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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历史上“洁癖”最严重的人是谁?连妓女都笑话他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这无可厚非,但如果太过了,则就成了一种病态的“洁癖”。元明时期的文人倪瓒,就是个空前绝后的典型。

倪瓒(1301年—1374年),元代画家、诗人,初名珽,字泰宇,后字元镇,号云林子、荆蛮民、幻霞子等。倪瓒祖上本是江苏无锡的大户人家,家境优越,衣食丰足,受过良好教育,渐渐养成了不同寻常的生活态度。长大后,倪瓒清高孤傲,洁身自好,不问政治,不愿管事,自称“懒瓒”,亦号“倪迂”,常年浸习于诗文诗画之中,和儒家的入仕理想迥异其趣。

据明代《云林遗事》《尧山堂外纪》《寓圃杂记》等记载,倪瓒“性好洁,每盥头,易水数次,冠服著时,数十次振拂”,每天都把自己弄得一尘不染。安排仆人外出打水时,“日汲两担,前桶以饮,后桶以濯”,担心仆人担水时放屁,所以只喝前面的一桶,后面的一桶用来洗脚。此外,倪瓒还专门设计了厕所,“其溷厕,以高楼为之,下设木格,中实鹅毛。凡便下,则鹅毛起覆之,童子俟其旁,辄易去,不闻有秽气也”,用鹅毛挡住粪便的臭味。

对自己如此,对别人要求更甚。一次,倪瓒的朋友“慕其清秘閤,恳之得入。偶出一唾,云林命仆绕閤觅其唾处,不得,因自觅,得于桐树之根,遽命扛水洗其树不已”。意思是说,他的一个好朋友来访,夜宿家中。朋友咳嗽一声,朝閤下吐了口唾沫,他就很难受。天亮后,朋友一走,他便命佣人寻找朋友吐的唾沫在哪里。佣人找遍每个角落也没见痰的痕迹,他仍不死心,于是自己亲自找,终于发现桐树根部有痕迹,忙命人抬水清洗,一连洗了好几遍才算完。

倪瓒早年结婚,婚后与妻生有二子,后来其妻早亡,此后他便很少碰女人。当然,倪瓒并非不想,也并非不能,只是因为他觉得女人身体结构复杂,生理特殊,不够干净。即便这样,有机会他还是会花心一把。有一次,他“尝眷歌姬赵买儿,留宿别业中,心疑其不洁,俾之浴。既登榻,以手自项至踵,且扪且嗅,扪至阴,有秽气,复俾浴,凡再三。东方既白,不复作巫山之梦,徒赠以金。赵或自谈,必至绝倒。”

翻译成现代文,意思是说,倪瓒有一次相中了一个名叫赵买儿的漂亮妓女,便将其留宿,又担心妓女身体不干净,于是先让其洗澡。妓女洗完澡后,二人上床,倪瓒用手将妓女从头摸到脚,边摸边闻,始终觉得哪里不干净,要她再洗,洗了再摸再闻,还不放心,又洗。洗来洗去,天已亮了,只好做罢。最后,倪瓒啥事没干,还要白白送上金银。后来,赵买儿每每说起这件事,都笑得昏倒倒地。

后来,倪瓒因故入狱,在牢里也很讲究,弄得牢友很尴尬。每次到吃饭的时候,倪瓒必“命狱卒举案齐眉”,让狱卒把碗举到眉毛那样高,狱卒问他为什么,他却闭口不答。后来,一牢友告诉狱卒说:“怕你的唾沫喷到饭里。”狱卒听后大怒,“锁之溺器侧”。你不是有“洁癖”吗?偏要让你跟盛粪便的马桶锁在一起,毛病!后经人多方求情,方得释放。遭此一劫,倪瓒“愤哽竟成脾泄”,得了痢疾,“秽不可近”,最终不治而死,时年七十四岁。倪瓒一生追求洁净,竟落得如此结局,让人唏嘘。(刘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