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红日初升——第三章 众好汉声威震青州 宛子城梁山初建制

第三章 众好汉声威震青州 宛子城梁山初建制

且说林冲、鲁达众位兄弟当日负气下山后，路过黄泥岗，阮氏兄弟故地重回，难免心中悲凉，小二开口道：若当日我们兄弟不随晁大哥劫那生辰纲，想必今日还在此地打渔吧，先下却想打渔而不得呀。小七道：哥哥何出如此丧气之言，若晁大哥不带走我们兄弟，恐怕今时早被那贪官污吏压榨死了，有甚渔可打。林冲闻言叹道:让众兄弟无落脚之处，是林某之过。武松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甚过不过，只是现下咱们这许多兄弟去往何处是好。杨志接话道：我们下山的兄弟，今后须得同心共气，方的保全，再者，蛇无头不行，请林教头为尊，带兄弟找一条出路。林冲正欲推辞，鲁达道：休要推辞，哥哥不带头，谁带的头。林冲朗声道：林某此生境遇坎坷，今报的大仇，本想了却残生，既然众兄弟如此抬爱，林某自当肝脑涂地，不负众兄弟所托。现下朝廷容不得咱们，梁山又回不得。不如先去青州二龙山暂避几日可好。众兄弟皆道：全听哥哥吩咐。于是一众兄弟，奔二龙山而去。

林冲、鲁达等兄弟大小有五百余人，恐生事端，引得官军围剿，故昼伏夜出，行了许多时日，才到得二龙山脚下，但见二龙山山门紧闭，处处关口皆有人把守，满山形势直抵鲁达在时那般雄壮。杨志道：当日上梁山时，分明已毁了这山寨，如今又是何人占据。鲁达道：管他何人占据，我兄弟夺得便是。便要上前扣关，林冲急忙拦下，道:敌我未知，兄弟不可轻动。遂找隐蔽处歇下，差人一打听才知，原来当年鲁达等人离山后不久，便来了两位汉子，皆勇猛无比，在此啸聚，重建山寨，到今日倒也有一千余人，只是这二位山大王向来只劫为富不仁之人，在周边百姓中倒也口碑甚好。林冲道：既是义士，便不可莽撞行事。遂派朱贵前去拜山，只道梁山好汉来此，请求上山休息。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忽见山上下来一喽喽，径自跑来道：诸位大王，我家大王请上山一叙。林冲正欲随其上山，只见朱武道：你且先回，我等随后就到。喽喽走后，朱武道:朱贵兄弟没有回来，却派喽喽来相邀，此事必有蹊跷，不可轻信。林冲闻言急道：对呀，林某大意了，若因此坏了我朱贵兄弟可如何是好，众兄弟稍等，某去一探究竟。杜千、宋万、朱富等也急欲前去。想着朱贵当年对林冲多有照顾，林冲一直视朱贵如手足，故闻此大乱。朱武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需细细谋划，二龙山可有其他上山之路。鲁达道：只此一条，朱先生计将安出。朱武稍思片刻道：现下之势，第一 虽知有计，须得有人去，一探究竟。第二 须得想出破关之法。鲁达道：进关由吾去，哥哥在外接应便是，只是如何破关，兀那关口，当年洒家与杨志兄弟也是攻了多次才得攻下。正商量之际，见张青、孙二娘押着三个喽喽而来，二娘道：我二人在周围巡视，见此三人鬼鬼祟祟，想是山里的细作，便抓来见哥哥。小七道：直接砍了便是，拉来作甚。三人吓得屁滚尿流，朱武道：汝等来此作甚，汝家大王姓甚名甚，若如实招来便饶尔等狗命。其中一人道：本山有两位大王，大大王姓栾，二大王姓扈，名甚小人便不知了，我们三人乃附近猎户，自小义结金兰，问的栾大王仁义，特来投效，今次令我兄弟三人特来监视，看看诸位大王是否全部进山，实不相瞒，早些进山的那位已被绑了，就等诸位大王进山一并抓获了。鲁达大怒：什么狗屁仁义，竟妄想我兄弟。林冲心道：姓栾，难道是....便急与朱武谋划破山之计。先令鲁达带史进、杨春、陈达、杜千、宋万、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八位头领并一百小校进山，让武松、刘唐换上喽喽衣物，随被抓的喽喽进山复命，伺机开门，林冲率其余众人并四百小校等门一开便杀进去。

