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未灭,何以为家?他英年早逝,一生未近女色
咱学生年代,历史教科书说到清末知识分子们宣传反清之时,提到一个人,邹容。他是四川重庆巴县人。一生仅活二十一岁。与林觉民等因武装起义而牺牲者不同,其小册子《革命军》在《苏报》发表,惹怒了地方官员,罗织了《苏报》案,将撰稿人章炳麟(太炎)抓捕入狱。邹容与其关系极好,晓得章之入狱,与《革命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亦自动投案,与之同甘共苦。
只是,1903年才十九岁的邹容,身子骨不如34岁的章炳麟硬。兼之,年轻气盛,据章炳麟所做的《邹容传》中介绍,邹容见租界监狱中西方人对待囚犯态度十分恶劣,心中很是不平;且伙食极差,简直不把大家当人看,他更加气愤。几下相加,诚如我们历史书中所言,他在狱中得病了。
不过,历史书上未写明白,而章太炎则写得很清楚,当时邹容的情况是——不梦寐而髓自出——说白了,就是白天精液自溢——且章太炎知道,邹容为革命奔波劳碌,如很多革命者那般,满清未灭,何以为家?他从未近过女色,而有此症状,肯定是病了。果不其然,一年之后,他病发作。狱友们想请狱方通融,由章太炎自己替他治病捡药,不被允许;想请日本医生来看,也不许——在邹容的朋友以及如今的我们看来,邹容是革命者,是民族的先进分子,就算是个最最普通的人,得了病,难道不该受到医治吗?这是最基本的人道啊。而在租界的殖民者们看来,他不过数百囚犯中的一个,他就算死了,也丝毫不值得惋惜——因为,章太谈告诉我们,500个囚犯里,一年死了160个——能活着出来的,那真是死里逃生;而瘐死于狱中,那实在是正常现象——殖民者们,看得太多了,也从没想着,要把人当人看。
不由得想起汉朝大将霍去病。18岁时率800兵士斩匈奴2028人。后屡立奇功,封狼居胥。武帝赐之宅第,他却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天不假年,24岁,即病卒。武帝思念伤心不已,在自己陵墓旁为其营建祁连山状的坟墓,待遇与规格,不可谓不高。
邹容与霍去病,何相相似?对抗的,均为异族;渴求的,都是国家之稳定兴盛;都是少年成名;都是以身许国,不及自身;都是英年早逝;都是流芳千古……
屏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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