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原型:为什么说董其昌雅淫皆备?董其昌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为什么说董其昌是个有争议的书法家呢,因为在普通人的观念中,一个书画家应有的修养是清雅,可却和他现实所做之事相去甚远。此人雅淫皆备,也算是书画坛历史上的一大奇人了!
董其昌,华亭人(今上海闵行区马桥镇人),“华亭派”的主要代表,号思白,又号香光居士。他明万历十六年(1588年)中进士,出身贫寒,但在仕途上春风得意,青云直上,官至礼部尚书,卒谥文敏。
“晋人书取韵,唐人书取法,宋人书取意。”这句话就处于董其昌之口,是书法理论家历史上第一次用韵、法、意三个概念划定晋、唐、宋三代书法的审美取向,足见其在艺术上的造诣颇深。
说起书法来,董其昌是因为考官时才华横溢却因书法不好而被降为第二名录取,随后他才勤于练习书法,后来变得不可收拾,竟成为了一代书法宗师;并且他还精于书画鉴赏,在书画理论方面还有论著,他的“南北宗”画论对晚明以后的画坛影响深远,有《画禅室随笔》、《容台集》、《画旨》等文集。
董其昌尤其擅长于山水画,追求平淡天真的格调,还较注重师法传统技法,讲究笔致墨韵,墨色层次分明,拙中带秀,清隽雅逸。不仅在明末清初的画坛,他的作品甚至还影响到近代画坛。一直以来,他的作品都是海内外大收藏家寻觅的目标。《画史绘要》评价道:“董其昌山水树石,烟云流润,神气俱足,而出于儒雅之笔,风流蕴藉,为本朝第一。”
现今上海博物馆收藏他的代表作有山水画《江干三树图》和《秋兴八景》大画册;北京市文物商店藏有一件书法作品《金沙帖》;南京博物院藏有书法作品《松江府制浩》,吉林省博物馆藏有一件著名山水画《昼锦堂图》卷。
作为书画家和达官贵人,董其昌的头上顶着不少光环,但是他本人的性格却比较乖张。在他做官时就是个极其敏感的人,只要政治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便立即辞官回家,随后又因被上级眷顾,再次起用,反复多次。
董其昌相继担任过湖广提学副使、福建副使,一度还被任命为河南参政,从三品的官职。但他不以此为意,托辞不就,在家乡悠游,整天沉浸在翰墨当中。许多附庸风雅的官僚豪绅和腰缠万贯的商人纷至沓来,请他写字、作画、鉴赏文物,润笔贽礼相当可观。
时间久了,各种优越感使得董其昌完全蜕变了,从一个初不起眼的角色,迅速演变成名动江南的艺术家兼官僚大地主,到后来则成为拥有良田万顷、游船百艘、华屋数百间的松江地区势压一方的首富。
但董其昌也许是年轻时家境不很富裕,在拥有了社会知名度后,内心的渴求就变得急切,开始骄奢淫逸,贪婪程度让人吃惊,对钱财和女色的攫取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他本人妻妾成群,却还常常招致方士,专情房中术,竟到了变态的地步。
明朝16帝,除太祖,建文,崇祯外,其余各帝似乎都有习炼房中术的爱好,习炼房中术并不仅局限与宫廷,譬如名相张居正因为吃了春药发热冬天都不戴帽子,房中术按道教的说法分内丹外丹,内丹者,就是以女性的躯体为鼎炉,通过呼吸导引来采阴补阳。而外丹,明朝流行的丹药和五代流行的五石散不同。一般称为“红铅”或者“先天丹铅”。成分以处女经血为主,辅以四氧化铅,砒霜,秋石,草药等物;服用后让人全身发热,产生强烈的性冲动。只要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些都是服不得。嘉靖皇帝,服用多年后皮肤,胃都出了毛病,无缘无故的发呆,发怒,张居正数日内腹泻暴死也是和服用春药有关。
而董其昌最为恶劣的事件就发生在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秋天,他看中了诸生陆绍芳佃户年轻美貌的女儿绿英姑娘。于是他的第二个儿子董祖常使出狠毒招术,带人强抢绿英。
松江民众有人编出故事来让说书艺人钱二到处说唱泄恨,题目叫《黑白传》,因为董其昌号思白,另一个主角人物是陆绍芳,源于陆本人面黑身长。董其昌却以为这是一位叫范昶的人捣鬼,派人每天对他凌辱逼问,最后范昶被他逼得暴病而死。
范母带着儿媳龚氏、孙媳董氏等女仆穿着孝服到董家门上哭闹,谁知董其昌父子指使家丁对她们大打出手,又将她们推到隔壁坐化庵中,关起门将几个妇女摁倒,剥掉裤子,用棍子捣戳阴户。范家儿子用一纸“剥褌捣阴”的讼状将董家告到官府。但是,官府受理了诉状,又碍于董其昌之名难于处理,一时拖延不决。
随后街巷儿童妇女都在传:“若要柴米强,先杀董其昌。”人们到处张贴声讨董其昌的大字报和漫画,甚至连娼妓嫖客的游船上也有这类报纸辗转相传,简直到了“真正怨声载道,穷天罄地”的地步。
人们愤怒的情绪积聚着,到了十五日行香之期,将董家数百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的园亭台榭和密室幽房,尽付之一焰。大火彻夜不止。
事后,官府捉拿了若干参与此事的当地地痞流氓定罪,草草结案,但董其昌不服,认定背后必有士人唆使。到底还是董其昌官场熟,路子多,最后的审定结果是在苏州、常州、镇江三府会审下作出的。除将直接参加烧抢董家的一干流氓定为死罪论斩外,松江府华亭县儒学生,有五人受到杖惩并革去功名,另有五人受杖惩并降级,三人单受杖惩。而对董其昌的行为作了必要开脱,“奴辈不法,董宦未知也”。
如此定案,世人皆怒,但这就是董其昌晚年的恶棍名声,于他曾经的正面形象,甚是让人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