鲁达等人大刺刺进山，走进大殿时，见殿内绑着一人，不是朱贵是谁，正欲解救，忽然一声帮子响，四周出现约莫三百余弓箭手，将众人围在核心，幸得一百小校尽是精锐，忙擎起盾牌，四处防护好。殿后转出二人，为首一人，正是铁棒栾廷玉，旁边一人手持三尖两刃刀，却是扈成。原来这占据二龙山之人，正是栾廷玉与扈成二人，栾廷玉当日失了祝家庄，因孙立之故，也遭通缉，扈成也被诬陷伙同梁山攻打祝家庄，二人无处可去，故结伴来此落草。今日听得山下来了一伙人马，又见朱贵上山称是梁山好汉，便绑了朱贵，定下此计。鲁达大笑道：我当是何方高人，原来是祝家庄的手下败将啊。栾廷玉大叫：贼秃休要猖狂，看吾要尔狗命。正待下令放箭，只听得外面杀声大起，董平、杨志一左一右已杀将进来。原来鲁达等人进山后，武松、刘唐便随喽喽进的山门，刚一进门，二人便发作起来，只见武二郎双手舞刀，刘唐怒目圆睁，护住两扇大门，林冲便带人杀进山门。这边鲁达等人见状，三阮、史进等早已按耐不住，一个翻滚杀入弓箭手中，栾廷玉的弓箭手猝不及防，被杀的人仰马翻，董平挥动双桥，直取扈成，史进、杨志围住栾廷玉厮杀，山寨内霎时大乱，董平这边，斗了三十余合，扈成已不支，董平左手一枪刺中扈成右臂，右手中枪直取咽喉，林冲大叫：不可伤其性命。董平右手一抖震掉扈成兵器，杜千、宋万两条挠钩齐出，绑了扈成。这边栾廷玉稍有不支，被史进一脚踹到，杨志大刀已临咽喉，栾廷玉自是动弹不得，林冲大叫，汝等头领已被制服，还不放下兵器。楼楼们纷纷放下兵器，有些见风使舵的便拜向林冲道：全听大王的。众兄弟便将栾、扈二人带入大殿。栾廷玉朗声道：某此番又败于诸位，实乃上苍不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扈成大骂林冲：前日擒走吾妹，杀吾全家，吾便是做鬼也要找汝索命。林冲道：令妹已于王英兄弟完婚，先具为梁山头领，至于李逵所犯之事，公明大哥已向令妹赔罪，你若不信，可去水泊一看。扈成道：此话当真？鲁达道：骗你作甚。扈成便不作声。林冲又对栾廷玉道：林某早就仰慕教师威名，孙立兄弟也时常挂念教师，如今你我具落难于此，岂不是上天眷顾，让你我结交，栾教师意下如何。栾廷玉道：也罢，既已如此，栾某只能从命了。扈成却倒：虽说如此，诸位请答应吾一事，如见李逵，某自当以命相搏，扈家庄之仇，小妹可不报，扈成不能不报。朱武心道：只要不让其二人见面便是，便道：全依兄弟之言。由是林冲等兄弟顺利占下二龙山，整顿扩充到也有五千余人，一日议事，栾廷玉道：我兄弟今时虽兵强马壮，但人数日多，坐吃山空，恐非良久之计。林冲道：此事林某已想多日，大丈夫当为大事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兄弟岂能久窝于此，某愿带兄弟们开创一番基业，不知兄弟们口否愿意。众人皆道：全听哥哥调遣。于是，令朱武谋划，派史进、陈达、杨春、李忠、周通回桃花山，筑寨积粮，发展力量。令杨志、李云、杜千、宋万、朱富取下白虎山，屯兵把守，暗自发展。又令董平同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曹正上清风山，发展势力。林冲同鲁达、武松、朱武、栾廷玉、扈成、刘唐、朱贵、施恩、张青、孙二娘诸位头领收在二龙山大本营，又是青州四山互为犄角，官军也无甚办法。却说这日，林冲等人正在大堂议事，勿喽喽来报，说山下有故人求见。请进来一看原来是戴宗、时迁、王定六，众兄弟一阵寒暄，施恩更是将青州状况尽数相告，戴宗听后开口道：几位哥哥在此作山大王，好不快活，却不管山寨兄弟死活。武松道：山寨兄弟自有招安出路，岂是我等可比。戴宗道：兄弟此言差矣，自从兄弟们走后，哥哥心想断不能背弃兄弟招安，便将高俅首级并檄文名录送到赵家皇帝处，还与卢员外、柴大官人定下天下计，如今朝廷将我兄弟尽数列为永不赦之人，并令张叔夜起八万精兵讨我梁山，哥哥只待众兄弟回山，屏退强敌，共谋大事。二龙山众人皆道：如此甚好。林冲道：戴宗兄弟先回，既要谋大事，青州之基业万不可丢下，我等收拾停当自回梁山拜见大哥。戴宗三人拜谢而去。林冲遂留朱富、李忠、曹正、张青、孙二娘协助栾廷玉负责青州四山防务，自带其余众兄弟回梁山议事，扈成思妹心切，亦同往。

