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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清太祖努尔哈赤是否想三立嫡子做接班人?

皇太极努尔哈赤的第八子,其生母为来自叶赫部的孟古哲哲。

虽然孟古嫁给努尔哈赤,是部落联姻的产物,但她知道侍奉丈夫而不理会政治,得到了努尔哈赤的尊重,夫妻感情甚笃。

至于《太祖秘史》虚构孟古是代姐东哥嫁给努尔哈赤的,因努尔哈赤杀了她大哥纳林而疯狂复仇,险致建州女真覆灭。

而在历史上,纳林和努尔哈赤确实因部落之战结仇,但他病死于1609年,而孟古早在1603年便已病逝。孟古临终前,最大的心愿就是再见自己的母亲一面。努尔哈赤立即派遣使者前去迎接岳母,然而双方的仇恨实在是太深了,叶赫贝勒纳林布禄坚决不许,最终只派了孟古乳母的丈夫南太前往建州探视。

这段历史,《清史稿·后妃传》记载:“岁癸卯秋,后病作,思见母,上遣使迎焉,纳林布禄不许”。这个“后”,即孟古哲哲。努尔哈赤称汗后,追封其为大妃;皇太极继位后,追尊为孝慈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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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洲实录》卷三中的记载更详细:“是年,中宫皇后疾笃,思母一会,太祖遣人至夜黑往请,后兄纳林卜禄阻之,止令家人南太来。太祖曰:‘我未获罪于舅,前掠我护卜插寨,后复率九国兵来侵我,汝夜黑、哈达、兀喇、辉发,因前加兵侵我,曾自任其非,各许互相结亲,宰白马已当天盟誓,今汝夜黑背前盟,将我所聘之女另与蒙古,今尔妹病笃永诀之际,欲母一见,汝不容相会,是与我断好矣。既如此,我何必讳言,自今后,两家已成敌国,我将筑城汝地,日为仇杀。’言讫,令南太回。”

孟古哲哲死时,皇太极只有12岁。而孟古被努尔哈赤称汗后追为大妃,那么皇太极也算是嫡子。努尔哈赤对他很是疼爱。在《满文老档》记载:努尔哈赤曾说“四贝勒乃余爱妻所生之唯一后嗣,故不胜爱悯。”

1616年,努尔哈赤称汗,设四贝勒。代善是诸子老大,阿敏是帮努尔哈赤打天下的弟弟舒尔哈齐的儿子,莽古尔泰是努尔哈赤时任继室大福晋富察氏所生的第五子,而第八子皇太极的生母已死13年。虽然皇太极在四贝勒中排位最后,但并不表示他的地位低。天命六年(1621)二月,努尔哈赤“命四大贝勒按月分直,国中一切机务,俱令直月贝勒掌理”。四贝勒的地位和权力是同等的。

努尔哈赤设四贝勒时,除了长子褚英已死外,三子阿拜、四子汤古代、六子塔拜、七子阿巴泰及皇太极以下的诸子,要么是牛录章京,要么是辅国将军,或者是没有封号。这可以说明,努尔哈赤对八子皇太极是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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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太极的名字,《清史稿·太宗本纪》虽记载:“初,太祖命上名,臆制之,后知汉称储君曰‘皇太子’,蒙古嗣位者曰‘黄台吉’,音并暗合。及即位,咸以为有天意焉。”

此名高大上,此说却勉强。

皇太极出生于1592年,当时的努尔哈赤做过明朝的建州都督、龙虎将军,难道不是先知道汉人的储君叫“皇太子”。

他那时已起兵统一女真,也会对西面强敌蒙古内部政治也了解,自然少不了“黄台吉”。不了解敌情,怎么在防御中交结。

这就是说,努尔哈赤给第八子取的名字,未必是皇太极,故而导致早期明清文献将其称作:黄太吉、洪太时、洪太主、红歹是……均为同音异写。

明人陈仁锡《山海纪闻》将其写作“喝竿”,《朝鲜王朝实录·仁祖实录》署名“黑还勃烈”,日本学者三田村泰助以此二种文献,提出皇太极的本名大致读作“Hekan”(黑还)。

俄罗斯汉学家戈尔斯基认为皇太极的本名是“阿巴海”。出生在他前面的老七叫阿巴泰。但这也未必准确,阿巴泰的生母为庶妃,当时还只是小妾,而皇太极的生母孟古哲哲很得努尔哈赤宠爱,死后十三年努尔哈赤称汗,第一个将其追封为大妃。或许,这个大妃是皇太极后来弄上去的,毕竟努尔哈赤的发妻和第二任大福晋并没有公开的追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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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皇太极出生后,努尔哈赤还公开了两任接班人:褚英和代善。故而在皇太极出生时,不论努尔哈赤如何宠爱孟古哲哲,但都不会想到将来让他作为接班人,用一个伟大的名字作为潜台词。当时的努尔哈赤,也不会想到褚英、代善被废的悲剧。

褚英、代善被废之后,那时的皇太极已在佐理国政、赞襄军事的四贝勒之列。努尔哈赤应该想到了横绝卓著的皇太极,可以将他的后金大业开疆拓土。

而皇太极汉译名的统一,则是乾隆朝的事情了。许是皇太极的玄孙乾隆帝在那本满文老档中看到这个名字不错,似有天意,就给老祖宗改定了这个名字。具体是何年何月哪道诏书,至于皇太极最早在爱新觉罗家的族谱玉牒中叫什么,都被作政治性涂抹,无从可查了。

电视剧《太祖秘史》安排,皇太极暗窥神器,阴谋争储,让努尔哈赤一直提防,认为是“最不放心的儿子”,未必不是虚构。

皇太极之所以后来能继位成功,除了他被岳托等以“才德冠世,当速继大位”拥戴,他自身的实力也很强。

蔡东藩在《清史通俗演义》中评价皇太极:“满洲太宗确系能手,观其声东击西,征服朝鲜,其兵谋不亚乃父。”

金庸在《袁崇焕评传》中说:皇太极的智谋武略,实是中国历代帝皇中不可多见的人物,本身的才干见识,不在刘邦刘秀李世民、朱元璋之下。中国历史家大概因他是满清皇帝,由于种族偏见,向来没有给他以应得的极高评价。其实以他的知人善任、豁达大度、高瞻远瞩、明断果决,自唐太宗以后,中国历朝帝皇没有几个能及得上。皇太极的军事天才虽不及父亲,政治才能却犹有过之。

至于传言努尔哈赤遗言要立多尔衮,其实也是因为多尔衮是末任大妃阿巴亥之子,也是要坐实努尔哈赤择嫡立储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