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西域女子化妆习俗独特
唐代西域女子喜欢穿艳丽的服装更喜欢化妆。画眉、红妆、抹胭脂、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涂唇脂等,和现代人一样描得十分精细,并富有美感,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化妆习俗。据新疆博物馆副研究员阿迪力·阿布力孜介绍,新疆早期的妇女是用石笔磨粉或是用树枝烧成炭条来描眉。我区考古工作者曾在距今2800年前的且末县扎滚鲁克墓葬、汉代的温宿县汉代包孜东古墓和洛浦县山普拉古墓的多具女尸面部发现,有的双眉如柳叶,色黑如刚刚描过,周围还放着一些眉石和石眉笔。现收藏于新疆博物馆的吐鲁番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一组劳动妇女俑的眉毛十分独特,眉毛细长又弯曲,同新疆龟兹石窟壁画中的供养人、飞天、菩萨等人物形象的眉毛十分相似,而《围棋仕女图》中的那位正在下棋的贵夫人以及旁边站着的侍女们的眉型,却显得又黑又宽。新疆考古专家们认为,当时用的胭脂是一种用“红蓝”的花朵制成,这种花瓣有红色的色素,对于喜欢红妆的西域妇女们来说,是一种理想的化妆品。从汉晋时期到唐代,西域女子都用这种红色颜料,将面部化成圆形,一个个面如桃花般红润恬静。一直研究唐代西域女子化妆习俗的阿迪力·阿布力孜对记者说,花钿是一种额饰,通常用色纸、鱼鳞片、金箔、丝绸等多种材料剪成花样粘贴而成,也有直接用颜料描绘在额头上的,在当时也是一种时髦的妆饰。花钿的形状多种多样,有桃花形、梅花形、菱形、宝相花形、圆形等,颜色有红、黄、绿等。其中,最为精彩的是一种“翠钿”,它是以各种翠鸟羽毛制成,整个饰物呈青绿色,清新别致,很有情趣。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屏风《仕女图》绢画中的女子服饰华丽、形态端庄,气质高雅,额际间贴的翠绿的菱形花钿十分醒目。此外在阿斯塔那唐墓出土的几件女舞俑的额际间也有这种妆饰。同时,还流行着另一种妆饰,就是在妇女们的前额上涂画黄粉,这也是唐代西域女子中颇为流行的一种妆饰。出土于吐鲁番吐峪沟古墓的一幅唐代绢画《乐舞女图》中的仕女,身穿回鹘式翻领彩金锦窄袖服装,头梳高耸的发髻,额上描绘的黄色圆晕清晰可见。另外,当时的一些仕女和舞女面部有一种十分特殊的面饰,就是在女子太阳穴部位各画一条红色弯弯的新月形,有的还故意描绘成残破状,如白净的脸上添了两道伤疤,有的为了造成残破之感,还特意在其下部,用胭脂晕染成血迹摸样。这种妆饰,被称为“斜红”.现在看来显得十分怪异奇特,但在唐代它是一种十分时髦的妆饰。不过,这种面妆终究是一种缺陷美,晚唐以后,便逐渐销声匿迹了。汉代中原地区,宫廷生活中宫女月事来临时,不能接受“御幸”,就在面颊酒窝处做一个“面靥”.因为红圆可爱,很多人学着当成了脸妆,后传到了民间,逐渐演变成一种化妆习俗。这种化妆习俗在唐代传入了西域的高昌地区。比如阿斯塔那墓出土的彩绘长裙女舞俑,额间就贴着菱形花钿,脸颊抹斜红,俏丽的面颊点饰如黄豆大小的红圆点,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到了晚唐至五代时,妇女的妆饰风气有增无减,敦煌莫高窟壁画《于阗公主像》中的回鹘公主身着色彩鲜艳的翻领回鹘式长袍,圆润的脸上酒窝处也饰有这种独特的面饰,反映了这是西域贵族女子一种化妆习俗。在吐鲁番阿斯塔那唐代墓藏中出土的绢画《仕女图》中女舞俑的脸上,可以看到唐代西域女子的口型十分娇小,正如白居易诗云:“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这种富有浪漫色彩的诗句,至今仍被用作形容美丽的中国女性的佳句。吐鲁番阿斯塔那古墓出土的《围棋仕女图》中旁边站着的侍女们,其唇被画成颤悠悠的花朵状,上下两唇均为鞍形,如四片花瓣,望之极有动感,鲜润可爱。由此来说,西域高昌女子的审美情趣也是十分高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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