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飞行员入飞虎队：为抗日新婚三日就离
周训典，抗日战争中的飞虎队中国队员。他对日空战71次，击落日机两架，偷袭炸毁地面日机40架、军车23辆……抗战胜利时，周训典才24岁。中美双方授予他各类勋章、奖章13枚。他不仅在抗战中英勇抗击日军，而且在解放战争期间毅然加入人民空军。
空战英雄屡创奇迹
周训典，宁波人，就读于宁波翰香小学、浙东中学。1937年8月13日，日军向上海发动大规模进攻，江浙各地和宁波遭到日机狂轰滥炸，周训典目睹同胞的苦难，毅然参加“宁波青年学生抗日救亡队”。1939年12月，他考上航空机械学校。1941年4月20日，宁波落入敌手，周训典与父母失去联系。7月，周训典毅然投笔从戎，考入第15期留美军官学校。
1942年9月，经过飞行理论和实践训练，周训典全班169名学员中，准许出国留美的只有71人。1943年7月，在美国中级飞行训练结束，分科训练开始时，校方征求个人意见：愿意学哪种机型的飞行技术？周训典坚决表示：学驱逐机！打击日本鬼子，保卫祖国领空。经驱逐机飞行技术系统训练和严格考核，并进行空战强化训练，只有45人顺利毕业，周训典就是幸运者之一。
周训典焦急期盼早日回国参战的日子里，偶遇一名侨居美国的姑娘邝林达，向他倾诉爱慕之意，两人喜结良缘闪婚成亲。但周训典突然接到火速回国的通知。妻子要他留在美国，但周训典抗日杀敌意志坚定，只能与她分手。婚姻仅有3天，两人办了正式离婚手续，获地方法院的判决书。
1944年1月，周训典与15期第5批留美飞行员一起，离开美国到印度卡拉奇转机型训练。他飞p—40新式战斗机，编入美国14航空队中美空军联队（飞虎队）5大队，亦称中美空军混合团5大队27中队，成为战斗机飞行员。
7月初，5大队所有飞行员从印度卡拉奇驾驶p—40新式战斗机，沿着“驼峰航线”南线，飞密支那—汀江—杜姆杜摩—奈卡河，再越过云贵高原横断山脉，飞抵昆明。
7月9日，5大队经桂林刚降落湖南芷江机场，就遇紧急空袭警报，周训典奉命驾机迎击，但日机窜了回去，未能进入战斗。
当“长（沙）衡（阳）战役”空战最惨烈的时期，5大队立即投入衡阳保卫战。中旬，日寇又向衡阳大举进攻，5大队的战机立即冲向敌人。周训典向日寇扫射、投弹。
1944年7月14—28日，5大队4个中队配合14航空队，3次袭击位于洞庭湖北岸的日本空军重要基地白螺矶机场，共摧毁日机66架、击伤24架，其中周训典炸毁地面日机24架，被记大功一次。
三次死里逃生
抗战时期，日本的空中力量优于中国，且日本飞行员都受过严格的技术、战术训练，对日空战异常惨烈，周训典三次死里逃生。
第一次是1944年8月27日。5大队27中队空袭长沙、湘潭，周训典执行任务轰炸湘潭机场及其周边日军补给线。中午12时，14架p—40在芷江起飞，到达湘潭后，从6000米高空急速下降交叉俯冲、扫射投弹，被击中的日本飞机和卡车燃起大火，只用20分钟结束战斗。
接着，他们沿湘江，对敌占领的桥梁、船队、战车轮番轰炸和扫射。返航途中，日军集中地面炮火向机群射击，周训典战机严重受伤，迫降在敌占区的稻田里。他跳出机舱、未关发动机，掏出手枪朝飞机油箱连开数枪，趁飞机起火燃起的浓烟，朝村庄跑去，闯进一家农院，遇见父子二人，要求暂避。老农让他从后门跑出去，翻越深山密林，半个月回到芷江基地。战友们见到他非常意外，因为基地已宣布人、机失踪。后来，周训典得知老农被日军残忍杀害了，儿子外出逃生。他们对国家的忠贞、对日寇的仇恨，不亚于前线杀敌的将士。
