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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甘丹阿曲是什么节日?甘丹阿曲和宗喀巴大师

酥灯闪闪,胜过天上繁星

藏历十月二十五日,称为甘丹阿曲,意思是燃灯节,是纪念宗喀巴大师圆寂的日子。

宗喀巴本名罗桑扎巴,1357年出生在青海宗喀地方。十六岁离开家乡,来到藏传佛教的中心地区卫藏,拜访各家名师,潜心研习佛法,创建了藏传佛教格鲁派,兴修了格鲁派的根本道场甘丹寺,在拉萨首倡了著名的传召大法会。他的弟子多如天上的星辰,难以计数,从中传出了达赖和班禅两个实力强大的转世活佛体系。对于藏传佛教及其信徒们来说,宗喀巴功德无量,是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1419年秋天,大师身感不适,弟子们奉劝他到德隆山沟的曲桑温泉洗浴,接着又回到哲蚌寺小住,为广大僧俗信徒讲经说法,劳力劳心。然后到拉萨大昭寺顶礼释迦牟尼佛像,应弟子大慈法王释迦益西的请求,到拉萨北郊,为准备修建的色拉寺奠基。最后回到甘丹寺,顿感病情加重,他把自己的袈裟、黄帽、大氅传给首席弟子甲曹杰·达玛仁钦,宣布由他代理甘丹寺法台。藏历十月二十五日,大师在自己的寝宫,跏趺坐于褥垫之目,溘然长逝。

宗喀巴大师圆寂,西藏的僧俗信徒感到极其悲痛。第二年的十月二十五日,数百名高僧大德、金刚上师在甘丹寺进行了隆重的修供,拉萨地区行政长官柳梧·朗嘎桑波叔侄迎请大慈法王释迦益西,到色拉寺北山的惹卡扎宗喀巴大师修行洞前,举行了盛大的追思活动。从那时直到现在,拉萨和西藏各地的僧俗百姓,每逢藏历十月二十五日,都要举行怀念宗喀巴大师的祭祀活动。这天晚上,从布达拉宫到大昭寺的楼顶,首先吹响金子做的唢呐,唢呐声悠扬悲凄,传遍整个拉萨古城。僧人们又敲起了达玛鼓,鼓声时高时低,时远时近,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在各个寺院的楼顶,同时欢奏大小法号,号声如诉如泣,传扬在冬日的夜空。拉萨各大寺院的居民房屋,都在楼顶和窗台上,点燃一盏盏酥油供灯。在冬夜的微风中,酥油灯摇摇晃晃,闪闪烁烁,非常美妙。圣城到处是灯的山、灯的海,如同神话中的光明世界,比天上的繁星还要耀眼,还要灿烂,还要光明。这天晚上,所有的信佛人家,都要吃素面疙瘩,表示对一代伟人的怀念。

在十月二十四日晚上,也要举行同样的燃灯追念活动,悼念色拉寺的创建人大慈法王释迦益西,称为甘丹协曲,意思是四供节。释迦益西是宗喀巴大师最忠实的弟子,比大师年长三岁,平时一记得不离地侍侯在宗喀巴身边。1408年,永乐皇帝派来四位大臣,邀请宗喀巴到北京传法。大师无法离开,便推荐释迦益西代替自己进京。释迦益西到了北京,治好了永乐皇帝的重病,为皇室和大臣们进行长寿灌顶,并传播藏传佛教,在五台山修了六座寺庙,在北京修了法源寺。释迦益西被皇帝封为灌顶国师,并给予大量的赏赐。九年以后,他回到拉萨,看望宗喀巴大师,并主持修建了色拉寺。永乐皇帝送给他一套朱砂木刻藏文版《大藏经》和十六尊檀香木的罗汉像,至今仍完好无损地保存在色拉寺。色拉寺建成后,永乐皇帝又派来使臣,请求释迦益西再次到京城传法。释迦益西匆忙来到北京,没想到永乐皇帝已经去世,他的儿子宣德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他对释迦益西更加优渥,更加尊敬,加封他为大慈法王,藏语称为强钦曲杰,这个名字一直保留到了今天,色拉寺也以他为骄傲。释迦益西担任宣德皇帝的上师十二年以后,动身返回西藏,走到一个名叫卓姆卡的地方,不幸得病圆寂,这一天是1435年藏历十月二十四日,他享年八十二岁。

西藏僧俗群众为了追念大慈法王释迦益西,每年藏历十月二十四日晚上,都要燃点酥油灯,进行供奉,这种供奉活动,以色拉寺最为隆重。不过就整个拉萨和西藏而言,燃点酥油灯的规模和气势比十月二十五日追念宗喀巴大师的五供节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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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师圆寂成佛的日子

