、手枪大队大队长、团长、师长等职。在战斗中负伤被截去右臂,被称为“独臂将军”。 贺炳炎是我父亲贺龙的一员爱将。在20年的革命战争中,父亲倚重他,偏爱他,凡遇到险仗、恶仗,不论他是否在身边,也不论他当时是团长还是师长,都会大喊一声:“贺炳炎,上!”以至人们善意地以讹传讹地说他是贺龙的儿子,叫“贺小龙”。
开国上将贺炳炎
1929年,父亲带领他在湘鄂西拉起红四军攻占湖北松滋的时候,贺炳炎还是一个孩子,一个16岁的小铁匠,正吵着闹着要和他父亲一起当红军。他父亲贺学文手里拿根扁担,一路撵他走,他死活不离开。这情景正好被我父亲看到了,拦住他说,孩子,当红军要打仗拼刺刀,你太小了,长高些再来吧。贺炳炎知道我父亲是红四军中最大的官,抽出插在身后的一把大刀说,我晓得你是贺龙,就想跟你当红军,我是打铁的,有的是力气,你看我们贺家这把祖传的大刀,我练过七八年了,一两个人不是我的对手。我父亲也从小练武,见贺炳炎性格倔犟,有股不服输的韧劲,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一下子喜欢上他了。父亲把他留在警卫班,让他扫地喂马,跑腿送信。
贺炳炎来到警卫班才几个月,就干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那是1929年7月,红军在湖北潜江渊博子口同白军大部队遭遇,激战中,我父亲派他去给部队传令,要该师从敌人侧后发起猛攻。贺炳炎提起大刀便上路了,在返回部队的路上,他蹦蹦跳跳,随手捡了几个手榴弹插在腰间。走到一条峡谷里,他忽然看见几十个白军慌慌张张地往苇丛里钻,当即举起大刀,怒喊一声缴枪不杀!把白军吓蒙了。为首的匪军缓过神来,看见站在高处的他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马上命令部下还击。贺炳炎扯下一个手榴弹扔向敌群,从悬崖上飞身而下,一刀把白匪军官劈了。望着天空溅起的那道血光,白军知道遇上了身怀绝技的“练家子”,吓得哆哆嗦嗦的,再不敢动了。贺炳炎趁机挥舞大刀,命令他们把枪栓取下来,提在手里。一数,47个白军47个枪栓,一个不少。想来白军士兵也是穷苦人出身,厌恶跟红军打仗,都想逃出苦海当红军,当贺炳炎押着他们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个乖乖的,无人反抗。 在湘鄂西打了几仗,贺炳炎胆大性暴,不惧伤,不怕死,迅速成了一名基层指挥员。没几年,他父亲贺学文在鹤峰壮烈牺牲,我父亲嘱咐部队择地埋了,他感动得伏在父亲怀里嗷嗷大哭,说贺老总,我没爹没娘了,你和红军就是我的亲人;我无论有什么错,都不能赶我走啊!父亲像搂儿子那样搂着他说,幺娃子,我正要用你呢,怎么会赶你走?从今往后我们革命到底,生生死死在一起。 贺炳炎此后如鱼得水,陆续任红四军警卫中队中队长、大队长,骑兵连连长兼政治指导员,仗越打越凶,能征善战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不变的是,他总离不开那把大刀,每次战斗都冲锋陷阵,以命相搏。 贺炳炎最惨烈也最动人心魄的壮举,发生在1935年12月。当时我父亲率领红二、六军团长征不到一个月,刚突破国民党沿湖南澧水、沅江布置的封锁线,向新化和溆浦进军。队伍逼近新化时,发现敌人在这里已布下阻截重兵。父亲当即决定改变行军路线,掉头西进贵州。为了不让敌人摸清西进意图,逼近新化的部队随即南下,造成马上将东渡资水之势。国民党大军钻进了父亲布置的圈套,风烟滚滚地向资水压来。这时部队向西疾行,沿雪峰山山脚直奔云南瓦屋塘,再从瓦屋塘翻越雪峰山进贵州。那天由贺炳炎的红五师担任先头部队,他又让红十五团打头阵。不料当红十五团进入瓦屋塘东山时,遭到敌人疯狂阻击,从猛烈的火力判断,对方是国民党的正规军。贺炳炎查清敌情,派红十五团团长王尚荣去向我父亲汇报,自己指挥红十五团迎战。在剧烈战斗中,他的右臂不幸被敌人威力巨大的达姆弹击中,骨头被炸得粉碎,整条手臂像条下垂的丝瓜吊在膀子上。因大量失血,疼痛难忍,他当即昏过去了。 红十五团一鼓作气拿下东山后,贺炳炎躺在敌人放弃的阵地上昏睡不醒。我父亲听说贺炳炎身负重伤,不省人事,飞马赶到东山。正在急救棚里抢救贺炳炎的军团卫生部长贺彪向父亲报告,贺炳炎的右臂保不住了,必须齐根锯掉。父亲急了,质问贺彪,他的右臂怎么能锯掉呢?你知不知道他这只右臂抵得上我的一支部队?但贺彪坚持说,我知道贺师长的右臂有多么重要,可伤到这种程度,神仙来了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赶紧截肢,他上半身的肌肉将迅速坏死,到时连命都保不住。我父亲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尊重贺彪的意见。