第二次是1944年11月9日。周训典他们中队掩护10余架b—25轰炸机，炸毁了衡阳机场上日军的20余架轰炸机和数架战斗机，以及公路上的23辆日军货车。当周训典的战机袭击扫射日军宝庆据点时，4架日本零式战机前来拦截。他快速进入云层中飞回芷江。准备降落时，被这4架日机包围扫射，机身被打得千疮百孔。而周训典子弹打尽、油料也将耗尽，只能滑翔迫降，并趴在机身下面躲避日机轮番向他扫射。芷江基地朝日军射击，击伤2架，迫使日机仓惶逃离，使他躲过劫难。
第三次是1945年4月2日。周训典奉命俯冲轰炸祁阳冷水滩铁桥，拉起机头爬高上升时，被敌人炮火击中。他迅速跳伞，落在日军阵地附近，被一棵大树挂住，背部被树杈划伤。敌人立刻四处搜索，他跳入水潭，潜伏在水草里。后被8名游击队员救起，但伤口感染化脓发炎，精心调养了一个多月。3名游击队员护送他回到芷江基地，继续参加空战。其中一名游击队员为了掩护他被日军俘获杀害。
参加受降仪式
1945年9月9日，中国战区侵华日军投降签字仪式在南京举行。国民政府首席代表是国民党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他乘坐的是c—47运输机，由5大队副大队长项世端带领驱逐机编队护航至南京，飞行员们被允许在旁听席上参加受降仪式。周训典参加了受降仪式。
从1944年7月到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周训典与5大队战友驻扎在芷江机场，度过了人生中辉煌、值得怀念的青春岁月，也经历了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先后在湖南、广西、贵州、湖北、江西、江苏和福建等地上空，参加对日空战71次，击落日机2架，炸毁地面日机40架、军车23辆，还摧毁了日军机场大量设施。
1946年初，周训典回到故乡，《宁波日报》记者谢世耀采访他，问及对空战经历和体会的最好概括。周训典说：“空战是敌我双方在赌赛生命，一发千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是出生入死的大搏斗。这个时候，绝对要镇静，要机警，要敏捷，要勇敢，要有决断力，要集中一切精力攻击对方，不能有丝毫放松，一定要抱定决心，歼灭敌人。如果一慌张，一松懈，或稍存妇人之仁，自身即受其害。当然，飞行员体格要极其强健，意志要极其坚定，方可完成这异常艰巨、异常危险的任务。空战和陆战一样，战斗员需要训练有素，进可攻，退可守，还要有超常的智谋和灵活的战术，才能杀敌制胜。”
档案揭秘：1944年营救美国飞行员的接力战
71年前，一架美军轰炸机在南京附近被日军击中，飞机失事并坠落在安徽省嘉山县（今安徽省明光市）境内，飞行员中有五人跳伞生还。随后，一场拯救美国大兵的接力行动在皖东大地和国共双方展开。五名飞行员先是被新四军游击队所救，随后又被送往国民政府，途中又经合肥县自卫队队长派兵护送至当时的立煌县（今安徽省金寨县）。这五名美军飞行员当时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他们是如何被中国军民所救，后来又去了哪里？本期档案揭秘：李涵为您讲述营救美国飞行员的接力战。
一切还得从1944年10月2日的那个清晨说起。
1944年10月2日，这五名美军飞行员和他们的战友驾驶飞机，从重庆机场起飞，执行轰炸汪精卫伪政权首都南京的任务。然而，飞机在南京上空却被日军的炮火击落。当天早上9点左右，轰炸机拖着浓烟向嘉山县方向滑落，这时机上的飞行人员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机舱，打开降落伞向地面降落，紧接着飞机在一声巨响后爆炸了，碎片散落在方圆数平方公里的崇山峻岭之中。