这边戴宗等人早已回山，将青州之事告于山上众兄弟，吴用道：此番张叔夜十分凶狠，前者白胜打探的消息称，张叔夜制定所谓平梁三策，还广招将领，意欲长困梁山，此番破敌须得多仰仗青州弟兄啊。卢俊义也道：张叔夜定如此计，就是看我梁山地少人多，外无援兵，此番有青州兄弟相助，定破此围。柴进道：此话不假，只是哥哥宜早定大计，早举大义，以凝聚众兄弟之心。宋江道：等林教头兄弟回来，此事自定。且说林冲一行不几日来到梁山脚下，却见王英夫妇前来迎接，王英嬉道：林大哥好身手，我等昔日在清风山可没能耐号令四山啊。林冲道：此事全赖众兄弟扶持。转脸对扈三娘道：看这是谁来了。说罢，指向扈成，扈成一见小妹以为人妇，不禁百感交集，潸然泪下，三娘也禁扑进大哥怀里边哭。王英道：娘子且先带大哥回家，我办完公干，便会去为大哥接风。朱武忙上前叮嘱三娘切勿让扈成与李逵相见。扈氏兄妹自去，王英便带众兄弟上山，边走便道：大哥有令，林教头、鲁大师去内堂议事，其余兄弟暂且休息，明日一早聚义厅议事。鲁达道：聚义厅？王英道：哥哥有所不知，大哥已将忠义堂改回聚义厅了。青州众兄弟问得此言，更觉下山愧对大哥，此事暂且不表。林冲、鲁达来到内堂，只见其余几位兄弟已先到，哪几位兄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柴进、关胜、花荣、李俊、李应，九人坐定后，宋江开口道：宋某在此虚话不多说，在座的十位头领皆是梁山柱石，卢员外乃当时俊杰，文韬武略天下无双，无卢员外就无梁山今日之盛名；吴学究是梁山军师，足智多谋，梁山许多事情都少不了军师谋划；公孙先生乃天界谪仙，不惜屈居梁山，又多次救兄弟们于危难；柴大官人对梁山许多兄弟都有恩德，晁天王在时亦常说没有大官人就没有我梁山；林教头乃梁山元勋，立两代天王，义薄云天，是我梁山之魂；关将军为马军大头领，诸多军官自然也都听将军的；鲁大师江湖上声名赫赫，侠名远播，又是梁山步军大头领；花荣是吾至交，多年跟随于吾，赴汤蹈火，未曾言退；李庄主乃梁山钱粮大总管，梁山泊里里外外，吃吃喝喝一刻也少不了庄主；李俊兄弟为水军大头领，执掌梁山水军。宋某此番欲举大义，带梁山开创万世基业，故与十位贤弟组成机密会议，共议大事。众人皆道：承蒙哥哥抬爱，敢不效犬马之劳。宋江道：请众兄弟畅所欲言，共议建制大事。并传萧让前来笔录，林冲、鲁达道：若举大事，不可只蜗居梁山，狡兔尚有三窟，我们兄弟当大力发展青州四山势力，与梁山遥相呼应。关胜道：如此以来，便亟需高级指挥人才，当多培养军事人才。花荣道：应建一支禁卫军，专护哥哥安全。李应道：日后攻下城池，应长期经营，才能无后顾之忧。李俊道：哥哥应重视火炮的威力，不只水军，各军都应多发挥火炮作用。柴进道：还应广招贤才，唯才是举，才能确保基业长久。卢俊义道：梁山军应统一编制，卢某建议暂时以五行五方为名整编，裁汰老弱，提高战斗力。还有卢某依唐制，研习出一套作战之法，如能推广，梁山必如虎添翼。吴用道：如今万事俱备，只是打甚旗号。公孙胜道：山东古为齐地，今亦取梁山兄弟运势齐天之意，称大齐可好，至于大哥，先称齐王何如。宋江曰：善，就依众兄弟所言，明日盟誓举义。

