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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范缜性格耿直却一生坎坷 著神灭论宣扬无神论思想 反对佛教的神不灭说 曾有两次反佛论战 第一次挫败王爷 第二次挫败皇帝

范缜是南北朝时期著名的唯物主义思想家、道家代表人物、杰出的无神论者。范缜一生坎坷,然而他生性耿直,不怕威胁利诱,其哲学著作《神灭论》,继承和发扬了荀况、王充等人的唯物论思想,是中国古代思想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不朽作品。

范缜是南北朝时期的一位无神论的思想家,是唯物主义者。18岁就在有名的儒家大使刘献下求学。虽说,范缜家庭条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贫寒。但他自身自律性特别高,在学习上非常努力,以至于老师都非常地喜欢他并很重视他。当时的刘献非常地喜爱这个弟子,所以在范缜要举行成年礼时,他亲自为她主持范缜的冠礼,来表达他对这个弟子的喜爱,这个在古代可以说,也是非常的有面子了。

范缜,因在名师下面求学,就有很多王公贵族子弟,他们衣食无忧,穿的也是锦衣绸缎,出行也有相应的豪华轿子接送。而范缜一般就是穿一些相对于还有点破烂的布鞋布衣,自己走去上学了。而范缜从来不曾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一等,他一心只扑在研究学问上。因而,他对《周礼》、《礼记》、《仪礼》尤其精通。

范缜为人非常地直率真诚,他有自己的独到的见解,也不会有所保留。而我从一些史书中也了解到对他的评价,说他“正直而不同凡响的言论”。导致了范缜在那些王公贵族子弟的心里对他有很大的意见,渐渐地他们也就远离了他。在我们的范缜26岁时,向上层领导仆射提出自己的政治见地,却一直没有得到相应的一个回应。那是的范缜是满心热血,失望而归。

后来,他依然坚持自我,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学问与能力。在公元479年,他终于有了主簿这个职位。后来一直步步高升,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最后坐上了尚书殿中郎的位置。因在永明年间,齐国和魏国交情非常好,两国就常常鼓励自己国家有才识的人多多进行一个交谈。范缜和自己的弟弟范云等有才之士先后都去了北朝的魏国,慢慢地他们的名声就传开了。

在公元494年。范缜晋升成了领军史,后来又升为了太守。那时对佛教的一个迷信已经到了可以说疯狂的一个地步。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心向佛,不务自己的正业。范缜为了改变这一局面,马上下旨要把祭祀的神庙给废了,同时还不断地去劝说百姓对鬼神要理性看待,不要去相信什么鬼神。在公元500年,萧衍起兵造反,最后在途中偶然地与范缜相遇了。以前范缜和萧衍就互相认识,是老朋友了,于是在萧衍成功当上皇帝过后,就把范缜任命为了福州的太守。

在公元504年,范缜又被朝廷派去了建康,在那里,一般是被调过去京城的地方官员,都要去见那些前辈,而范缜却是去了被贬的王亮那里去。这样一来就让那些大臣们心里就有隔阂了,导致后面在他为官期间被人排挤,疏远。最后,因为和王亮的交往问题,被人告发,最后就被贬了,去到了广州。

在那时,佛教盛行,就连统治者也是,很多人为了取悦于统治者,也跟风。而范缜却坚持自我,即使得罪统知者也在所不惜。萧子良就是其中的一个,范缜就不信佛,所以就一直反对萧子良,这让萧子良十分生气。为了教训范缜,经常刁难他,可是范缜一直无动于衷。直到范缜在《神灭论》中再次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最后萧子良自己也辩不过范缜。想要用一些身外之物收买范缜。可是却没有如意。正是因为他有很高的学问,所以他才能够在当时那个时代,脱颖而出,和其他人都有着不一样的思想。

范缜撰写《神灭论》批判佛教,分四个层次论定人死而神灭。

第一层论形神关系。“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刃。形之于用,犹刃之于利。……未闻刃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也”,这是确认形神相依,形存神灭,形谢神亡。

第二层论人物关系。“人之质,质有知也。木之质,质无知也。人之质,非木之质也。木之质,非人之质也”,这是确认神为人这种特殊形质的特殊功能。

第三层论生死关系。“死者有如木之质,而无异木之知。生者有异木之知,而无如木之质。……生形之非死形,死形之非生形,区已革矣”,这是确认神为在生的人的特殊形质的特殊功能。

第四层论知虑关系。“手等能有痛痒之知,而无是非之虑。是非之虑,心器所主”,这是确认神所然包含知和虑两种构成部分,但虑却是在生的人的特殊器官的特殊功能。

范缜由此论证,神既为在生的人的这种特殊形体中特殊器官的特殊功能,它自当会随着人这种特殊形体和它的特殊器官的消亡而消亡,因而,他坚持“神灭”论。

范缜的论证无疑透显着科学认知的精神,这是中古前期难得一见的对人的生死问题的理智态度。范缜依其无神论的自然观,不仅把人的生死问题归之于自然生化过程中的偶然禀赋,而且把人的贫富贵贱也予以自然化与偶然化。范缜对世间苦难问题所持的态度,近于东汉时期的王充,已偏离儒家之学。