当时，这架飞机上一共有9名飞行员和战斗人员。其中，有4名机组人员跳伞降落在嘉山县横山乡津浦铁路东边上陶和下陶两村庄之间，这四人中，其中2名机组成员在降落时被当场摔死。此外，有3名降落在津浦铁路西边的南陈庄附近，还有2名机组成员降落在铁路边日伪区内的张老郢。
飞机上的人跳伞后，被驻扎在官店镇据点的日伪军发现，随后30多名日伪军打着太阳旗，向飞行员降落的地点狂奔而去，妄图把他们劫走。此时，在铁路两侧执行任务的嘉山县抗日民主政府横山区大队民兵百余人见此情况，在区长谢璞山的指挥下，迅速向飞行员靠拢，也准备营救跳伞的机组成员。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日伪军发起进攻，日伪军没有防备一时乱了阵脚，只能东躲西藏，一小队游击队员立即营救出困在丛林中的美军飞行员。经过激烈的交火，日伪军看到游击队人数众多，抢夺无望只好撤回。谢璞山区长见状并没有继续追击，清点队伍之后，迅速保护着飞行员转移到大洪山深处，隐蔽下来。与此同时，降落在官店东侧的一名飞行员，被中共嘉山县委领导下的交通员管德华救出，逃出险境。
不过，隐蔽在大洪山里的嘉山县横山抗日游击队和他们所营救的4名飞行员并没有完全脱离险境，因为要想回到安全地带，他们必须闯过日伪军在津浦铁路线上的据点和岗哨，当时军民们把这叫作过“封锁线”。日伪军因为没有抓到美军飞行员，立即加强了戒备，在沿线巡查封锁。由于美军飞行员的容貌特殊，白天“过关”的几率太小，隐藏了一晚后，游击队发现官店镇附近有一个伪军小队警戒的关卡，于是找人以劳军的名义送去猪肉和烧酒，让他们大吃大喝了一顿，等到后半夜伪军酩酊大醉放松警戒后，游击队迅速保护飞行员闯过封锁线，来到横山区政府所在地——尤岗村。此前，被交通员管德华营救的飞行员，也由鲁山游击队队长老弯护送，先行到达尤岗村。双方会合后，游击队第二天找来5头毛驴让飞行员骑上，并一路护送到了嘉山县抗日民主政府所在地——自来桥镇。在自来桥休息了两天后，他们又被送往来安县大刘郢的新四军第二师师部驻地休整。在这里，美国飞行员们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后来，根据战后的资料人们了解到，这次不幸被日军击落的美国飞机上共有9名飞行人员，有4人被中共横山区游击队营救；1人由交通员管德华营救；2人被中共盱眙嘉山抗日游击队营救；而降落在铁路另一边张老郢村的2名飞行员就没那么幸运了：其中一人因摔成重伤，被前来搜捕的日军当场开枪打死，尸体后来被当地群众掩埋；另一名跳伞成功的飞行员虽未被杀害，但日军将其俘虏后，扒光他的上衣，用麻绳捆绑着拉到管店、三界、张八岭等集镇游街示众。此后，日伪军又把美军轰炸机的残骸收集起来，运送到附近火车站，装上火车运到了当时的汪伪政权的首都南京，送给日军驻南京华中派遣军总部，之后还在南京玄武湖举办了一次“展览”，以显示他们的“战绩”。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后，美国援助中国抗战的航空队，完成了他们的使命要返回美国。回国前，他们要将牺牲的飞行员的遗体找到，并运回国。美国航空队得知，嘉山县是中共控制的地区，于是到南京中共办事处，找到首席代表周恩来，请中共协助，将在嘉山县境内身亡的飞行员遗体运往南京。周恩来详细了解了那次空难的经过，对牺牲的飞行员埋葬的地点一一查清，并亲笔写了一封信，找了一位熟悉当地地形的官店籍人士王杰民与美方同行。美军代表到了嘉山县找到县长胡坦，胡坦当时亲自参与了安葬美军飞行员的行动，对情况较为熟悉，他立即组织人员将安葬在自来桥的两名美军飞行员遗体起殓，之后又派人去官店张老郢村，将另一名飞行员遗骸捡出，一并派专人护送到南京。
