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十大酷刑才用了两样,她就招供自己谋杀亲夫,但,这是冤案
啊……啊……啊……啊……
道光二十八年(1848),四川遂宁县大堂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只见县令大人徐均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一拍惊堂木,怒吼,好呀,你们两个恶毒女子,嘴硬啊,掌嘴都不招供,来呀,上夹棍!我看你们招不招!
衙役得令,毫无怜香惜玉,扑上前去,挥棍上刑。女子腿被抬起,往上猛压,两人痛得又哭又喊,开始还叫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大人……不过数秒之后,便已扛不住,有气无力地说,我招,我全招……
徐均满意地一甩手,衙役们撤去夹棍。两名女子如一滩烂泥软在地上,半天出不了声。
县令也不急,静待她们缓过来,问到,胡氏,你先说,为何要谋杀亲夫?
胡氏说,我夫姓蒋,嫁给他三年,哪里晓得,他是个痨病鬼,走两步,都得坐下歇气。摊上这样个男人,我怨啊!我只愿他早死。可他偏偏不死,拖着拖着,还要我照顾……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起了杀心,跟小姑子一起,把他杀了。
县令又问蒋氏,你为何要谋害你亲哥哥?
蒋氏答道,大人,我早与嫂子说好,杀死我哥之后,她改嫁,而我可得家中百亩田产。所以狠了心。大人,我后悔啊……
徐均惊堂木重重一拍,好啊,真是最毒女人心,你们姑嫂,联合杀人,罪不容赦。待我禀明上级,你二人就等着受死吧,哼……让她们画押!
看来,满清的酷刑可真是好用,不必十样上齐,只出两样最轻的,定罪口供就来了,好方便。
案子呈到按察使张集馨处,张大人却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冤案。
为何?
因为胡氏才十八,蒋氏才十七,两人又很瘦弱,说他们有那胆杀人,他还真不信。
但有口供啊。按了手印啊。连尸检的尸格表也很齐全啊,写着“上鄂红润,系捏伤肾子所致”……
张集馨便传来忤作,问他,你当时验尸,死者的肾囊坚硬吗?
忤作想都没想就答,不见坚硬。
这一答,就错了。
张集馨怒道,怎么可能肾囊不硬而上鄂红润?你这个忤作,跟谁学的?从实招来!
忤作一听遇上了行家,急了,说,确实是肾囊无伤,上鄂也不红润,只是师爷张友说浑身都没伤,怎么会死?于是指着死者背部一块旧伤,说是这个致死的,让我如此这般地写……大人,我也是没办法啊!师爷连着县令大人,我怎么能不听呢……
有了突破口,张集馨便传来相关人等,重新讯问。
一问,冤案就现形了。
原来,这是一起盗案。
县令为何要将盗案办成杀人案?
因为当场盗贼纷起,上级缉盗很急,下了几次通令,但他没抓到几个盗贼,怕被处分,于是将之问成了命案——减少一桩盗案。
至于篱笆上出现的盗洞,那简单,写着是胡氏蒋氏伪造的——这两人,竟然有这样的反侦探意识,不入六扇门,真是屈才啊。
但胡氏之夫,蒋某,是真的死了呀!
他是吓死的。
那晚,盗贼摸到他房中。当时天热,胡氏与蒋某,都是光光地躺在床上,盗贼搞出的动静虽小,但他病人,睡得不深,睁眼趁着月光看到一个人影,吓得大叫一声滚下了床,再也不动了。
盗贼也吓了一跳,但人家见过太多世面了,知道如何处置——
他把他们的衣服,顺手扯走了。
胡氏被惊醒,衣服找不到,便到小姑房里,说遭了盗,衣服都被他抢走了,你的能不能让我穿着?小姑说,给你穿了,我穿什么?
胡氏只好回房另找一套。
这就浪费了很多时间,盗贼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但这些话,都是他们的一家之言,可信吗?
有旁证。
租在他家的一对母子,听得外头喊捉贼,儿子拿起棍子就要出门,他母亲却说,“盗贼不可测,儿啊,我们不过是租住在这里,没有义务帮主家捉贼啊!送了自己的命,可没必要!你还有母亲要照顾呢!”
儿子听了母亲的,便没出去。但外头人讲的话,他们还是听得很真切的。此时,就成了证人证言。
但有人要说了,他们的证词,其实没效力。为何?因为他们也没看到盗贼啊……若胡氏他们早有谋划,那些话,都可以早就导演好,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嘛。
是故,这个冤案,真正的疑点,还是有尸格纸也就是当时的验尸证明上,被张集馨看出了漏洞。
一漏百漏,一谎百谎,县令为一己之私,不惜将人问成凌迟重罪,其心之狠,可见一斑。
真相已大白,县令是否受了处分呢?
嘿嘿……他调动了一切可调动的人脉,通过山东巡抚,直接到四川总督那里说情去了。最后自己称病退职,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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