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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他是中国空军定海神针 毛主席指示他“一鸣则已,不必惊人”

人民解放军空军,现在已是世界公认的强大的现代化空中力量。

回顾这支部队的成长史,统领过几十万天兵天将的共和国第一任空军司令、开国上将刘亚楼,谁也不会忘记。

空军的老人回忆:刘亚楼在空军就是定海神针般存在,还说,没有他就没有新中国的空军…。不管这话夸不夸张,刘亚楼将军创建新中国空军的经历,的确功垂史册。

红军时期刘亚楼就当过师长。又在前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喝过洋墨水。军内外许多人评价他“潇洒英俊、性烈如火”,军事能力是“出类拔萃”。经典之作,是指挥了解放战争三大战役中平津战役的天津攻坚之战。

1949年7月,经毛泽东钦点,刘亚楼奉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之命,负责着手筹建人民空军。 8月,赴苏进行购买飞机、派遣专家及援建航校的谈判。10月25日,被中央军委正式任命为空军司令员。

朝鲜战争,是对刘亚楼将军由陆军转为空军指挥员实战能力的真正考验。

空军入朝参战之前,刘亚楼提出,部队参战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毛泽东听了,只赞成了一半,指示:“一鸣则已,不必惊人”。

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后,美国空军对志愿军地面部队和运输补给线进行了狂轰滥炸。党中央和中央军委决意组织年轻的志愿军空军参战,同猖狂骄横的美国空军较量较量。

当时,美国空军不仅飞机数量多,质量好,而且许多飞行员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飞行时间多在1000小时以上。而我们仅有不到百架米格15飞机,飞行员只飞行了二十多个个小时,而且没有任何空战经验。

以弱战强,将军开始运筹帷幄。刘亚楼强调:“我们的指导思想是‘从空战中锻炼,在战斗中成长’。在正式参战前,先以小部队在苏联友军的带领和掩护下,轮流进行空战演习,从小仗打起,然后再逐渐扩大规模。”

刘亚楼将军将这一设想归纳为“积蓄力量,选择时机,集中使用”十二字的方针,1950年12月3日,以空军党委的名义正式提出来,并以书面形式上报最高统帅。

毛主席看到报告后,非常赞同,当即批示:“刘亚楼同志,同意你的意见,采取稳当的办法为好…”

对于刘亚楼希望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1951年6月22日,毛主席当面指示这位爱将:“朝鲜战争可能出现停战谈判,空军要抓紧时间参战,以求得战斗锻炼。新兵种初次参战不可能等到准备工作完全充分。初次打仗不要设想一鸣惊人,一鸣则已,不必惊人。”

此时,中央和毛主席对使用空军是抱着谨慎的态度的。

当时,在空军如何使用的问题上,中国与同盟军苏联也有分歧。苏方对我们的方针不理解,为此,斯大林的代表扎哈罗夫大将与主持中央军委工作的周恩来曾有争执。

扎哈罗夫说:“你们太谨慎了,打仗哪能没有牺牲,大不了损失一些飞机和飞行员。”

周恩来说:“不是我们不愿意做出更大的民族牺牲。空军就这么一点力量,损失掉就很难发展起来。我们的原则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在战争中壮大发展,目的是越战越强;如果越战越弱,最终元气大伤,甚至动摇了赖以发展的根本,那是我们不能接受的。”

虽然抱着“一鸣则已,不必惊人”的谨慎态度,但我年轻的空军指战员仍然是憋足了劲,要向强大的美国空军发起挑战。

据传,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赴朝前,曾很专注地望着刘亚楼说:“空军司令官,我等着你的空军呐!”

刘亚楼肯定没有忘!彭总的话。为了准备入朝作战,他加紧组建空军新部队。从1950年11月到1951年5月,共组建了10个歼击师,2个强击师,2个轰炸师和1个运输师,使我人民空军的力量迅速壮大起来。

对于志愿军空军来说,初战取胜,对于树立信心和积累经验是非常重要的。刘亚楼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初战任务交给实力最强的空四师。

刘亚楼向空四师师长方子翼、政委李世安等领导反复强调第一仗的影响:要“慎重初战”;“从实战中锻炼,在战斗中成长”。

1951年1月21日的初次空战,我空四师二十八大队大队长李汉绕到敌机后将其击伤,其余敌机逃向黄海上空。在空战中,李汉击落、击伤敌机各一架。

“美国空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在我飞机的机炮声中被打破,这给了志愿军空军指战员以极大的鼓舞。

