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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清末“羊吃白菜”谣言,谁是最大受益者?慈禧借机为大清续命数十年!

清朝末期有许多著名的冤假错案,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著名的“羊吃白菜”谣言,谁是最大受益者?慈禧借机为大清续命数十年!

1873年的一天,浙江一家豆腐坊的伙计葛品连突然去世。

葛家怀疑葛品连暴毙是被人所害,匆匆报官,哪知此案经过余杭知县刘锡彤的一番审理后,迅速从一件平民死亡案演变为引发整个浙江官场地震的大案。

那么,为什么一位豆腐店伙计之死竟能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呢?

说起葛品连之死,就不得不提他的妻子葛毕氏。早在葛品连去世之前,坊间就有关于他妻子葛毕氏的传言。

葛毕氏是位长相清秀的姑娘,因她爱穿绿衣白裤,人送外号“小白菜”。葛毕氏与葛品连成婚后,夫妻二人租住在举人杨乃武家中。

平日里,葛品连上班早出晚归,留下妻子一人在家,作为房东的杨乃武出于好意时常照顾葛毕氏,有时邀请她一起吃饭,有时还会教她读书识字。

可惜,这段房东与房客和谐相处的友善关系却在市井流言中变了味,街坊四邻见杨乃武与葛毕氏时常孤男寡女在一起吃饭教经,渐渐传出了“羊吃白菜”的风流韵事。

这些传言惹怒了葛品连,葛品连有一天假意去上班,暗中却折返家中躲在房檐下偷偷监视,想要捉住妻子出轨的证据。

不过,葛品连到家后,却看见妻子虽然与杨乃武一起说话,但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并无逾越之举。

虽然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但葛品连仍不放心,不久后,葛品连便带着妻子搬离了杨乃武家。

葛品连夫妇搬走后,杨乃武与葛家各自开始了新生活。

1873年十月初七,毕秀姑的丈夫葛品连患痧症身亡,对于葛品连的突然死亡,街坊邻居很快便传出了各种猜测,鉴于之前的流言蜚语,很快便有了“通奸杀夫”的声音传出。毕秀姑的婆婆信以为真,便一直诉状将杨乃武告到了县令刘锡彤处。刘锡彤为了报复杨乃武,逐制造了此冤案。(另说县令刘锡彤的儿子刘子和迷奸了毕秀姑,又将其丈夫毒死,刘锡彤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官位)。

不论案由到底是什么,鉴于刘锡彤和杨乃武此前的不和,徇私报复之下,已经基本为此案定下了基调,一件冤案就此发生。

杨乃武、小白菜被屈打成招,官官相护之下翻案无望

仵作在对葛品连验尸时,因为操作失误(或故意),用未消毒的银针刺入尸骨,导致银针变黑而误判为葛品连中毒身亡。于是,杨乃武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头号嫌疑犯,不过由于杨乃武有功名在身,在其不承认的情况下,刘锡彤也无法下手,只好先将心思用在了小白菜身上。

小白菜被带回县衙之后,并不承认自己谋杀亲夫的罪名,对于一个民女,刘锡彤可就没有什么顾忌了,立即便对其用刑,根据史料记载,刘锡彤当时用的大刑极为残忍,例如用烧红的铁丝刺其双乳,滚烫的锡熔浇其脊背。一番刑讯逼供之下,小白菜被迫招供,说自己与杨乃武早有奸情,为了长相厮守,杨乃武于十月初五买到砒霜交给自己,自己于是趁机毒死了丈夫。

按照当时的法律,要定罪必须要拿到当事人的口供,在搞定小白菜之后,刘锡彤便开始回头对付杨乃武。由于杨乃武矢口否认,并声称案发时自己并不在余杭,刘锡彤便想再度上演一出屈打成招,迫使其认罪。于是,刘锡彤便以小白菜的口供为证据,向杭州府行文,要求革去杨乃武的功名,然后迅速对其用刑。虽然杨乃武始终不承认自己的罪状,但刘锡彤还是想办法拿到了他的口供。