1944年10月6日，新四军二师政治部派人将五名美国飞行员接往天长县龙岗，住进了新四军设在这里的抗大第八分校。7天后，新四军与美军驻华航空队取得联系，美军航空队请求新四军帮助飞行员归队。
1944年10月14日，300名抗大学员和根据地的军民热烈欢送美军飞行员，新四军军部派第二师第五旅参谋长张元寿率一排战士武装保卫，将他们护送到定远县界牌集东北的瓦屋刘村，移交给国民党第七军第一七一师，并在这里与5名美国飞行员一一话别。
在这之后，五名飞行员被送往全椒县古河镇。由于当时其余地区被日伪军占领，皖东八县的行政中心都聚集在全椒县的古河镇，国民党第七军副军长漆道征也驻扎在那里，飞行员们受到了他的亲自欢迎。此时，飞行员们需要回到他们起飞时的空军基地，重新投入战场，但当时江淮地区包括合肥在内的大部分地区已被日军占领，飞行员们如何通过陆路回到位于大西南的空军基地，成了一个大难题。很快，一个消息从位于重庆的国民政府传来：随着战事的发展，滞留在东部地区的美国飞行员越来越多。此时，美国军方和国民政府协商，将展开对飞行员们的营救行动，营救地区包括整个汉口，及东部的安徽、江苏，以及西部的湖北、河南等地。经过多方考虑，营救行动指挥部设置在这些地区的最中心位置——当时的安徽省省会立煌县（今金寨县）。为了使被营救的美军飞行员能够顺利回到后方，美国陆军航空队也开始派员前往立煌县进行接洽。
然而在这个当口，国民党第七军副军长漆道征却有些犯难，因为立煌县位于大别山腹地，从全椒县前往立煌县，敌占区是必经之路，必须派员护送，安全能否有保障，漆道征心里也没底。他只能让美军飞行员暂且先住下来，多方打听消息，筹划如何将这五名美军飞行员安全送到立煌县。
由于日寇在1938年占领了合肥城，国民党合肥县政府被迫迁到了合肥县西乡，合肥也成了通往大别山区、前往立煌县的必经之地。于是，漆道征联系了当时的合肥县自卫队队长，要求他派员护送这批美军飞行员。
合肥县自卫队员护送五名美军飞行员是否遇到了日伪军的袭击？路途上又遭遇了哪些艰难险阻？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记载，人们无从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飞行员们最终成功地抵达了立煌县，否则，人们不会从后来的记录中，看到合肥县自卫队队长在一份美军飞行员签名的纸上轻松地记下事件过程并将此张纸作为留念，这是后话。时隔近40年后，时任国防部长张爱萍将军于1984年接见了这几位美军飞行员，他们当时从立煌县脱身的传奇经历，在多年后才得以解密。
当时美国军方派出军官希尔，担任营救美军飞行员的任务。希尔被任命为中国战区美军总部（昆明）航空地面营救组总部别动队的负责人。那个时候日军已经丧失制空权，运送飞行员最快捷、也是最安全的方式就是用飞机运送。
于是，希尔在1945年2月25日辗转抵达了安徽省立煌县，在那里建立了营救飞行员的指挥部，他们要用飞机将飞行员们送到西南的后方去。当时，立煌县的军民被动员起来，为美军前来营救的飞机赶修飞机跑道。1945年3月9日，飞机跑道启用，第一批从敌后送来的3名飞行员被送回总部。在接下来的3个多月中，包括在嘉山县被营救的这5名美军飞行员在内，一共有46名盟军飞行员被送到立煌县，再被飞机送回后方。
