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南话解析
屏南方言属于古田方言的北部分支方言,古田方言属于闽语分支闽东次方言福州话。福州话是汉语的八大方言之一,在唐末五代期间就已定型,语言学家认为福州方言的底层为古闽越族土语,魏、晋之前的早期移民带来古吴语和古楚语,上古汉语和中古汉语也明显地留存于福州方言。按这样推断,屏南方言也是上中古汉语的活化石,值得研究。
屏南方言来源于福州方言,故与福州方言一样,大部分的词汇来自于古汉语,所以平常所说的话语都能以汉字写出。但是,屏南方言在实际使用当中出现了很多的“有音无字”或者“一音多字”的现象,难以逐一用文字来记录,即便是找代用字来记录或者以同音字来记录,使读者难以看懂,甚至理解错误。比如在屏南话中“会”和“不会”发音为单音“鞋(屏南话音,上声升调)”和“卖(屏南话音,上声升调)”,这在汉语中是找不到对应的汉字。请看下面一段对话。
甲:“汝鞋食伊搭卖?”(你会吃得消吗?)
乙:“鞋,麻奈!”(会,没事!)
甲:“哈外钱掏酿汝。”(那我钱拿些给你。)
已:“鞋塞入。”(可以。)
屏南方言沿用保留了古代汉语众多的基本单音节词汇,如“筷子”叫“箸”,“儿子”叫“仔”,“锅子”叫“鼎”,“衣服”叫“袄”,“东西”叫“乇(no阳平升调)、“吃”为“食”等等。
“其”作为量词,在屏南方言中是很常见的,其实这在秦代之前的古汉语中就是这样的,如称“十个”为“十其”,称“十有八个”为“十其八”。
名词附加成份的运用词尾拖个“仔”,如“椅仔”(凳子)、“手巾仔”(手帕)、“钟仔”(女孩)、“唐摸仔”(男孩),大致相当于普通话的“子”或“儿”的虚词作用。
动词“去”字在屏南方言中常用补语,表示动作行为已成为结果。如“病好去了”(病好了),“钱冇去了”(钱没了),“都食去了”(都吃完了)。
旧社会舶来品称为洋货,故而在那些物品名称之前冠以“洋字”,例如“煤油”称为“洋油”,“火柴”称为“洋火”,“白铁皮”称为“洋铁”,“留声机”称为“洋戏”,“铁锹”称为“洋铲”,等等等等,不胜枚举。但是目前随着国货的广泛使用,屏南话中使用那些带“洋”字的词汇与日俱减,最后可能只能在未过世的老年人口中可以听到。时光在流逝,时代在变迁,这样特定历史时期的地方方言的消失也是顺应
历史的潮流,亦属正常现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吧。
“嘴”在屏南方言中为“喙”,发音“cuí”,与“嘴”相关的词语都读“喙”,“牙齿”为“喙齿”,“嘴唇”为“喙皮”或者“喙水”,“胡须”为“喙虬”,“下巴”为“喙郎”等。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屏南话说一个人贪吃,一般是说这人“喙头急”。比如“那女孩子的喙头许急,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屏南方言多是福州方言、古田方言的延续,不管是对物品名称还是语序结构以及语气修饰,都与福州古田方言无大差异。福州古田方言中队物品的称谓经常与物品的书面语多有不同,有的相差甚远,屏南方言与之类似。比如福州方言和古田方言中“空心菜”为“蕹菜”,“地瓜”为“番薯”,屏南方言亦然。但是,屏南话也有与其方言母语福州话不同之处,对物品称谓的别称不同,例如“萤火虫”福州话称为“兰尾星”,屏南话却为“火笼萤”;“玉米”在福州话中为“油甜苞”,屏南方言却为“苞桃”。更有甚者,福州古田方言中有的物品别称,在屏南方言中干脆不要,或许说在屏南方言中根本找不到,比如“菠萝”在福州、古田方言为“黄来”,屏南话中就直接为“菠萝”;“酱油”在福州、古田话中都为“豉油”,屏南话却就是“酱油”;“萝卜”在福州方言中为“菜头”,屏南话是“萝卜”,要是在屏南人中说:“黄来”、“豉油”、“菜头”一类词语,可能众多人们不解或许理解错误,这种现象在屏南方言中是一个特殊之处,值得考究。
下面是一些屏南方言
外席饼喃嫩--我是屏南人
不肚归--肚子饿崔咔--口渴
踏流--去玩慢套--馒头
哪赛--拉便便虾稻--吃中饭
努内努嘛阿嘛--你爸你妈奶奶
求洗外咯!--笑死我咯!
木纠嘎塞咦--哈哈,眼睛沾上大便,意思就是说这人做一件事,眼睛不看清楚,结果做错了,然后别人就取笑他....
女鸡巨难看--哈哈,这个更好玩,意思是“你怎么这么难看",玩笑时候活跃气氛时用
勾讨吮--骨头痒,形容这人欠扁,用于朋友间互相打闹时说
wouldyoulikesomebanana./福州来了三个屏南人……呃,虽不是屏南方言,但还是很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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