刘锡彤想方设法的拿到了杨乃武的口供

为了将案子做实,刘锡彤还迫使药店店主钱坦承认曾卖药给杨乃武。在刘锡彤的一通操作之下,冤案就此做实,小白菜以“谋杀亲夫”之罪被判凌迟处死,杨乃武以“夺妇谋夫”之罪被判斩立决,并报呈杭州府核定。杭州知府审核后呈报浙江按察使署,浙江巡抚草草核定后,便将案件上报了刑部。

杨乃武被判死之后,其胞姐杨淑英和当地士绅多次上诉,历时两年之久,但均因刘锡彤的上下疏通和当地上下官员的官官相护而失败。

眼看在当地已经翻案无望,在浙江士绅的支持下,杨乃武的姐姐杨淑英来到狱中让杨乃武写了冤状,冒死赴京,滚钉板状告浙江上下官员。再加上当时《申报》的报道此案顿时轰动朝野,朝廷于是下旨令刑部重审此案。

光绪二年三月,杨乃武、小白菜毕秀姑以及相关人证、卷宗相继解送到京。五月,刑部举行三法司会审,即由刑部主审,都察院、大理寺参与会审。这是清代审讯京控大案的制度性安排。帝国最后的洗冤机器终于让杨乃武撬动了。

会审的第一天,朝廷各部院的御史、侍郎以及夏同善、边保泉、汪树屏、吴以同等人都参加了陪审或观审。杨乃武将案情经过,从头到尾详细削辩,称自己既未与毕秀姑通奸,更无合谋毒死毕秀姑亲夫之事,在府在省的供词,都是畏刑诬服,死实不甘。毕秀姑也口呼冤枉。第二天、第三天审问尸亲及证人。最后一天提全案犯人及人证当堂对质,质讯的结果是葛品连之死与杨乃武无关,毕秀姑也没下毒。最后三司审议决定:调尸复验,了结全案。

光绪二年十二月初九,刑部尚书桑春荣率领堂官、司官、仵作、差役,带同全部人犯人证,到京城海会寺开棺验尸,发现葛品连尸骨并无中毒迹象。至此,案情大白,杨乃武与毕秀姑果然受了冤枉。

那么,已经被证明是清白之身的杨乃武应该理所当然地获得平反了吧?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按照清律例,如果杨案平反,杨昌浚、刘锡彤等必被追究错判的责任。朝廷的官员在这个问题上分成了针锋相对的两派,一派以四川总督丁宝桢为代表,极力反对平反:杨乃武风流成性,亦非善类,此是铁案,证据确凿。

当时丁宝桢恰好在北京,听说刑部要参革浙江巡抚杨昌浚及其他原审官员,竟跑到刑部大发雷霆,面斥刑部尚书桑春荣糊涂,并威吓说:“这个铁案如果要翻,将来就没有人敢做地方官了!”桑春荣“欲见好于外官,觊杨昌浚之书帕(贿赂的雅称)”,因此有意从轻发落杨昌浚,甚至吩咐刑部堂官细细审讯杨乃武与毕秀姑,逼他们“自伏通奸罪”。另一名满籍的刑部尚书皂保(清代的中央各部均设两名尚书,一名汉人,一名满人)因为受了杨昌浚厚贿,也不主张翻案。大学士宝鋆是刘锡彤的乡榜同年,也欲回护杨昌浚与刘锡彤(杨白案初审县官)。

另一派以翁同龢为代表,包括夏同善、边宝泉等,则力主平反杨乃武案、惩办冤案制造者。由于两派相持不下,刑部的结案奏疏,拖了两个多月,迟迟不上。还关在监牢里的杨乃武暗自焦急,度日如年。一直拖到光绪三年二月十日,刑部才向两宫上奏杨案会审结果,推翻原审判决,并建议处分错判的官员。

二月十六日,谕旨下:杨乃武因“不知远嫌”,与毕秀姑同室教经、同桌吃饭,杖一百,革除举人功名,不得恢复;毕秀姑“实属不守妇道”,仗八十。薄惩后均释放回家,其时恰是“孤山梅绽”时节。

