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历史网 > 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

亭林学派的主张是什么?亭林学派的社会活动

亭林学派

〖亭林学派〗创始人顾炎武(1613—1682)。炎武,原名绛,字宁人。清昆山(今蹦江苏)人。因其故居有亭林湖。学者称亭林先生。此学派因此而名。炎武之先。世代业儒。其祖父以上,三代都是进士。炎武早年参加过复社,与同乡的归庄相友善,以诗文并称于世,固两人性格耿介违俗,时人称“归奇顾怪”。炎武因深恶明季招门徒、立名誉之习,故教诲传学仅潘耒一人。见于《年谱》者尚有毛今风、宋列、王太和三人;张石舟所编《年谱》附载王吴曾受于炎武。但上述诸人著述未闻。《汉学师承记》谓张力臣受业于炎武。但《年谱》未载。顾炎武之交游者有归庄、吴炎、潘柽章、朱鹤龄、王锡阎、李□、张尔岐、朱彝尊、阎若璩、杨□、博山、路泽农、吴任臣、张□、王宏撰、李因笃、马□、汪琬等;炎武之从游者有徐乾学、徐元文、陈芳绩、陈启源等。炎武之私淑弟子有黄汝成。此派之学,实事求是,不分汉宋门户,经世致用,规模宏峻。炎武“学主于敛华就实,晚益笃志经学”,“于陆、王之说辨之最力,论治、综核名实,于礼教尤兢兢”,“论学,标博学于文、行已有耻二语为宗旨”。该派谈性理者不多。虽屡次称引朱熹,但对于其理学思想则采取避而不谈的态度;虽在形式上仍保留着宋学的外壳,但试图以经学主张改铸理学。提出“古之所谓理学”即经学,而“今之所谓理学”即禅学,这种理学,“不取之五经而但资之语录”,它“校诸帖括之文而尤易”。认为经学难治而可贵,禅学易习而不足取法。顾炎武尖锐地批评了理学家们“束书不观,游谈无根”的流弊,总结了清谈误国的教训。

他指出:“刘、石乱华,本于清谈之流祸,人人知之。孰知今日之清谈,有甚于前代者。昔之清盗谈老、庄,今之清谈谈孔、孟。未得其精而已遗其粗,未究其本而先辞其末。不习六艺之文,不考百王之典,不综当代之务,举夫子论学、论政之大端一切不问,而曰‘一贯’,曰‘无言’。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股肮惰而万事荒,爪牙亡而四国乱,神州荡覆,宗社丘墟!”(《日知录》)针对晚明士林空疏学风,该派提出“博学于文”、“行已有耻”的主张,认为这是圣人之道。自一身以至天下国家,皆学之事;自子臣弟友以至出入、往来、辞受、取与之间皆有耻之事。耻之于人至为重要,士而不先言耻,则为无本之人;非好古而多闻,则为空虚之学。以无本之人而讲空虚之学,虽“日从事于圣人而去之弥远”。“行已有耻”是该派它身处世的原则;“博学于文”是该派通经致用的方法和途径。他们的学术宗旨是“凡文之不关于六经之旨、当世之务者,一切不为”。通经致闲的手段则是训诂考据。他们主张通以汉儒为师,认为“六经之所传,训诂为之主,仲尼贵多闻,汉人犹近古”,从而抛弃了理学家的明体功夫,而致力于通经之业。并且,摸索出了一套扎实细密的治学方法。如,在广泛占有资料基础上的比勘审核、旁推互证、排比钩稽的归纳法;力求名实相符、事有佐证的证验法等。该派还提倡创新的治学精神,反对剽袭模仿的风气。认为著书颁有新内容。“古人之所未及就,后人之所不可无。而为之”。对著述持严肃负责的态度,指出“读书不多,轻言著述,必误后学”。该派反对治学上的门户之见,认为“排斥众说,以申一家之论”的做法会使通经之路狭窄,主张“问道论文,益征同志”。

[page]

对于自己的为学主张,该派能够身体力行,如顾炎武一生“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废书”。即使在戎马离乱之间也手不废卷,阅书数万卷,他给自己立下了繁难的读书规程,从小学音韵文字人手,从一点一滴做起,积数十年学力去做通经致用的学问。在其北游途中,“以二马二骡载书自随。所至厄塞,即呼老兵退卒询其曲折,或与平日所闻不合,则即坊肆中发书而对勘之”。在社会政治思想方面,该派主张从“人道”人手,认为“圣人南面而治天下,必自人道始”,这种“人道”并非“纯乎天理之公,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认为自私心是人之“常情”。

该派还反对超经济的权力干涉,主张利尽山泽面藏富于民。认为富国之策一在简政便民,二在开发资源。要求摆脱封建君车的集权政治,实行以郡县为单位的地方自治。以为国家治乱决定于社会有无“清议”,肯定人民“不治而议”的正当性,提出“‘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然则教风俗苟非尽善,即许庶人之议矣”。还主张废除科举制度,实行唯才是用的选举制度,提出“天下之人皆得举丽荐之”的选举原则。表现出初期的民主思想。顾炎武对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非常赞赏,谓自己的《日知录》中所论同于黄氏“十之六七”,于此可见两人观点有许多相同之处。该派代表著作有顾炎武《日知录》、《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音学五种》、《韵补正》、《亭林诗文集》,潘耒《易论》、《类音》等。该学派在儒学史上具有很高的地位和深远的影响,徐世昌《清儒学案》谓其学“为有清一代学术渊源所自出,后之承学者,因其端以引申之,各成专家,而兢兢以世道人心为本,论学论治莫能外焉。此其学之所以大也。”其通经之学。开一代补学之先,对后来的乾系时代的汉学产生了重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