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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开挖大运河的真正动机

隋炀帝荒淫手法多多,其在对付风水方面也有奇招。

杨广当了皇帝后,立年号为“大业”,意思是创造一番大事业。时有擅望气的术士(传说是有占卜之术的耿纯臣)向他禀奏,称西北的龙门地区(今山西河津县西北、陕西韩城东北)出现了十分明显的“天子气”,气势恢宏,一直蔓延到太原。

杨广当年授封晋王,镇守晋阳,山西是他的福地。起初,杨广未信,后来看到国内政局不稳,形势不容乐观,才听信术士之言。于是他以自己真龙天子身份,如秦始皇东游“镇王气”一样,数次去山西汾阳等地巡幸,现身气源地镇压。为了镇压这股“王气”,又在太原筑晋阳宫,以“厌之”。

不仅如此,为让当地王气尽泄,杨广又在龙门一带掘沟堑山,破坏当地风水。

再后,干脆安排自己的孙子杨侑为太原太守,镇守太原。杨侑初封陈王,后改封代,杨广如此这么一通安排后,对侍臣称,这股“王气”是杨氏隋室的,不必担心。

此事在正史上没有明说,但可以找到点蛛丝马迹――《隋书?炀帝本纪上》(卷三):仁寿四年,“十一月乙未,幸洛阳。丙申,发丁男数十万掘堑,自龙门东接长平、汲郡,抵临清关,度河,至浚仪、襄城,达于上洛,以置关防。”

《隋书・炀帝本纪下》(卷四):大业十一年,“五月,己酉,幸太原,避暑汾阳宫。”

糟糕的是,镇压了“王气”之后,民间又出现了将出真龙天子的传言。

有术士上书杨广,称将出的“天子姓李”。杨广哪容得下这茬事,大开杀戒,把身边可能与他争天下的李姓官员,斩尽杀绝。杨广首先怀疑的是当时的权臣李浑,把他及一族三十二人,统统斩首。

很遗憾,杨广偏偏把真正的“李姓天子”李渊给漏了。李渊与杨广是正儿八经的亲表兄弟,都是独孤信的亲外甥。但亲情友情往往最具迷惑性,后来让杨广成为亡国之君的,正是他的这位亲表兄弟!

杨侑是杨广长子杨昭的三子。杨广去江都(今扬州)前,对国防安全做了周密的安排。让杨侑留守西京,李渊则留守太原。想不到,杨广自认为安全可靠的李渊,在太原起兵,背后捅了他一刀。

公元 617年 10月,李渊起兵攻入长安后,立杨侑为帝,改年号为“义宁”。

次年 3月,杨广在江都被宇文化及缢弑后,李渊见傀儡杨侑已无用处,便在当年 5月逼他退位,代隋称帝,定国号“唐”。

杨侑后被降封为“希国公”,次年被害,谥号“恭皇帝”。

杨广在位时制造的风水事件,疑云最大的还是开凿大运河一事。大运河,即现在常说的“京杭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与万里长城齐名,是中国古代两项最伟大的工程,闻名全球。大运河北起北京 (涿郡 ),南到杭州(余杭),经北京、天津两市及河北、山东、江苏、浙江四省,贯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全长约 1794公里。 杨广刚当皇帝不久的大业元年(公元 605年),就开始兴修水利工程。先开凿通济渠,直接沟通黄河与淮河的交通,再改造邗沟和江南运河。大业三年又开凿永济渠,北通涿郡。连同公元 584年开凿的广通渠,形成一个多支流的运河系统。

杨广开凿的大运河,是世界上里程最长、工程量最大、历史最古老的运河之一。其所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当时世界上是最巨大的。隋为何早早亡国,与大兴工程招致民怨,也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为了挖凿大运河,杨广先后动用了几百万民工。民工人数有明确记载的有两次――《隋书・炀帝本纪上》(卷三):大业元年,“发河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通济渠,自西苑引谷、洛水达于河。”大业四年,“正月乙巳,诏发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开永济渠,引沁水,南达于河,北通涿郡。”

如此之多的人力,即使在今天也是很惊人的。杨广为何要开凿大动河?民间传说最广的是,为了方便去扬州看琼花。再一说是,为了泄睢阳(今河南商丘境内)一带的“地气”。唐人韩的笔记小说《开河记》首篇即称,“睢阳有王气出,占天耿纯臣奏后五百年当有天子兴。 ”

当时杨广的小舅子、谏议大夫萧怀静奏曰:“臣闻秦始皇时,金陵有王气,始皇使人凿断砥柱,王气遂绝。今睢阳有王气,又陛下意在东南,欲泛孟津,又虑危险。况大梁西北有故河道,乃是秦将王离畎水灌大梁之处,欲乞陛下广集兵夫,于大梁起首开掘,西自河阴,引孟津水入,东至淮口,放孟津水出。此间地不过千里,况于睢阳境内过,一则路达广陵,二则凿穿王气。 ”

杨广听了萧怀静的一番话后,心里很高兴,于是开凿了大运河。明齐东野人则将此事进一步进行创作,他在《隋炀帝艳史》第十八回中,便专门说了此事,篇名叫“耿纯臣奏天子气,萧怀静献开河谋”――耿纯臣到了殿前,望见炀帝,先行过那五拜三叩头的大礼,然后俯伏在地奏道:“微臣职司占验,连见天象有异,不敢不奏闻陛下。”炀帝道:“天象有何变异?赐卿平身,慢慢的奏上。”耿纯臣道:“臣观得睢阳地方,不时有王气隐隐吐出,直上冲于房心之间。或结成龙纹,或散作凤彩,此名为天子之气。事关国家运数,臣不敢不奏闻。”

接下来,耿纯臣又详释了“天子气”――炀帝道:“朕闻山川皆能吐气,况气乃虚无缥缈之象,如何便定得吉凶!”耿纯臣道:“气虽虚无缥缈,其实有凶有吉,种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