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郎:绘画不曾离去
张郎郎作品《心中莲花》
张郎郎是我国著名美术设计家、共和国国徽设计者张仃之子。实际上,一直被人认为是搞文学的张郎郎,毕业于中央美院美术史美术理论系,还担任过陈丹青的教员,并且在上世纪60年代拿起画笔创作了一批作品,但这些作品目前散落各处。近期,张郎郎重拾画笔将这些作品“还原”,并将于本周日在798盛世天空美术馆举办“热情·红与黑”个展。张郎郎说,展览既是回顾过去,也是绘画再次启程的开始。
商报:本次“热情·红与黑”展览的参展作品均为印刷品,您为何用印刷品举办展览?
张郎郎:这些作品的原作在上世纪60年代已经散落各处,本次展览的作品是我根据当时记忆“复原”的一批作品。
商报:本次参展作品将作为高清印刷品出现,虽然是限量印制,但打破了艺术品的惟一性。
张郎郎:其实,这种限量印刷作品的形式,我的朋友艺术家艾轩、3W小组(韦蓉、吴尔鹿、王浩)已经在做,此前艺术大师吴冠中也曾做过。我认为,虽然艺术品具有惟一性,但应该让喜爱艺术的人更好地感受艺术,同时这种做法也很流行。本次参展作品高清印刷品的数量只有15张,而且展览的作品也为高清印刷品。
商报:目前,制作艺术作品复制品很流行丝网印刷,您为何挑选高清印刷?
张郎郎:很多丝网印刷都是印在纸上,而我的作品是印在画布上,因为我希望作品有装饰效果,同时也能体现画面中的粗线条。
商报:举办本次展览,您似乎更注重展览的过程而不是效果。
张郎郎:是的,我认为举办本次展览本身就是一个“行为艺术”,希望观众在展览中得到乐趣。同时,我创作的作品属于新文人画,也可说是表现自己的体会。文人和画家创作出的作品不一样,对于文人画来说,创作者首先应该是文人,同时画中一定要有故事感。但画家并不这样认为,他们会认为故事感是文学功能,因此我的文人画属于边缘艺术,是文学与绘画跨界后的产物。
实际上,在文学和绘画之间我很纠结,我的父亲是画画的,母亲是搞文学的,受父母的影响我总是在绘画和文学之间摇摆。画画时,很多人认为我创作的是文人画,而写作时,很多人认为我只是在靠文字打动人。其实,对于文人画来说,中国古代文人画一直是在故事中发展的,我与文人画之间的区别在于用新的绘画形式体现传统文化内涵。
商报:上世纪60年代,您创作的很多作品都属于“小品”式的作品,现在的创作与那时有哪些区别?
张郎郎:本次展览应该算是回顾展,参展作品的创作延续了我在中央美院上学时的想法。那时的创作总想与别人不同,但在当时的环境下我的作品并不被认可,而且还被批判。然而,现在将那些作品还原后发现,这些作品只是艺术家个人想法的体现。
商报:您当时的创作确实带有叛逆的思想,这种创作是否也受到当时思想的影响?
张郎郎:当然,以前的创作带有年轻人的审美视角,并且创作欲望很强烈,但又不满足当时大环境中对画面的限制。举办本次展览,我想说明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画中的感觉对于不同时代的观众来讲都是相同的。
商报:众所周知,您的父亲是已故中国当代著名画家张仃,在您的创作中是否有父亲的影响?
张郎郎:有影响,上世纪60年代创作作品时,父亲也创作了一批类似的作品,只不过父亲是国画,而我是西方绘画,但内涵和画面的张力是相同的。
商报:与您同时代的艺术家,似乎没有像您这样创作的,很多人仍保持着学院派的写实风格,您认为在目前的中国当代艺术大环境中,写实绘画的发展将怎样?
张郎郎:我认为,艺术形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各种艺术形式中,艺术家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表现形式。每个人的审美不同,这是在艺术训练中形成的。
商报:最近您又开始创作,重拾画笔时是否会有新的感觉?
张郎郎:虽然现在我按照过去的思路“还原”作品,手也生疏了,但在创作过程中,我重新体会到快乐。艺术对于我来说,是能够打动自己的艺术形式,同时在举办本次展览的过程中,也让我年轻了许多。
商报:您曾经是著名艺术家陈丹青的教员,对于他在中央美院时的印象是怎样的?
张郎郎:当时,艺术家陈丹青和徐冰都在中央美院学习,也都是大龄学员,都很有想法,但并不是当时最出风头的。
商报:陈丹青和徐冰毕业后到现在,作品风格迥然不同,尤其是徐冰。
张郎郎:是的,当时我很欣赏他,很低调、很用功。记得我在院刊做助理编辑时,徐冰带着创作的一些小木刻作品来找我,让我看他的作品,我认为很好,正好当时杂志上的文章需要补白,我就将他的作品放了上去,主编看到后也很欣赏,并将徐冰的名字加了上去,徐冰当时非常高兴,这可以说是他的作品首次在刊物上发表。但是,对于他现在的作品风格,我没有想到他有如此大的变化。
商报:本次展览后,您创作的新方向是怎样的?
张郎郎:可能会有一些变化。实际上,所有艺术家都在寻觅适合自己的艺术语言,我父亲在找寻多年后,最后创作出焦墨作品。我也一样,也在找寻适合我的创作方式,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但我享受找寻的过程。
(记者刘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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