贺炳炎的截肢手术在荒郊野岭进行,贺彪从附近的一座破庙里卸下一块破门板,把贺炳炎捆在门板上;又从老乡家里借来一把锯木头的锯子,放进一锅煮开的水里消毒。正要用吗啡代替麻醉药做手术前麻醉,贺炳炎从捆着他的门板上醒来了。父亲低下身子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说明他的右臂非截不可。一颗浑浊的泪珠从眼角冒出来,贺炳炎吃力地说,既然是总指挥做的决定,那就锯吧,但不要用吗啡…… 贺彪和另一个医生每人站一边,像锯木头那般“吱吱嘎嘎”地锯起来,在场的人无不心惊胆战。贺炳炎闭目咬牙,汗暴如雨,血顺着他的右臂和锯子两端流出来,滴滴答答,如同屋檐滴水。手术用了两个小时十六分钟,贺炳炎把医务人员塞在嘴里的毛巾咬烂了。 手术后,我父亲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捡起几块碎骨,包起来揣进怀里,对贺炳炎说,幺娃子,我要把它们留起来,长征还刚刚开始,以后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到时我要拿出来对大家说,这是贺炳炎的骨头,共产党人的骨头,你们看有多硬! 6天后,贺炳炎从担架上迫不及待地滑下来,开始自己走路,骑马,处理失去右臂后必须应对的一切。同时还学着用那只总感到别扭的左手,开始从头练枪,练刀,练在严酷的战争中必须去重新适应的事物。战争可不是儿戏啊,战争是两强相遇勇者胜,是一瞬之间的你死我活,它要求一个人的反应和感觉,必须百分之百的心到手到。而像贺炳炎这样彻底失去右臂,被迫改用左手去搏杀的人,其难度和在战争中的存活率,是可想而知的。何况长征胜利后,部队马上投入更为惨烈的抗日战争,面对比国民党军队凶恶10倍的日本侵略军。但是,贺炳炎做到了,并且做得跟有右臂时一样的威风八面。 1937年10月,由红二方面军改编的八路军第一二〇师东渡黄河,深入山西抗日战场。担任七一六团团长的贺炳炎奉命率部插向雁门关。10月17日,贺炳炎得知日军从大同集结300多辆汽车,满载武器弹药准备运往忻口,异常高兴,果断决定伏击鬼子的车队。18日上午,日军进入包围圈,埋伏在公路两旁山头上的七一六团官兵如雷霆,如冰雹,如狂飙,以各种火力铺天盖地地射向穷凶极恶的侵略者。日军负隅顽抗,死不投降,贺炳炎左手握大刀,首当其冲,率部从两面山头像潮水那般冲下去,在漫天硝烟和火光中,与日军展开气吞山河的白刃战,杀得日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扫战场时,官兵们见贺炳炎满身是血,以为他受伤了,贺炳炎从头到脚摸遍全身,竟毫发无损。 东渡黄河不足一个月,贺炳炎部在雁门关首战告捷,歼灭日寇500余人,击毁汽车30余辆,打破了“大日本不可战胜”的神话,受到国民政府的通电嘉奖。那年10月,毛泽东在延安会见英国记者贝兰特,以此为例,特地说明八路军在抗日战场正在起着“非常大的作用”。雁门关大捷后,贺炳炎“独臂刀王”的威名在抗日军民中广为传播,也让日军谈虎色变。1938年秋天,部队转为游击战,贺炳炎率部队在大清河北岸巩固和扩大抗日根据地,仅几个月时间,他便把部队从原来的300多人扩充为3个团和3个独立营,近5000人,打退了日军的多次“扫荡”。有消息说,冈村宁次听到贺炳炎的名字,咆哮如雷,叫嚣要与他的部队决一死战,对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至此,贺炳炎不仅成了我父亲的爱将,也成了毛泽东的爱将。1945年4月他作为指挥员代表赴延安参加中共“七大”,抬起左手与众不同地向毛泽东敬礼,毛泽东说:“贺炳炎同志,你是独臂将军,免礼。” 从1929年参加红军,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贺炳炎跟着我父亲整整打了20年仗,负伤11次,身上留下大大小小16块伤疤。1955年,贺炳炎在成都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上被授予共和国开国上将。我父亲贺龙在怀仁堂接受完毛泽东主席亲自授予共和国元帅军衔,马不停蹄地赶到成都,亲自为贺炳炎授衔授勋。我相信这是一种机缘甚至命运:贺炳炎,一个打铁的孩子从被招入这支队伍那天起,便与我父亲贺龙越走越近。在20年血与火的战争岁月中,他们彼此欣赏,互为依靠,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这在古今中外的统帅和名将中,实属罕见。 1960年7月1日,贺炳炎在党的生日那天因病去世,时年47岁,是开国上将中第一个去世的人。7月5日,成都军区在北较场举行公祭,20万军民冒雨为他送行。 那些天,我记得父亲泪蒙蒙的,满怀悲伤。他不时叹声连连,喃喃自语,一会儿说,可惜了,太可惜了!他还那么年轻,连儿女都没有长大。一会儿又说,也难怪,他就是为中国革命战争而生的,20年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他把身上的血和力气都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