次日大早，众兄弟会与聚义厅，宋江道：承蒙众兄弟不弃，乃宋某三生有幸，今欲同众兄弟共举大义，建不世之功，可好？众人山呼“替天行道、一匡宇内”，由是宋江带头端起血酒，指天盟曰：皇天后土，过往神灵在上，我梁山兄弟因意气相投，志同道合，愿效仿桃园之盟，永结金兰之好，提五尺之剑，安万民，固疆土，开万世太平，情愿同甘共苦，祸福相依，口不应心，人神共戮。盟誓完毕，众人坐定，萧让宣读建制之事：

山东之地，古齐国也，齐之所以为齐者，与天齐也，大哥宋江，东皇之子临凡，自当与天同齐，故号为大齐天王，正式举大义，从此往后，我梁山军皆称齐军，用大齐旗号，众家兄弟皆为大齐天王臣属，改宛子城为兴齐城，暂作齐都，他日必将一匡天下。另选五百精锐之士，号为虎贲，以武松为虎贲军指挥使，吕方郭盛、孔明、孔亮具为虎贲参将，负责天王宿卫，为天王亲军。

卢俊义为齐军大元帅，设大元帅府，燕青、石秀为帅府护军，按五方之名整编军队；林冲为齐军副元帅，将青州四山之军编为齐军金方军团，林冲兼任金方军元帅，主持青州军务；关胜为马军元帅，设梁山尚武堂，关胜兼任总教头，培养大小头领领兵作战之能；鲁达为步军元帅，协助林冲主持青州战事；李俊为水军元帅，在梁山泊建水军大营，练兵备战。建行军医务营，由安道全、皇甫端带领；设军法司，裴宣为主事，下辖蔡福、蔡庆两个执法队，专抓违反军法之人，各头领、各部皆听大元帅指挥，务必做到军纪严明、令行禁止。

吴用为齐军行军军师，朱武为副军师，令派朱武兼任金方军团襄办，协助林鲁；公孙胜为法师、樊瑞副之；柴进为齐军主簿，主管大齐人事治理之事；李应为齐军度支使，负责钱粮事务，调蒋敬、宋清、朱富、陶宗旺、孟康、汤隆、侯健协助之，专司后勤之事。

在兴齐城中筑聚星台，广招天下好汉。设本部三军，踏白军，指挥使戴宗；选锋军，指挥使李逵；神机军，指挥使凌振，此三军暂由花荣节制。由卢俊义、吴用、柴进、公孙胜、林冲、关胜、鲁达、花荣、李应、李俊十人为殿前大臣，组成殿前会议，协助天王处理大小事务。其余众头领人事方面要听柴进安排，军务方面需听卢俊义调遣，不得违令。以次年（1122年）为大齐元年，传檄东京。

是日大宴众兄弟，众兄弟个个贺过宋江，但见一人闷闷喝酒，有些面生，宋江问是何人，武松道：此人便是扈成。原来扈成随妹子过来喝酒，想找李逵报仇，却见梁山方举大计，没敢发作，兀自喝闷酒。宋江心道：扈成新投，必解心结才是。便上前对扈成道：扈家兄弟，他日扈家庄之祸，虽李逵为之，究其原因，皆因孤号令不严，这厢宋江赔罪了，兄弟要怎地报仇，悉听尊便。说罢便向扈成行赔罪大礼。扈成兀自不知所措，梁山众兄弟具已聚来。三娘忙道：天王哥哥快快请起。李逵见状道：吾昔日铸成大错，今日扈家兄弟来寻仇，取下这颗黑头便是。林冲等青州兄弟忙劝扈成。扈成长叹一声道：扈成此次相投，本是想追随诸位英雄，共建大业，今又见宋天王如此仁义，况今日齐王殿下方称王举义，先折大将，怕是不好，权且寄下李逵项上人头，吾自去青州，不复相见便是，但若李逵他日做出背叛齐王之事，吾再来取汝头颅。说罢，拜过齐王，便自下山。林冲等人到：天王哥哥，青州事急，吾等也要即刻下山回去。这边卢俊义道：今日将武松、朱富调回了梁山，怕青州战事吃紧，可派黄信、孙立、燕顺、郑天寿、孙新五将并五千军马随林元帅回青州。宋江应允，众人自下山而去。不几日，白胜回报，张叔夜大军已在济州集结完毕，三日后便要进围梁山。

正是：宋江雄心欲吞天，道君岂容他人酣。既得水泊建大纛，定招官军来攻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