燃灯节,藏语音译“噶登安曲”,意为“五供”。1419年藏历十月二十五日,是藏传佛教格鲁巴(俗称黄教)创始人宗喀巴大师圆寂成佛的日子。宗喀巴大师深受僧俗大众的敬仰,为纪念大师而将这一天定为燃灯节。

宗喀巴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创立者、佛学家,青海湟中人,3岁时被噶玛噶举派黑帽系四世活佛乳必多吉授戒,赐号贡噶宁布,7岁出家,16岁往西藏深造,19岁广转法轮,讲经说法,25岁时,已深入研究了"弥勒五论"、《俱舍论》、《量释论》、《入中论》及律藏、五明等,并在寺院立宗答辩,产生一定影响。36岁开始讲经收徒,同时系统地研习密法,42岁时智增慧广,对显密经论造诣日涤,逐渐形成了自己的佛学思想体系,被公认为藏传佛教界的领袖人物。为了纪念这位杰出的宗教领袖,佛教寺庙和信徒,于藏历十月二十五日,举行诵经、磕头,灯供仪式等隆重的祭祀活动,祭祀宗喀巴大师和祈愿大师赐与善良的人们以聪慧、平安、吉祥、幸福。

燃灯节除了纪念宗喀巴的忌日,后来又加入了许多超度亡灵、祈福纳祥等内容。传说宗喀巴大师圆寂时,他的两大弟子之一的“克珠杰”(后被追认为第一世班禅)正在后藏的日喀则,听说这一消息后,就在牛蹄壳中加入一些不带腥味的牲畜脂肪油,点上祭灯供奉。这样做的原因,是藏历10月的时候,藏地牧区正在秋宰,为了让被宰杀的牲畜亡灵得到超度升天,或者免于投生为“三恶趣“(地狱、畜生、饿鬼)。所以后来“燃灯节”的晚上,除了在寺院屋顶点上数百盏供灯,还要念经祈祷众生来世投生为“三善趣”(天神、阿修罗、人)。

关于燃灯节的特殊含义,从书里看到这样一则说法。克珠杰虽然是仅次于“贾曹杰”的宗喀巴第二大弟子,但大部分时间是在后藏(日喀则)传教。1418年(宗喀巴去世前一年)他还应“江孜千户”的邀请,去帮助建设“白居寺”。宗喀巴去世时,将衣钵传给了贾曹杰,克珠杰好像没怎么露面,估计当时不在宗喀巴身边。消息传到日喀则时,很可能听说甘丹寺正在举行数目惊人的“燃灯供”,克珠杰一时凑不到那么多灯碗和酥油,便以牛蹄和脂肪油暂代,后来才衍生出了让畜牲超生的说法,变成了超度亡灵的“善举”。——克珠杰后来继任甘丹寺“赤巴”(住持),成为宗喀巴、贾曹杰之后第三任格鲁派头领。他还撰写了《宗喀巴传》,为老师树碑立传,扬名立万,立下了巨功。

不光克珠杰没有及时得到消息,由于交通不便,信息传递困难,宗喀巴去世的讯息,传到各地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各地过“燃灯节”的具体日期,也有差异。比如遥远的藏东康区(昌都和四川甘孜、阿坝一带),就是在藏历的10月25日过燃灯节,比拉萨晚了5天。内蒙及内地一些信黄教的地方,因为不通晓藏历,一般把汉地农历的10月25日定为“燃灯节”。这种按农历过“燃灯节”的做法,有时与藏地是同一天,有时相差一个月(比如今年就是如此),与农历春节与藏历新年的关系一样。因为格鲁派后来成了藏地的宗教“老大”,所以藏传佛教的其他派别,如宁玛派、噶举派、萨迦派等,尤其是这些派别的信教群众,也都要过“燃灯节”。

酥油灯供在屋顶,粑面粥煮在锅底

在燃灯节前几天,藏传佛教的信徒们就开始做酥油灯,寺庙里的喇嘛每个人都要做三十盏以上的酥油灯。到了燃灯节的晚上,家家窗台上放满了酥油灯。藏族好友贡布说,窗前放多少盏灯也是有讲究的。藏族人观念里,单数的数字有吉祥之意。所以,酥油灯盏的数量都是单数。

晚上八点钟,大昭寺门前,水泄不通。法号,法螺、金唢呐声响起,僧人们在道路两侧、佛塔周围、殿堂屋顶、窗台、室内佛堂、佛龛、供桌等以及凡能点灯的台阶上,点上一盏盏酥油供灯,并在佛堂内供一碗净水,灯水相映,把佛塔、殿宇、佛堂、屋子照得灯火通明。特别是大昭寺寺顶围墙上那一圈圈闪闪烁烁、连成一片的酥油灯光,远远眺望,那一盏盏排成一字形或宝塔形的供灯犹如繁星落地,把夜空照得通亮。此时,信徒们齐声唱起经文,悼念着宗喀巴大师。我不懂藏语,但却能感受到一种空前绝无的肃穆与庄重。而此时的理解,只需用心,而不是语言。

