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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仡佬族起居习俗

仡佬人虽在大区域内与汉、苗、彝、壮、布依、土家等各簇错居杂处,但在小范围内则是聚族而居。大多是本民族同住一村寨内。寨大小不等,多者百余户,少者七八户。全寨同为一姓者很少,大部分是以一姓为主,杂有其它姓氏。仡佬族的村寨起初是以氏族、部落组成,以血缘为纽带。明清以来,随着社会的动荡、民族的迁徙与流动,村寨结构渐为地域关系所取代。仡佬族村落一般依山傍水,高山无溪河处则凿有水井、水塘。

在房屋建筑形式上,仡佬族也经历了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过程。早期仡佬族的房屋居住形式是“干栏”式建筑,即房屋为两层,人居楼上,楼下养牲畜,一般为木质结构,顶盖树皮或瓦。贵州省正安、道真、石阡等地的仡佬族至今尚有这类式样的建筑。明清以来,仡佬族居住的房屋有了较大的变化,建筑形式多种多样,房屋结构已不限于木质了。贵州安顺、平坝一带的仡佬族,就地取材,不论平房和楼房,多用石块砌成,屋顶盖以石板。贵州镇宁仡佬族住房多属草房泥墙,有的也用石块砌墙,石板作房屋顶盖。滇东南和桂西北仡佬族的住房,一般是多筑土墙,以木板搭制为楼。仡佬族的民间房屋一般有独间、二间、三间、长五间、两座堂、三座堂和三合院、四合院(贵州务川仡佬族民间俗称三合头、四合头)。1至3间的住房比较普遍,通常为四立五柱,有吞口式和非吞口式之分。吞口式于正中一间二合与三合各退进一柱,装壁,开大门,致大门前呈长方形檐廓。正中一间为堂屋,一般是正方形,两侧为火间,为长方形。堂屋平时放置磨、桶、犁、簸、盆、方桌等用具,正堂壁为神龛。左右两间为卧室,并分别隔出半间设灶房与火塘。贵州务川、道真、正安一带的仡佬族住房,中间堂屋比左右两间要凹进去些,形成一个厅口,中开大门,大门外往往装有两扇腰门。旧时仡佬族住房因贫富不同而有较大的差别。贫者土墙茅屋或树皮盖顶,富者则一般是木柱穿架结构的高房大屋,又叫“穿斗房”。以木板为壁,顶上盖瓦或石板。新中国建立以后,社会经济逐渐发展,仡佬族住房状况日益改善。70年代,木石结构的住房(称为“胡豆”)在仡佬族地区广泛出现。改革开放以来,仡佬族地区社会经济发展逐步加快,维修或新建住房十分广泛,木结构的住房居多,钢筋混凝土的多层楼房也逐步兴起。

仡佬族住区大部地处贵州高原,山多平地少,古称“跬步皆山”,真可谓“开门见山”。仡佬树多坐落在山腰上。生产劳动、家庭生活、人际交往,一代又一代地回旋于环境险恶的山谷之间,交通极为不便。高山深箐,炼就了仡佬人吃苦耐劳的品性,也使仡佬人付出了血的代价和世世代代的呻吟企盼。人们叹道:“七十二湾下路边,等船不来口喊天。凄惨岸脚歌一夜,肚皮饿来口又干。”在昔日,仡佬人无论男女老幼皆赤足,或着草履,往返于茅草杂木丛生的小径上。因仡佬族人贫穷,常在半饥饿中度日,无力养马驮物,成年人常常负重穿行于崎岖陡峭的山道上。人们为便于在遍布荆棘与碎石的山路中行走,每日用烧热的桐油擦脚,以增原脚底的硬皮。负重行路较远,途中需要歇息,背的物品过重,很难放下,而放下又难再背上,故人们常挟带一根型如钉钯的木拐(俗称拐爬子),随时可以用它支持着臀部,站着休息,待体力恢复后再继续前行。新中国成立以来,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仡佬族地区交通条件有了很大改善,马、拖拉机、小车、自行车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贵州仡佬族地区绝大部分地方都通公路。贵州务川的仡佬族地区如丰乐河一带,河深水急,难于架桥,交通不便。1976年以前,河两岸地区的仡佬族和其他民族靠船摆渡互相交往。1982年,国家共投资55.8万元,经过3年施工,架起长120米、宽8.5米的钢筋混凝土单孔桥,大大改善了当地仡佬族的交通条件。

贵州山高箐密而多雨,毒蛇猛兽出没频繁,湿气大。古代仡佬人多住于阑式房屋,《唐书》所谓“依树为层巢而居”“人楼居,梯而上,名为干栏”。屋分两层,人住楼上,楼下圈养牲畜,以避兔虫蛇侵扰和潮湿。今黔等部分仡佬族地区还保留有这种传统住宅式样。大多数住房仿汉族房屋格局,为一列三间平房。中为堂屋,两侧为厢房,每间厢房又各隔为前后两小间,用前一小间作厨房外,全用作卧室。前一卧室有一火炕,火坑里终年薪火不绝,是家人每日就餐处。每天劳作完毕,全家男女老幼皆围炉休息或闲谈。亲朋来往亦在火坑旁接待交谈。堂屋与厢房之间均有门互通。堂屋正壁前置方桌一张。磨、桶、犁、簸、盆等常用器具亦多放于堂屋内。只有婚丧、祭祖时才在堂屋举行。屋顶下安楼枕,上铺篱笆,一般不住人,作堆放粮食用。平房多筑土为墙,茅草盖顶。富裕人家以木板镶壁瓦盖顶。黔中地区多是石屋,用厚石板砌墙,取方薄石板盖顶。屋前为平地,俗称“院坝”,用作晾衣物、晒粮食、放鸡鸭。院坝两侧各为牛、猪圈和堆放柴草的简易房屋一间。与住房构成三合院。屋后或院坝前为菜圃,三合院四周多有桃、李、犁树或竹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