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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此人曾疯狂屠杀我西路军将士,结果被一枪爆头,大快人心

1949年12月12日我第一野战军二师骑兵营由湟中出发,风雪兼程,赶至桥头,配合六团第一营在南区新城乡庙沟村围歼马家军残匪。

曾几何时,马匪横霸一方,鱼肉百姓、残害我军将士,但这时候已是日暮途穷,惶惶不可终日。

溃匪如鸟兽散,末路狂奔。

司号员杨忠孝眼尖,发现一个矮小胖大的土匪猫着腰、狼狈不堪地向山包阳坡逃窜。

想逃?没这么容易。

杨忠孝端起步枪,砰砰两枪,那家伙应声倒地,滚下山坡。

我骑兵四连张连长策马上前细看,回头对杨忠孝招手说:“好家伙!你干掉了一个当官的!”

杨忠孝和其他战友大为高兴,纷纷跑了上去。

该匪尸着青贡呢便衣,40岁年纪上下,短肥身村,络腮胡,脸上淌满了血迹,肥秃的头上有个被子弹打穿的弹孔,红的白的混杂在一起,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穿得这样阔气,这个家伙来头不简单……”

三排长赵林山动手检查,果真从匪尸身上搜出一块5两重的金砖,还有一个水晶石私章,上刻着“马英”二字。

马英,湟中县上五庄人,因身材矮小,外号叫“尕马英”,是马步銮提携起来的亲信,任马步芳八十二军骑兵第八旅少将旅长,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大家把马英的尸体拉回到了桥头门音门滩,广大群众纷纷前来围观看这个怙恶不悛、死有余辜的大土匪头子的下场。

击毙马英的消息很快传出,全县各族各界人民无不拍手称快,

12月19日下午,部队将匪尸拉到西宁市。

当天,万人空巷,市民全涌到警备司令部观看匪尸,数落其罪恶,连声唾骂。

连接几天,广大市民依然络绎不绝跑到警备司令部去观看,司令部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大家交口称赞说:“干得得好!”“政府可真是为咱除了大害!”

马家军除了残害地方百姓之外,最让人发指的是14年前屠杀我红军西路军事件,他们将捉捕到的红军将士施以枪杀、刀砍、活埋、炮轰、火烧、绳子吊、挑喉、断头、甚至剥皮、挖心、取胆等酷刑,无所不用其极,种种暴行,罄竹难书。

马英残匪被歼,标志着马家军彻底终结。

不久,任新中国西宁市副市长,政协副主席的马子文负责挖掘活埋红军的万人坑,挖掘的地方主要有两处。一处在苦水沟,三个坑,挖出人头1000左右。一处在南城门里头,当时有两个庙,一个叫火神庙,一个叫三官庙。火神庙有三个坑,挖出人头700左右。

马子文说:“万人坑中还挖出一些烈士遗物,其中有一张湘鄂赣的布钱票。还挖出一个小孩的头骨。每10个人头装一个红布口袋。那时是我数的,总数1700个人头。修烈士墓时,我买了20辆架子车拉运烈士的遗骸。沿途烧纸的群众有三四百人。”

在1937年时,马子文亲见马步芳的三兄弟马步瀛把30多个红军的胆取下来做眼药,他还在凉州私下问被俘红军:“你们这样吃苦,图了个啥?”那些明知难逃一死的红军战士昂然回答说:“我们是为了主义,生是为了主义,死也是为了主义。”

关于马英残杀红军将士的罪行,马英的老婆莫枝华交待说,那时我大约21岁,住在西宁的骡马市。那年冬天半夜时,马英由外头回来,手上拿着二尺多长二寸多宽的刀,刀上有血。马英的上装和裤子上都有血,脸上也有些血。我问哪里来的血,他说是杀人的血,并且说:“人血闻着心潮得厉害。”他对我说:“杀的是俘虏来的共产,我们传令队都去了。被杀的人骂得很厉害。有的一刀没杀死,还在坑里大骂。我们就用石头往死里砸。”这样一连杀了两夜。

曾几何时,马家军不可一世。在1948年5月西府战役中,马英的骑8旅曾在长武、冉店桥、张家坡三次击破我六纵阻击阵地。马步芳的儿子马继援因此狂妄地对部下说“留下些(解放军),别打光了,否则老蒋要调我们到山西打仗”。

然而,短短一年之后,时势更易,我彭大将军在1949年7月制定出“钳胡打马”策略,让周士第的第18兵团钳制胡宗南部于秦岭,派王震、许光达、杨得志的第1、2、19兵团分三路进击平凉,准备一举拿下兰州。作战计划上呈军委,毛主席还念念不忘当年西路军惨败的教训,不无担心地问道:“以3个兵团追歼两马是否足够?”彭大将军立马横刀,信心十足,果然在数月之间,大军西进如卷席,将曾经的悍敌青马集团打得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