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族奇妙的取名礼俗
一个人的名字一般都具有象征美好事物、美好憧憬,哈尼族人也不例外。哈尼族对降生日子(十二属相)、地点的纪念,或父子连名等几种含义,因此取名是一种奇妙的习俗。哈尼族无论男女,见五六岁以前的儿童和婴儿都有名,少则二、三个,多则七、八个,而且随时可以更换。但绝不能与同宗的现时活人,乃至数十代以前的任何男性祖先同名。一般到七、八岁后,方将真名固定下来,直到老死不再更换。﹝一﹞父子连名哈尼族原有名无姓,实行父子联名,即父名的尾字为儿名首字。如父名者后,子必谓之后某,以此类推,形成一代一代的家族连名谱系。女儿也行父子连名,但不能列入谱系内。婴儿一般在降生后3天举行命名仪式,设小宴请长者,由舅父为甥命名。如某代出现双胞胎或生理有缺陷的人,就不连父名,须跳过一代,重新取名列代。哈尼族名字有乳名、小名和大号之分,不同的场合使用不同的名字。大号只在背诵家谱、给小孩命名或比较隆重的祭祖仪式上才使用,用得最普遍的是小名。﹝二﹞婴儿取名哈尼族给婴儿取名有一套奇妙的礼俗。哈尼族当婴儿降生下地发出哇哇哭声后,家中老人即将婴儿抱过,嘴里念出许多有趣的诵词,随即用食指在婴儿的脑门心轻轻一点,便取下纪念性的名字,谓之“奶名”;同时,产妇或婆婆在庭院里烧起一堆大火,将胎盘投入火中烧毁,随后将烧焦的胎盘盛入一节小竹筒内收存起来。婴儿降生后的三日内,除同宗妇人和婴儿外祖母外,忌讳任何人进屋,而且门头上悬挂起笋叶剪成的人像、红泡刺、野姜叶和锯形木刀等物,为抗神、拒人之意。婴儿降生后的第三日,举行隆重的命名仪式。当天早晨太阳刚刚冒出,婴儿家长蒸出数甑喷香的糯米饭,杀几只老母鸡,捣出一些煮熟的老鼠豆,然后在屋前院坝里摆出数张篾桌,将糯米饭捏成无数大若拳头的圆团面,贴上少许春烂的老鼠豆,老鼠豆上面再贴上一小条鸡翅膀肉,放在篾桌上,犹如一群杂色相间的“小塔宝”,又像身着花衣的“不倒翁”,让村里人来取食。全村各户派人用一个鸡蛋换取“小宝塔”。按照哈尼古风,只需一个鸡蛋便可换回与家里人数相等的糯米团,不多不少,一人一团,随即开始象征性的劳动。婴儿若属男性,便从村里邀请一位童男,提上一竹筒糯米饭做“晌午”,带着劳动服,扛起小锄头,在门外母子面前挖地三锄,意即婴儿长大后会栽田种地,勤劳俭朴。同样,婴儿若是女孩,就邀请一名童女,提上一小竹筒糯米饭“晌午”,肩挎蓑衣背架,手持砍刀,在母女面前砍柴三刀,表示女孩长大后会砍柴、烧火做饭,随后取下父子连名的名字;而一般女孩子却很少父子连名。哈尼婴儿取名礼俗反映出哈尼族农耕生活的历史遗俗。﹝三﹞搭桥取名哈尼族小孩生后多病、瘦弱而发育缓慢,父母就要为孩子更换名字。更名仪式可以在家举行,也可以到外面溪流桥边举行。先象征性地修修桥,杀一只大红公鸡,等待第一位过往的行人来了孩子取名。有幸遇到哈尼族人家请第一位过往的行人为孩子取名,据说是彼此的福气所在,应接过孩子,给孩子取一个吉祥的名字,做孩子的干爹、干妈,与孩子的父母结成亲家,留下一点钱物给孩子做纪念。取名后的前三年,被取名的孩子每年过年都要抱一只公鸡到干爹、干妈家磕头。以后也尽可能地与孩子及其父母保持联系。 ﹝四﹞立指路碑取名在哈尼族村庄路口,一条条被岁月打磨得极其光滑的小路上,时常会看到一块块指路碑。它们如忠诚的卫士站在岔路旁,让陌路人喜上眉梢。那小小的指路碑,是普通的石块,带着泥土的气息;它的文字出自山里人拙笨的手,朴实无华;它的内容简单明了,表达山里人最质朴的愿望,诸如:“左走甲寅,右走阿扎河等等。在新树的指路碑前,我们还会看到碑前插有燃尽的香棒,让人心生敬畏,这是树碑人立碑的简单仪式,。据说,哈尼族人家有调皮的孩子或者有有过错的人都要去做个指路碑,这样可以靠它来给自己家里减轻一些心里的愧疚。只要有人看他家的指路碑,就可以把他家不好的事和愧疚分担一些,可以说是方便别人服务自己。立指路碑时有改名或取名的习俗,请当地的先生、贝玛,或者像献饭时碰巧路过的第一个行人为其取名。取名后的头三年,被取名的人每年过年都要抱一只公鸡到干爹、干妈家磕头。以后也继续保持联系。 如今,哈尼族也取了汉族的名字,但取哈尼族名字的,仍保持传统的习俗。(作者地址:云南省红河县广播电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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