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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嘎尔寺:常有动物来做客

嘎尔寺入口处,一只岩羊从山坡上跳到路上。本报记者高腾摄

囊谦地处青海省南部,从囊谦县香达镇到嘎尔寺有70多公里。囊谦的山,高大险峻,色彩斑斓,有土的地方,都覆盖着植被。沿澜沧江源头五大河流之一的巴曲进山,身边草木青青,溪流淙淙,抬眼处,却是峭壁绝顶,雾岚漫绕。

深入囊谦县白扎林场腹地,临近寺院的时候,记者看到,十几只大大小小的岩羊在山坡上吃草玩耍,成群的乌鸦在枯枝上休憩、盘旋。这给依山面湖而建的嘎尔寺平添了几分灵动和沧桑。

步入寺院,一只戴着红色头饰和项圈的岩羊,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在寺院简陋的厨房院子里,岩羊头钻进装菜的口袋,拱着拱着,羊头一甩,半截尖椒甩出口袋。也许是被辣到了,岩羊钻出口袋在小院子里跑了几步。一会儿,再次钻进口袋,很快叼着一棵青菜出来,美美地吃上了。那感觉,活像城市人家里养的宠物。

这时,寺院的钟声响起,炊烟缭绕,岩羊的身边,几只乌鸦,还有一种白颈小鸟蹦跳飞旋。寺院对面,湖水粼光,坡草青青,岩壁苍劲。

嘎尔寺僧人索江告诉记者,这只岩羊在寺院度过三个冬天了,它的妈妈或许被野狼吃了,或许从峭壁上失足摔死了,僧人们把小羊抱回寺院喂养。这只羊有好多名字,僧人们各叫各的,它和大家都很亲近。每天做法事的间隙,僧人们会把糌粑做成的“食子”抛到屋顶,各种鸟儿都会飞来进食。索江说,佛教的教义要求不杀生,寺院的僧众也喜欢这些动物。在嘎尔寺附近,僧侣们招招手,附近的岩羊就会跑过来,鸟儿就会飞过来,它们不怕人,岩羊等小动物出入寺院也是经常事。

嘎尔寺始建于公元1200年左右,属藏传佛教噶举派,“文革”期间寺院被毁,现在正在扩建。记者看到,嘎尔寺都是钢筋水泥建筑,这让记者有些困惑:“嘎尔寺就在白扎林场范围内,如果用木料来建,可以就近取材降低成本,还会显得更有清幽之气,可这里为什么偏偏费那么大力气运钢筋水泥来建呢?”

囊谦县副县长王东梅告诉记者,这些年,随着三江源封山育林等项目的实施,地方政府一直在向农牧民宣传不能砍树,寺院也向信教群众宣传。主持修建寺院的活佛觉得,这里的树要成材都需要一两百年,砍了太可惜,而且,一旦他们砍了树,信教群众就不会再相信寺院的宣传了,所以就选择用钢筋水泥来修建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