在另一次空战中,我飞行员刘涌新驾驶单机与敌6架f86战斗机交锋,首创志愿军空军击落美空军最先进f86战斗机的先例。

在1951年9月26日27日的两次空战中,志愿军空军和苏军空军联合出动,使美空军“绞杀战”计划受到严重挫折。他们不得不承认“清川江以北已成为米格飞机的天下”,中国空军“严重地阻碍着联合国军的空中封锁路线的活动…”。

刘亚楼将战报上报中央军委后,毛主席极为高兴,写下“刘亚楼同志:此件已阅。空四师奋勇作战,甚好甚慰!你们予以鼓励是正确的,对壮烈牺牲者的家属应予以安慰”的批语,给志愿军空军指战员以极大的鼓舞。

志愿军空军在短时间内连挫美军,无疑更坚定了毛主席要打赢这场战争的决心。他为志愿军空军的出色战果感到振奋,高兴地说:“空军的首战胜利,政治意义远远超出了军事意义!”

一天,周恩来总理见到刘亚楼,将双手抱在胸前,意味深长地对刘亚楼笑道:“亚楼同志,你们空军没有完全执行主席的命令哟!”

在场的人怔住了,不解地望着周恩来。周恩来不紧不慢地说:“主席对空军参战,归纳起来说了三句话,空军在战斗中成长壮大;初次打仗,采取稳当的办法为好;一鸣则已,不必惊人。对前面的两个指示,空军如实遵照执行了,只是后一句话,被改成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周总理风趣的话语,引来了一片笑声。

1952年2月14日,北京大雪初停。毛主席带着身边几位工作人员突然来到空军司令部视察,视察后,毛主席很满意。指示:“抓紧时机再进行实战锻炼,已经参战的各师再打几次空战也是好的。”

毛主席亲临空军司令部的第二天,空军党委常委马上研究落实毛主席的指示。接着,在10月的六次空战中,空四师共击落敌机20架,击伤10架。敌人不得不承认:志愿军空军在北朝鲜的活动达到了高潮,而联合国军的空中优势陷入危险境地”。

在空四师取得重大战绩后,刘亚楼让其回二线休整,调空三师参战。空三师也不负众望,战斗中,共击落敌机九架,而自己无一损失。刘亚楼高兴万分,亲自宴请参战指战员,满脸自豪地说:“你们真给我长脸啊。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空三师接连参加了三次敌我双方达300余架飞机的大规模空战,并且与美最先进的f86战斗截击机进行了作战。三天里,空三师击落f86飞机9架、f84飞机4架,击伤f86飞机2架。

从此,美空军在鸭绿江和清川江之间所谓的“空中优势”受到了很大的削弱,被迫放弃了对一些地区的封锁。

美空军参谋长范登堡将军惊呼:“共产党中国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上主要空军强国之一。”

随后,遵照毛主席锻炼部队的指示,刘亚楼调空十五师、空十二师、空十七师、空十八师相继赴朝参战。到1952年1月,仅空三师就击落美机55架,击伤8架。我空军大队长王海和僚机焦景文两人,击落击伤美机9架。

刘亚楼将空三师的战果上报中央军委。毛主席十分喜悦,高兴地写下了“向空军第三师致祝贺”的批语。

截至1952年5月底,志愿军空军共有9个师18个团按计划进行了轮战锻炼,出战1602架次进行空战,击落敌机123架,击伤敌机41架,我机被敌击落84架,击伤28架。这些成绩的取得,是与刘亚楼将军大胆果断地下定决心,志愿军空指积极正确地实施指挥分不开的。

1952年12月,志愿军空军灵活运用“一域多层四四制”的空战战术原则,作战26天,击落美机37架,击伤7架;而我方被击落战机仅12架,受伤14架。

到1953年7月朝鲜停战协定签订时,志愿军空军共击落美空军、海军飞机330架,击伤敌机95架,取得了骄人的战绩。

毛主席在一次接见志愿军代表团时,曾高举酒杯十分动情地说:“有了空军就好,空军万岁。”

1955年9月,战功赫赫刘亚楼被授予空军上将军衔,并获得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