魏晋以后至南北朝时期,佛教渐盛。佛教宣扬“三世轮回”、“因果报应”、“灵魂不灭”。像东晋高僧慧远就力主“形尽神不灭”,认为世间有一个精神实体“神”的存在;南朝宋宗炳、南朝齐梁沈约等都曾撰《神不灭论》,倡导“精神不灭,人可成佛”……这样的思想成为了当时社会上的主流。不过,也有少数人对此不以为然,大唱反调,声称“神灭”、“无佛”。写下《神灭论》的范缜便是突出的代表。彼时,围绕着他的《神灭论》,齐、梁两朝曾就有关形神问题进行了两次大辩论:

第一次是在南朝齐武帝永明年间,范缜一个人单挑以齐武帝的二儿子竟陵王萧子良为首的佛门信徒。萧子良问范缜说:“你不信因果,那怎么解释世间会有富贵贫贱之分?”范缜回答:“人生如同树上的花同时开放,随风飘落,有的花瓣由于风拂帘帷而飘落在厅屋内,留在茵席上;有的花瓣则因篱笆的遮挡而掉进粪坑中。殿下就犹如留在茵席上的花瓣,下官就如落于粪坑中的花瓣。贵贱固然不同,但哪有什么因果呢?”

这里,范缜用自然论的偶然论来说明,人生富贵贫贱,不过是偶然际遇,跟佛教宣扬的因果报应无关。虽然机智,但并未击中敌论的要害;萧子良尽管难以反驳,却颇不以为然。于是,范缜乃着手写作《神灭论》初稿,主张“形神相即”,人的形体和精神是不可分离的;“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随着人的形体朽亡,其精神也将消逝。明确反对“神不灭论”和“因果报应”。此论一出,朝野哗然,萧子良组织群僧、朝臣进行驳斥,都无法使范缜理屈。佛门信徒、太原名士王琰写文章嘲讽范缜说:“哎呀!范先生,你竟然不知道你祖先的神灵在什么地方!”被范缜反唇相讥道:“哎呀!王先生,你既然知道你祖先的神灵在什么地方,怎么不自杀去追随祖先的神灵呢?”问得王琰哑口无言。第一次论战,范缜虽然是以一敌众,但仍明显占据上风,赢得了胜利。

第二次大辩论发生在萧衍建梁称帝后。我们都知道,梁武帝萧衍在历史上以佞佛著称,他曾三次舍身同泰寺,均让群臣花重金来赎回自己;还下诏钦定佛教为国教。这样一位皇帝,自然无法坐视范缜的“反佛”言论而不顾。于是,萧衍乃亲率群臣、众僧再次对范缜的《神灭论》进行驳斥,参战的在文献上留下姓名的就有64人,也就是说,范缜是一个人单挑至少64人,而且是以皇帝领衔的豪华天团。即便面对如此高压和围攻,范缜也毫不退缩,他将《神灭论》改写成宾主问答体,把对方的种种责难,通过答辩的形式,逐一进行驳斥。例如,针对范缜“形神相即”的主张,当时信仰佛教的学者曹思文提出了“形神相合”的理论,认为形与神是可以分开而独立存在的,生是形与神“合而为用”,死则“形留而神逝”,尸体留下了,“神”则可以转移到别处去。对此,范缜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形质神用”的主张,认为形是本质,是第一性的;神是作用,是第二性的。没有了形,神也就不复存在。为了更好地说明自己的观点,他打比喻说:形与神的关系,就像刃与利的关系一样,有刃就有利,有利就有刃,离开了刀刃,就不会有锋利,离开了锋利,也无所谓刀刃。既然没有“刃没而利存”的现象,又怎么会“形亡而神在”呢?信仰佛教的大臣萧琛用“钝刃”来驳斥范缜,认为刀刃钝了以后,“利灭而刃存”,既然刃与利“不俱灭”,形与神自然也“不共亡”。这一驳难显然是无法成立的,因为刀既钝就无刃,有刃就有锋利,无锋利就不是刃。“钝刃”之说自相矛盾,反而从反面证明了范缜的观点。所以范缜说:萧琛本意请战,反而成了我的援兵。第二次论战最终结果谁胜谁负,文献未有说明,但从此在中国历史上,有关形神问题的争论几乎再未掀起波澜,可见此次论战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而梁武帝萧衍的佛性义不持“精神”永存说,而主“神明”不断论,正与此次论战有关。无论如何,范缜以一己之力挑战当时社会的主流观念,挑战权贵乃至皇帝,其辩才无双自不待言,其意志与勇气更让人钦佩,其风采千余年后,仍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