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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中国龙文化概述

中国龙文化,上下8000年,源远而流长。龙的形象深入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龙的影响波及了文化的各个层面,多彩多姿。诗歌是我国文学中出现最早的形式,在上古的诗歌集《诗经》中,就已有关于龙的描述:“龙旗十乘”、“龙旗阳阳”,展示了在盛大的祭祀活动中,绘有龙纹的旗帜迎风猎猎的神圣庄严场面。在春秋战国时兴起的楚辞中,龙也是诗人幻想咏颂的对象。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在脍炙人口的《离骚》中,以热情真挚的语句、丰彤荟蔚的修辞表现了他崇高的人格和强烈的忧国情怀。诗人讲到他因不见容于楚国的群小而欲上天去求贤女、圣妃时,幻想自己也如仙人那样驾起龙车在彩云中遨游: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何离心之可用兮,吾将远适以自疏。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绂而奔驰。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大意为:为我驾起那娇健的飞龙,乘上玉与象牙装饰的车辆。心志不一岂能共处,我将自己离去,适彼远方!我的车队有千辆,排列整齐,队伍威武,隆隆驱驰。每辆车有八条蜿蜒的神龙牵曳,车上飘动着五彩的云旗。)在诗人的另一组诗《九歌》中,屈原将民间祀神的巫歌进行了艺术的加工,注入了自己的挚热的情感,使诗句充满了奇幻瑰丽的浪漫色彩和摄人魅力。诗中描写的仙人大都有驾龙的神车,因而诗中有不少涉及龙的诗句。汉以后,赋体流行。由于得到汉代帝主特别是汉武帝的倡导,赋体发展很快,但同时内容与风格上却变得绮丽空虚、百般铺陈,成了歌功颂德的文体。汉及汉之后瑞符之说大行,而瑞符又以龙为最,于是龙成了赋歌咏的主要题材。唐宋时期的赋中也不时出现所谓的“龙赋”,但大都空洞无物,有的纯粹是一种阿谀。艺术上也无大可取之处。只有个别大家手笔的龙赋别有一番气象,如白居易的《黑龙饮渭水赋》,尽管完全是诗人的想象,但给人栩栩如生、神态毕现之感,有相当的文学价值。宋王安石作《龙赋》,以龙喻人,别开生面。在古代七言与五言诗歌中,直接咏龙的不多见。《全唐诗》仅录唐初李硚一首:“衔烛耀幽都,含章拟凤雏,西秦饮渭水,东洛荐河图。带火移星陆,升云出鼎湖,希逢圣人步,庭阙正晨超。”北宋韩崎也有咏龙诗一首:“育德知何宅,逢辰或见灵。配乾虽有象,作解本无形。浃物周寰宇,遗功在沓冥。丹青如可状,试下叶公庭。”这类龙诗在内容与艺术上都没有多少可取之外。倒是一些描写与“龙”有关的自然现象和民俗活动的诗,由于作者有细致的观察,显得生动、真实、细腻,有较高的艺术性。如宋欧阳修的《百子坑赛龙诗》,主要写民间祈雨,诗人先写降雨情形,然后写祈雨得验、农民万分欢欣的场面:“明朝老农拜潭侧,鼓声坎坎鸣山隅,野巫醉饱庙门合,狼籍乌鸟争残余。”场景活灵活现。再如陆游的《龙挂》诗:“成都六月天大风,发屋动地气势雄。黑云崔鬼行风中,凛如鬼神塞虚空。霹雳迸火射地红,上帝有命起伏龙。龙尾不卷或天东,壮哉雨点车轴同,山摧江溢路不通,连根拔出千尺松。”龙卷风那种令人惊悸的气势和破坏力跃然纸上。在中国古代的小说中,龙也是个重要角色。中国小说源于“志怪”与传奇,而志怪传奇又与古代的神话传说有渊源的关系,因此神话中的龙也就进了小说。较早的有《搜神记》、《续玄怪录》、《宣室志》等,最精彩的,是李朝威所著的《柳毅传书》。小说中写书生柳毅落第回乡,途经泾阳遇一龙女,龙女受夫家虐待,被赶到荒野上牧羊。柳毅同情龙女,代为传信给女父洞庭君。洞庭君之弟钱塘君性暴烈,见信大怒,径赴径阳,将龙女夫家人杀死,救出龙女,并要将龙女嫁给柳毅。因钱塘君言词傲慢,柳毅拒绝。龙女爱慕柳毅,遂变幻容貌,托名卢氏女,与柳毅终成眷属。小说想象丰富,情节曲折浪漫,对龙女与钱塘君的刻画极为生动。这一故事广泛流传,以此为蓝本改编的戏曲元、明、清三代皆有。明代神魔小说兴盛,小说对龙的描写及其情节多掺加了佛、道的内容,其中的龙往往是作者谴责、戏谑、嘲讽的对象。如《封神演义》中的“哪咤闹海”、《西游记》中的“魏征斩径河老龙”、“孙悟空龙宫索要如意金箍棒”等。清代小说现实主义艺术倾向强烈,出现了《红楼梦》这样的鸿篇巨制,以神魔为角色的小说急剧衰落。龙遭到冷落,只有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有十余篇与龙有关。然多为掇拾乡间市井之语,加以艺术加工,因蒲氏文笔精练生动,描写神韵盎然,也十分精彩。龙对中国的戏曲艺术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在戏曲中,直接以龙为角色、以龙的故事为情节的并不多,仅有《柳毅传书》、《张生煮海》和据《西游记》改编的《陈塘关》、《绝龙岭》、《钓鱼船》等数出。但以龙为名的戏目却不少,如《锁五龙》、《困龙床》、《龙虎斗》、《打龙袍》、《双龙会》、《龙凤呈祥》、《游龙戏凤》等。这类戏中所以有龙字,是因为戏中的主角是有龙性的人物,多是帝王之属。戏曲中不少名词术语行话与龙有关,如龙套、九龙口、合龙、二龙出水、小龙吟、回龙等。京剧的脸谱有龙纹的成份,京剧的服装(俗称行头)更离不开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