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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北方花魁为什么不敌南方名妓?其中有何原因?

老北京的胡同多如牛毛,唯独八大胡同闻名中外。因为当年,这里曾是烟叶花柳巷的代名词。“八大胡同”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北京的胡同多如牛毛,唯有八大胡同闻名中外,尤其是在清朝的时候,更是有无数官员常来此地寻花问柳。其实,老北京人所说的“八大胡同”,并不专指这八条街巷,而是泛指前门外大栅栏一带,因为在这八条街巷之外的胡同里,还分布着近百家大小妓院。只不过当年,这八条胡同的妓院多是一等二等,妓女的“档次”也比较高,所以才如此知名。

据《京华春梦录》记载:“帝城春色,偏嗜余桃。胜朝来叶,风靡寰宇。今之韩家潭、陕西巷等处,皆昔之私坊艳窟。鼎革后,云散风流都成往事,于是娼家代兴。香巢栉比,南国佳人,慕首都风华,翩然莅止。

越姬吴娃,长安道上,艳帜遍张矣。”更考其由,则始于二十年前之赛金花。那么,赛金花等越姬吴娃为什么能让“主场作战”北方闺秀望尘莫及呢?最近,有关史料学说披露了老北京这一段鲜为人知的青楼烟花史。

“斯忌时南妓根蒂未固,僻处李铁拐斜街、胭脂胡同等曲径小巷,地势鲜宜。韩家潭、百顺胡同以东,似均为北妓根据地。鸿沟截然凛不可犯。然潜势既伏,来者益众。南之寓公,千里逢故,趋者麋集。而北人亦喜其苗条旖旎,与土妓之质朴浓丽,趣旨迥殊。其后南势东侵,北势渐绌。递嬗至今,则韩家潭且无北妓立足之地。百顺胡同、陕西巷亦南占优势。仅王广福斜街短巷数扉,犹树北帜,若石头胡同本北妓渊薮,比亦卧榻之旁,客人酣睡,喧宾夺主亦可异已。”

从这段话可以看出,北京自清时的男妓鼎盛至衰微,而代之以女妓,从南妓北来至北妓渐绌的形势,可谓之高度概括。这个时候北方妓女出现了色艺双全的花魁。

据史料记载,北方的三凤、万人迷等花魁均使王公大人、豪商巨贾拜倒在其裙下。当时,京城的娼妓一般还都是北方人,称北地佳人。据《燕台评春录》记载:“都中妓多皖齐燕代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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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泾、竹西,绝无仅有。至珠江春色,亦于此一见云。”说明当时京城妓院南方人很少。再者,这段时期里,擅长歌舞音乐的妓女也不多。《燕台评春录》还记载:“雅仙能唱南曲,弹琵琶,此他处所弗能及也。盖南中妓悉能刻官引征,竹肉相宜,令人听之忘倦,都下多不知歌管。余初至时,置酒尚有肴馔,使出局承应,尚系裙侍饮,尚行令拇战。近概蠲免,余戏曰:‘实事求是,悃幅无华。’然多见士大夫,举止大方,是其所长。”由此可见这时的北方妓女多是“专承侍寝”,注重“实事求是”的功夫,咸同年时,早已如此了。

在《都门不录》中,有南腔北调人所做的《北京清吟小班竹枝词》,形象地概括和描述了清代光宣年间,京城及八大胡同中南班与北班的状况。

这两段竹枝词,虽像是顺口溜的戏作,但对当时八大胡同等妓院的状况,包括妓院内部的礼仪、服装、待客、住局、吃喝、陈设、娱乐、出条子等等,记载得十分清楚,成为那段历史的珍贵的材料和佐证。

据《京华春梦录》记载,在八大胡同中,南北两帮妓女曾“鸿沟俨然,凛不可犯”。“北班”相当大一部分来自旗人,相貌较好,但文化不高;而“南班”妓女主要来自江南,不仅才色兼备,而且更解风情。

清末江浙一带的妓女移师北京,以苗条的身段,能歌善舞的才情压倒了“质朴浓丽”的北方妓女,当时人称“南班”。

这本书的第二篇《八埠艳语》,描写的一段南妓和北妓的不同十分生动:“妓家向分南北帮。从前界限颇严,南不侵北,北不扰南。间尝评论南北帮之优劣,各有短长。大抵南帮活泼,而流于浮滑;北帮诚实,而不免固执。南帮应客,周旋极殷,如论风头,则洵非北帮可及。至北帮则除床笫外无他技能,除偎抱外无他酬酢。”

妓女在中国的文化史上,向来是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不知从何时起,南北妓女有了如此大的差别。

北宋名妓李师师是洛阳人,靖康之乱后逃到湖湘,从此北方再无名妓。明末清初四大名妓李香君、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都是江南美人。清末民初,京师青楼中的赛金花、小凤仙也都是来自江浙的名妓。这里的妓女,以苏州、扬州或杭州一带人氏居多,即所谓南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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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班子的养家,对买来的雏妓,从小即教其练习笙管丝弦或书画等,所以苏州、扬州妓女多善苏州民歌和民乐,有的还会水墨丹青、书法或者诗词。但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一等南班子内妓女中善于琴棋书画者已为凤毛麟角,到了四十年代,已基本消失了。

民国初年,北班子也曾热闹一时,其中妓女大多来自北方各省地,以山西、天津、保定等处为多。开始时,南班子比北班子占优势,到了后来,因妓女来源及社会变革的原因,南班子与北班子逐渐融为一体。但各个妓院之南北优劣,仍有分别。

赛金花之后,南国佳丽大举北伐,民国建立后“北班”甘拜下风。南班的胜利,使得八大胡同档次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花名冠誉京都。

当年八大胡同的三凤、万人迷是北方花魁的代表人物:

三凤,本是宦门之后,不料父亲故后家道中落,遂入娼门。其姿绰约,能言善说,京师狎客无不为其倾倒,一时间芳名大噪,越发风流淫烂,凡遇节令时,必摆盛宴。官僚显贵都与其关系甚密。最后被人纳为妾室,其赎身费达7万两白银。

对万人迷,京城曾传有一句谚语:“六部三司官,大荣、小那、端老四,九城五名妓,双凤、二姐、万人迷。”万人迷身世已无以考证,传为一都统的婢女,因与仆人私通,被逐出家门。万人迷自己投身于百顺胡同一妓院,得400金,并以百金送与原私通仆人,另300金,购买衣服和首饰。不久,万人迷以色艺双全名声大噪,一内务府郎中为讨好万人迷而倾家荡产。

当时不论是南班还是北班,是她们的存在使民国年间的八大胡同内的高等妓院鳞次栉比,灯红酒绿。她们的门前悬挂着“潇湘院”、“凤鸣院”、“鑫雅阁”、“群青班”之类的名称。白天这里一片寂静,到了晚上却热闹非凡,分布在妓院周围的商店更是应接不暇,卖香烟的、拉包车的、卖唱的纷纷涌来。身着各种服装的嫖客带着悠然自得的神气大摇大摆地涌向这里。接客、送客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与小贩的叫卖声、丁当作响的人力车铃声响成一片。

其实,在老北京的八大胡同,不论是北方花魁也好,还是南方名妓也罢,她们都不过是那个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社会中男人们的床上玩物,其情可悲可怜!这也更彰显那个时代男人们的可鄙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