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为什么要处死汪景祺?
清朝是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雍正是当时的一个明君,据说他每天都批阅奏折到深夜,但是他对违背自己的人也丝毫不手软,即使有功也毫不在乎。
一直到现在,都有很多人认为,雍正帝之所以成功顺利登基称帝,有2个人的功劳堪称是居功至伟,一人便是大将军年羹尧,一人便是雍正的亲舅舅隆科多。坦白来说,这2个人的存在,让雍正帝在继位之初,得到了很大的帮助,并且迅速稳定了政局,还是有很大的贡献的。大家要知道的是,当时隆科多手下可是有2万多人,在康熙帝去世之后,隆科多立即下令封锁京城各个出入口,无人敢于去反抗雍正,而且还帮助雍正稳住了京城的秩序。
而当时年羹尧担任的可是川陕总督,那可是清朝的封疆大吏,在西北率军镇守,可以有效的震慑其他反对力量。当时皇十四子胤禵虽然有军队,但不敢举兵造反,毕竟旁边还有个年羹尧。据史料记载,年羹尧并非是一个寻常人物,他原本是汉军镶黄旗人,他的父亲可是做过工部侍郎,可是位高权重的重臣。
而他的哥哥年希尧也做过工部侍郎,家里可是有背景的,除此之外,年家还出现了一个更为显赫的人物,此人便是年羹尧的妹妹。他的妹妹后来可是嫁给了雍正帝,而且还被封为了贵妃,这也就是说年羹尧也成为了皇亲国戚。可以这样说,虽然年羹尧家中比较显贵,并且后来还成为了进士,但不得不说,年羹尧的确是有真才实学的。据资料揭露,年羹尧在年纪轻轻的时候便考中了进士,这可是比如今的高考要难的多,最后成为了翰林院的检讨。而且让人想不到的是,年羹尧在官场上基本上是平步青云,不久之后便担任四川巡抚,因为治理有方,再次升任四川总督。在主政四川期间,他肃清了四川境内的土匪势力,使得百姓安居乐业,最终成为了封疆大吏,也就是川陕总督,基本上他掌管着大清帝国的西北边境。后来雍正帝继位之后,十四阿哥被剥夺兵权,年羹尧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西北王。
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年羹尧在成为大将军之后,居然变的十分嚣张跋扈起来,后来浙江一个名叫汪景祺的举人。因为常年考不中进士,只得投靠年羹尧,为了得到年羹尧的欣赏,汪景祺大肆吹捧年羹尧,年羹尧十分受用,居然将他留在了府中效力。不过汪景祺后来看到年羹尧战功赫赫,并且格外嚣张,因此曾劝导年羹尧应当低调行事,否则会遭到皇帝的猜忌。然而年羹尧根本就听不进去,后来雍正帝果然突然翻脸,将其罢官夺爵,并且列出了他的72条大罪,并且在雍正4年的时候逼迫他自尽身亡。据史料记载,年羹尧被处死后,雍正帝下令抄家,结果官员抄家时看到一句诗,这可是汪景祺写的。其中有一句诗是这样写的,“皇帝挥毫不值钱”,雍正知晓后气的口吐鲜血,立即下令将汪景祺处斩,还牵连了不少家人。
汪景祺算的上是一个聪明人,在年羹尧风光无限的时候,便觉察到危险,而且力劝年羹尧应当低调行事,以免遭到皇帝的猜忌。然而年羹尧却听不进去,最终果然不得善终,只是可惜的是,汪景祺写的一句目无君上的话,导致自己也身死人亡。其实不止年羹尧,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中,功高盖主的功臣,如果能够急流勇退,还能够得到善终,如张良等人。但是如果不急流勇退,相反还继续嚣张跋扈的,基本上都会遭到悲惨的下场,如韩信和年羹尧,皆是如此。只能这样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再有对时政的讥讽,汪景祺说雍正清查亏空以来,“诸臣承望风旨,搜根剔齿”,惟以刻薄为能事,甚至“辱及妇女,祸至儿孙”,如山西介休知县“卒于官,亏帑数百金”,山西巡抚诺敏行文陕西清查其乾州老家,仅查得“破屋十余间,基地五分,又地五十余亩而已”,而惊恐之下,“两子皆惧罪亡命”;再如西安府临潼县令丁某,病故后亦以亏帑,后查其家产,仅银戒指六枚、银簪二枝,及男女衣服十六件,“并妇人之亵衣在焉”。“亵衣”即今之所谓内衣,汪景祺对此大发议论:“呜呼!罪人不孥于妇人,何罪而至褫其亵衣以为快?况所值几何耶?”
此外,汪景祺在书中大肆菲薄吏部尚书兼文华殿大学士张鹏翮,并借机妄议康熙及皇太后尊号,说什么德妃“皇太后”及康熙“清圣祖”之尊号都来自张鹏翮的自作主张,并连用了三句“谁敢有异议者”,以增加其戏剧性。这篇文章中,最前一段说张鹏翮在翰林院时,“貌如好女子,诸同年皆戏弄之”,散馆时康熙也说他竟似“戏旦”,张鹏翮大惭之余,才“矫强修饰,自称道学先生”。后面一段就更不像话,说张鹏翮为部郎时,一日早朝归,“朝衣未脱”而与仆妇行淫,结果被夫人抓个正着,张“朝衣冠偕寸丝不挂之仆妇跪受责”。张鹏翮是康熙朝的名臣,雍正初殁后被树为典型,其为官数十年,素有清廉之名,汪景祺之谈多属无稽,而其文中用笔轻薄,如同有色段子,这是不甚妥当的。令雍正不可容忍的是,书中竟将康熙及皇太后的尊号来历以讲笑话的方式揉入,这等大不敬,比吹捧年羹尧更为严重得多。此外,汪景祺还曾非议“雍正”之年号,说“正”字有“一止之象”,历来有“正”字的年号如“正德”、“正统”等都非吉号。这等妄议,在当时何止会断送自己性命,就连家人、亲友也得被连累。
事后,汪景祺按“大逆不道”罪被斩立决并枭首示众,其妻发遣黑龙江与穷披甲之人为奴;其亲兄弟及侄辈俱革职,发遣宁古塔;五服内族人,无论现任及候选候补者,查出后俱革职,并交由原籍地方官管束,不得出境。这等牵涉面,比年羹尧还要严重。汪景祺或许有些无聊或无耻,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本小册子竟会带来如此灾祸。据说,其妻遭遣发时,“家人设危楼,欲其清波自尽”,以全其名。但是,死生乃千古艰难之事,其妻仍欲求生,“盘膝匍匐而渡”,“见者伤之”。至于汪景祺就更惨,他的首级被挂在菜市口的通衢大道上,一挂就是十年。直到雍正驾崩、乾隆继位后,在左都御史孙国玺的请求下,汪之头颅才被取下掩埋。政治之案,文字之狱,惨烈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