“咒语是一些神圣的声音,一些听觉符号。它没有具体的含义,但是像音乐、诗歌的音调和韵律一样,能够唤起内心深沉的感情,超越思想和语言。对于入门者而言,以一种非常直接,坦诚的方式背诵真言,能够唤起内心中潜在的力量。而对于其他人,它依然处于一种神秘状态。若没有充分的准备和精神状态,只背诵咒语也无济于事。因为咒语的声音,不仅仅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这种真言必须在意念里产生,让心灵倾听。”

转经的人潮如滚滚波涛,涌流向前。信徒手里的经筒飞转,诵经声嗡嗡不绝。大昭寺周边的煨桑炉,白烟蒸腾,直升夜空。许多人将大把的柏枝投入炉中,并对着大昭寺或天空念道“拉-——索罗!”(神,必胜!)每当这高呼升起,气氛会变得格外的热烈,人群中不分男女老幼,都会仰面向天,喊出这震撼人心的声音:“拉——索罗!”

除此以外,还有人往煨桑炉中倾倒酥油等物。在大型节日中,还要向炉中放神佛很喜欢的“三乳”(乳汁、酥油、奶酪或酸奶)和“三甜”(砂糖、蔗糖、蜂蜜),还要往炉中撒炒熟的青稞。貌似神佛和人一样,过节的食物必须是充足丰盛的。听说,这是温饱不保的年代里,人们留下的一种过节习惯:没有一个节日,是不与吃连在一起的。燃灯节的特殊食物是“糌粑面粥”,用糌粑面(即青稞炒熟后磨成的面)、茶叶末和少量盐巴等煮成的粥。据说以前有的小喇嘛在燃灯节时,坐在屋顶与老喇嘛一起念经,时间太长,肚子饿了,不由地想起燃灯节的美味,于是把经文念成了“酥油灯供在屋顶,粑面粥煮在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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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佛在前世时是一位公主

据说佛在前世时是一位公主。当时有一位和尚,每天到城中化缘,求取灯油与灯芯等用具,回来点灯供佛,为其他僧人们照明。公主得知这一情况后,派人告诉这位比丘:以后你不用再行乞了,我来供养一切点灯所需。后来佛知道了,就给这位比丘“授记”(佛预言或留下记号)说:你于未来某某世定会成佛,号为“燃灯佛”。又为公主授记:你在未来某某世也会成佛,名为“释迦牟尼”。

在藏传佛教中,灯供和火供是具有供养与施舍的功德。点燃一盏酥油灯,也就点燃了自己内心的智慧。火除了能带来光明之外,也能通过焚烧供品、谷物、树枝、咒符灯来供养神灵,称为“火供仪轨”,这是佛教密宗里的一种特殊的供养仪轨,通常用于祈求祥和平安,或者除灾消难。火供仪轨的精神意义,可以用一句藏族的古话来理解“如果不能完全舍弃自我,就超越不了无尽的苦难。同样,不点燃熊熊烈火,就无法中断一切煎熬。”

佛教密宗有所谓“五供”,即涂香、供花、烧香、饭食、灯明。其中烧香(煨桑)和点灯最为盛行。在许多佛教经典,都曾讲述过“点灯供佛”的禅意。佛祖因前世为僧、佛点灯,才成就了佛果。据说佛在前世时是一位公主。当时有一位和尚,每天到城中化缘,求取灯油与灯芯等用具,回来点灯供佛,为其他僧人们照明。公主得知这一情况后,派人告诉这位比丘:以后你不用再行乞了,我来供养一切点灯所需。后来佛知道了,就给这位比丘“授记”(佛预言或留下记号)说:你于未来某某世定会成佛,号为“燃灯佛”。又为公主授记:你在未来某某世也会成佛,名为“释迦牟尼”。——我们现在到寺庙中,主殿常供的三尊佛,即过去、现在、未来佛,其中“过去佛”,一般认为就是“燃灯佛”。

藏民族与火供、灯供,似乎与人向往光明、惧怕黑暗的本性有关。古代人们的信仰建立于自然崇拜。像崇拜太阳一样崇拜火(有的民族还有“火把节”),崇拜一切提供光明的东西。于是,酥油灯在藏族人的意识里,已具备非比寻常的宗教意义。归结而言,酥油灯有十种作用。世间变成火把,使火的慧光永不受阻。肉眼变得极为清亮,懂得善与非善之法。排除障视和愚昧之黑暗。获得智慧之心。使世间永不迷茫于黑暗。转生高界,迅速全面脱离悲悯。佛教经书里说:夜晚时常设明灯于君王、父母、师长、僧人等面前,就能得到好的果报。