同时,谕旨判处:冤案始作俑者刘锡彤发配黑龙江效力赎罪(其子刘子翰奸污毕秀姑的情节则未被承认);杭州知府陈鲁、查案不实的候补知县郑锡滜、协助钦差主审的宁波知府边保诚及其他承审官员均革职;浙江按察使蒯贺荪因业已病故、复审此案的湖州知府许瑶光因“尚未拟结”,免予追究;杨昌浚与胡瑞澜两大员则“即行革职”。

刑部的奏疏其实并未对杨昌浚、胡瑞澜提出参革意见,慈禧之所以痛下决心拿地方大员“开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御史王昕在翁同龢授意下上了关键一疏。王昕的奏疏将平反杨案的意义,从还杨乃武一人之清白提升到重塑朝廷之威权的高度。这份奏疏写得非常有气势,有必要摘录下来,为了更方便阅读,我略作了翻译:

皇上圣明,再三下旨详审杨乃武案,这是为了伸大法于天下、垂炯戒于将来,不仅仅是给杨乃武与毕秀姑雪冤理枉而已。这一案件,饬交巡抚杨昌浚详核于前,钦派学政胡瑞澜复审于后,他们理应悉心审讯,问出实情,方不负皇上苦心。万不料他们徇情枉法,罔上行私,颠倒是非,竟至无以复加的地步!

现在经刑部勘验,葛品连委实是因病身亡,由此可知原审的供招证据尽属捏造。借着一个因病身亡之人,罗织罪名,冤屈无辜,制造冤狱,逼害良民,始作俑者刘锡彤固然罪无可逭,独不解杨昌浚、胡瑞澜身为大臣,迭奉严旨,何以如此结党朋比、官官相护?胡瑞澜承审此案,熬审逼供,惟恐翻案,已属乖谬,而在复奏皇上时更胡说现审与初供虽有歧异,却无关罪名出入云云,饰词狡辩,淆惑圣聪,居心何在?杨昌浚则在刑部奉旨提取人证时,竟公然放言:上调正犯确供为凭就行了,纷纷提解,不是给地方增添拖累么?刑部实在不应请提,皇上实在不应允准。听听,此人心目中尚知有朝廷乎?

愚臣寻思,胡瑞澜、杨昌浚之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现在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皇上冲龄践祚,大政未及亲裁,所以藐法欺君,肆无忌惮。此等罪过,岂止是寻常案件的误判错判可比?

愚臣想到近年各省京控,从未见一案平反,督抚明知其冤,却谎报误控;又见钦差查办事件,往往化大为小,化小为无,朋比瞻徇的积习,牢不可破。现在正是朝廷扭转这股歪风邪气的时机了。

愚臣亦知此案于奏结时,刑部自有定拟,朝廷必不会稍事姑容。只是想到案情如此荒唐,大员如此欺罔,若没有追究原审大吏下屈无辜、上欺朝廷之罪,恐不足以为朝廷树法威、给官员示惩儆。否则,只怕胡瑞澜、杨昌浚开了先例,以后官员更无顾忌。大臣尚有朋比之势,朝廷不无孤立之忧啊!所以,愚臣伏请皇上赫然震怒,明降谕旨,将胡瑞澜、杨昌浚瞻徇欺罔之罪,予以重惩。

王昕此疏,可谓说到了慈禧心坎上。自太平天国运动以降,清廷在内忧外患的情势下,中央权威已经不断下移,地方督抚势力逐渐崛起,出现朝廷不乐见的“内轻外重”、“弱干强枝”之势。而且,当时光绪皇帝刚以冲龄登基、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是所谓“孤儿寡母”的局面,对地方大员的“朋比之势”、朝廷的“孤立之忧”更为敏感和忌讳。所以慈禧需要借着平反杨乃武案的名义,对“藐法欺君”的地方大员略施惩戒,以儆效尤,为朝廷立威。

这一件案子就此尘埃落地,杨乃武和毕秀姑被判无罪,而左宗棠所派去的30多名官员全部被革职查办,其势力也大受打击,而慈禧也通过这一件案子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不过杨乃武与毕秀姑因在牢中备受酷刑,出狱后两人均落下一身残疾,就连当初杨乃武考中的举人也就此被淹没。事后杨乃武心如死灰,最红在家植桑养蚕度过晚年,后患病不治身亡,而毕秀姑因此事后,心中罪孽太多,便选择出家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