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一个计:红军梭镖团变钢枪团;敌将惊:咋还有机枪和迫击炮
1928年5月,朱毛在井冈山穷乡僻壤组建红4军的时候,蒋介石已与冯阎桂军阀携起手来,再度“北伐”,对付北方强劲对手张作霖。
早在一年前,蒋介石突然“弄一手”,汪精卫等配合,几场大政变,多次血腥屠杀,已经大大地伤了共产党的“元气”。在蒋介石的眼中,没三五年,共产党是翻不了身。因此,朱毛的会师在后院放了一把并不很大的火,他并不以为然。可就在他“北伐”“伐”正难分难解时,江西省主席朱培德一封封江西“匪祸”的加急电报雪片般飞来,朱培德除了“深感忧虑”外,还连连要求“会剿”,蒋介石那有心思顾得上这?结果南京给朱培德去了一封不算长的电报:
“饬湘粤两省,克日派兵会剿。”
湘赣两省主席交谊多年,见蒋介石“不甚管我们”,只好聚在一起共同协商,多方想办法,硬是腾出了7个师的兵力,“会剿”朱毛红军。
江西27师师长兼赣军警备司杨如轩79团、81团两个团急匆匆地从永新县城出动,呈剪刀状向井冈山狠狠地插来。结果,毛泽东、朱云卿、何挺颖率31团往七溪岭方向迎击右路敌军。 朱德、陈毅、王尔琢率28团、29团担任主力,迎战左路81团。
以宜章农民为主组建起来的号称“梭镖团”的29团为前锋。他们扛着梭镖一出发,就300支枪的敌81团先头营撞上了。团长胡少海见状,急忙率部占领黄坳街北的两座山头,打了一阵,29团仗着有一千六七百人的优势,立即从田埂上冲了过去,结果,两个钟头的死拼硬冲,硬是把一个营的敌兵冲垮了。更让他们欣喜的是,缴到了五六十枝汉阳造钢枪。当28团赶到黄坳支援时,29团已基本结束了战斗,正在水田里面捡枪呢!
28团看到29团的农民兄弟竟能凭着梭缥从敌人手里夺来钢枪,不禁刮目相看了。29团用梭镖缴了敌人的钢枪,大大刺激了28团。要知道,28团可是正牌军,是从南昌起义打过来的“种子”,且有良好的武器。一时间,28团士气大盛。随后,军长朱德发现28团情绪的变化,悄悄将29团与28团调了个,王尔琢率火气正旺的28团冲前,29团打后卫。
当天下午,28团到达五斗江,静静地守候着从拿山方向过来的敌周体仁81团主力。
从黄坳败退下去的敌人很快逃回了拿山,向团长周体仁报告:
“‘共匪’全部是梭镖,一仗打下来,没听见他们放什么枪!”
“那你们听见什么?一个营就没了!” 周团长一惊,奇怪地问。
“尽听见他们喊‘杀呀’、‘冲呀’,如果不是人多,这些梭镖军,我们早把他们打趴下了。”
周体仁一听,只说了声:“好!”就立即集合人马往五斗江方向开去了。从拿山到五斗江,尽是沿坡而上的山路,又陡又峭,还要翻3座大山,周体仁带着部队只走了一个晚上,拂晓就“抵达”了五斗江。赶到五斗江,他们马上发现了“共匪”,周体仁一喊,手下立即把红军“包围”起来了。
但是,一交火,周体仁就发现不对劲了,原先手下人报告“没什么枪,尽是梭镖”,此刻统统成了“咯嘣”的钢枪声音,更可怕的是还有机枪和迫击炮的声音。周体仁做梦也没想到,碰上了一个硬钉子。
然而,事已至此,没别的办法,打吧。
此时,红28团有1000多支枪,13个步兵连,还有一个迫击炮连和一个机枪连,都是南昌起义保留下来的精华,是红4军精锐的精锐,能攻善守。3个营,1营占领制高点,2、3两个营担任正面出击,机枪连和迫击炮连相机行动。就这样,双方展开了殊死的激战。
关键时刻,老天又帮了28团的忙。5月,正是井冈山多雨的季节,战斗正酣,突然狂风四起,暴雨倾盆而下,稍停,风停雨止,迷雾漫漫。28团利用大雾作掩护,发起了全面攻击。
战斗结束,28团缴到了几百支枪,歼敌两百多人。周体仁退兵后,不得不承认说:
“红军就是要比我们正规军厉害。”
战后,朱德却批评了大获全胜的28团。他说:“敌人头天从拿山来,走了一个晚上的山路,又没有睡觉,被打垮后,如果你们28团能乘胜追击,敌人就有可能完全被缴械。”
第二天,朱德、陈毅、王尔琢还是带领部队马不停蹄向北追敌,一口气追了150里,在永新城外七八里的石灰桥附近,追上了逃敌。城里的80团听见枪声,急忙赶来增援,双方又厮杀起来了。两个钟头后,手持梭镖的29团也赶到了。这时天色已黑,士气早已大挫的周体仁见手下乱了阵脚,节节败退,忙往吉安逃窜。红军乘胜占领了永新县城。
周体仁与朱德在北伐中曾经共事。战后,周体仁对红军如何梭镖“变”钢枪了,怎么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1938年10月,时为国民革命军第35军团中将参谋长兼第3军参谋长的他在武汉见到朱德,两人谈起十几年前的那一仗,朱德哈哈大笑:“没什么秘密!我不过用了一个掉包计,把两个团调换了一下而已!”
(周体仁将军)
朱德这一仗把周体仁完全打折服了。抗战时与朱德等人接触后,对中国共产党心怀好感。1948年12月,他调任北平警备总司令部总司令,积极参加傅作义将军的和平运动,为北平解放做出了贡献。随后,他又受朱德委派,前去老家云南,策动卢汉起义,又为云南解放立下功劳。1950年2月8日,他当选云南省军政委员会委员,3月出任云南省人民政府委员兼参事室主任。次年11月当选云南省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常务委员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