在安徽省档案馆，我们找到了一直珍藏着的一份签有五名获救美军飞行员签名的档案。只见一张a4大小发黄的宣纸上，顶格用毛笔写着：“三十四年春三月，美空军来我国助战飞机在南京失事，降落皖东，幸驾驶及战斗员四人安全无恙，指挥官漆迎至古河，欢迎招待。电嘱余派队护送至立煌，在余处签字送余作纪念，为八年抗战之纪念也。”这里面的“指挥官漆”指的就是时任皖东军政长官、国民党第七军副军长漆道征，“立煌”指的是立煌县，也就是今天的安徽省金寨县。
在这张宣纸的左边，张贴着一张从小的活页记事本上撕下的便笺纸，上面写满了英文签名。尽管字迹非常潦草，加上年代久远，不少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可在纸张上还是能够辨认出五个人的名字和职务，分别是机长兼飞行员威姆·萨伏依中校、领航员奥勃朗上尉、副驾驶鲁茨中尉、工程师斯太尔马克中尉、投弹手勃伦迪奇上士。
这份已经发黄的档案上，毛笔字的手写者是当时合肥县自卫队队长；时间是这位自卫队队长见到这五名飞行员的年份，即1945年3月；便笺纸的英文签名就是五名被救的美军飞行员。从营救的时间和人名来推断，就是当年新四军游击队和国民政府在嘉山县也就是今天的安徽省明光市境内，合力救出的那五名美军飞行员。
在安徽省档案馆内保存的，除了这份美军飞行员的签名，还珍藏着其余当年安徽军民拯救美军飞行员的解密档案。在这些档案中，甚至还包括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军“轰炸东京”时，从大黄蜂号航母上起飞的b-24轰炸机的飞行员们在降落至安徽省宁国县、歙县境内，为我军民所救时的记录。
其中，一份“军字659号”的档案，记录了一次宁国县军民救助美军飞行员的事迹。而在另一份落款日期为民国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的秘字第490号文件上，则记录了同一天，另一起安徽省军民救助从大黄蜂号航母上起飞的b-24轰炸机飞行员的事情。1942年4月19日，歙县县长罗昌民呈送给安徽省政府皖南行署主任黄绍耿的一封“秘”字公函。公函上说：“本年四月十九日，奉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上官手令，昨晚有一架飞机在深渡附近失事，有美籍航空员五员，均跳伞降落。刻已有美机，由深渡至歙县中央旅馆，请贵府速令深渡各区保甲长飞速觅寻飞机机身及其余美军三员。”
公函中还称，接到这个命令，歙县政府派出了县里的警察四处寻找其余的飞行员，最后该县薛阳镇公所报告，又在该镇找到了另外三名跳伞的美军机组成员。随后，这三名机组成员被送到了徽屯戒严司令部驻歙县办事处，在经过欢迎后，又被送往县里的中央旅馆住下，和此前先到的五名飞行员共宿一处。在这份公函的最后，提到了这架失事飞机名为“茄登纳2249号”，被救的飞行员们也交给三十二集团军司令部进行移送。
实际上，被中国军民营救的美国遇险飞行员还有很多很多。据不完全统计，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中国军民营救脱险的美军飞行员近100人，仅在安徽皖南山区和皖江、淮北、淮南地区的新四军、抗日游击队以及人民群众营救美国失事飞机就有5起，救出美国飞行员近20名。正如美国空军学院教授巴克勒所说，为营救美国机组人员，25万勇敢的中国军民作出了巨大牺牲，不少中国农民抬着担架跋山涉水数百公里，将他们送至安全地点。“两国人民都十分珍视这段历史，我们能够共同做出伟大的事情，更应该保持和发扬这种伟大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