佛教的这一“点灯供佛得果报”的教义,在受佛教影响的地区,都有很大影响。汉地的“元宵灯会”就与此有极大关系。据说东汉明帝(公元58-75年)非常迷信,他听说西方有神,其名为“佛”,就在公元64年,派郎中(“皇家卫队”的军官)蔡愔(念作“音”)等带了十几个人,西去寻访佛法。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官派“西天取经”。蔡愔3年后回到洛阳时,正值元宵节将近,他就告诉汉明帝:印度“摩揭陀国”(佛祖在世时传道的主要地点)每逢正月十五,僧众都集中起来瞻仰佛祖舍利、参拜佛祖、点灯敬佛。于是明帝下令,在宫中和寺庙里,点灯敬佛。士族庶民也争相仿效,逐渐演变成了“元宵灯会”这一习俗。

而世界各地各民族,几乎都有所谓“灯节”,尽管内容有异。比如,印度有古老的“排灯节”,时间在每年印度旧历的最后一天(一般在公历10月或11月),相当于中国的除夕夜。印度境内的主要宗教:印度教、耆那教、锡克教,都过这一节日,只是说法不一样。印度教的说法是为了庆祝“罗摩”(印度教大神毗湿奴化身)战胜了十头魔王(这个故事载于古印度两大著名史诗《罗摩衍那》与《摩诃婆罗多》中),人们点起了数以千计的泥土灯,沿习至今。泰国在每年雨季之后的第一个月圆之夜,要欢度“水灯节”,在河面或湖面上放水灯,祈求幸福,寄托心愿。美国的“鬼节”(又叫“万圣节前夜”,每年的10月31日晚),人们除了扮鬼,主要道具是“南瓜灯”,屋子内、花园里、孩子手里提的,都是这一怪玩艺儿,可以说是变相的“灯节”。中国也有“元宵节、看花灯”的古老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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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牛蹄灯,永远的童年往事

燃灯节初期,一世班禅克珠杰在日喀则,曾因酥油灯不敷使用,使用牛蹄壳,加上脂肪油作灯,工序简单且环保。从那时开始,在藏族地区,凡有人家处,皆会做牛蹄灯。现在,许多小朋友像内地的孩子们一样,在燃灯节提着各式灯笼、萤光棒,到处游玩,似乎已经没有人制作这种灯了。

牛蹄灯已成为一个过去式,它失落在岁月的长河里。当好友贡布向我说起小时候奶奶给他做牛蹄灯,走在熙熙攘攘的八廓街时。他的脸上泛着红光,煨桑炉里倒映出一些细微、模糊的童年往事。时光好像从来没有走远,场景也没有变。还是在八廓街,也是这个时分,也是这么拥挤不堪。只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面目全非。

时代的发展,在改变我们生产方式的同时,也更新燃灯节的一些具体内容。换一种形式的存在,是一种进入商品全球化,现代化的必然。但是我们必须警醒,这一表面形式的改变,那么,看不见的内在呢?是不是也处于一种量变的进程?也许有些人会说,随着西藏进入现代化的步伐,与时俱进是应该的。需要如此刻意保留一种过去的玩物么?牛蹄灯,不过是一个代表过去的具体器物。

或许,我们真正留恋的,是失落的牛蹄灯里包含着的那种看不见的温情所在。它记录着一个时代,提供着一条回忆线索,让流离失所的人,在黑暗中摸索到回家的路——那段我们所熟知且怀念的岁月。

康区的元根灯

康区的燃灯节有所不同,也许当地民众早前不富裕,买不起那么多酥油灯,所以他们用当地盛产的植物“元根”(芜菁,即“大头菜”),将它的圆根剜空,内点一根小蜡烛,做成“元根灯”,形成了富有特色的“元根灯会”。康定的燃灯节,将这种历史久远的“元根灯”,作为自己地域性宗教文化的独特风景,独树一帜。不仅使燃灯节的气氛更加浓郁,又能让这种看似与时代进步格格不入的器物,成为一种永远保留下来的宗教历史文化。只有一个善于发现、思想敏锐的民族,才会看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大头菜所做成的“元根灯”里赋予的重大历史文化价值。

冯骥才说“民间习俗与宗教不同,它往往随着社会发展与科学进步,很自然地退化与消亡。”宗教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意识动力,足以抵抗来自时代发展,事物、观念更新而泯灭的价值所在。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提高和社会文明的不断进步,我们丰衣足食,可是我们的内心却没有过去那种,因得到一个牛蹄灯的兴奋不已和满足。我们失去的,仅仅只是一个牛蹄灯么?

“每一代人都有一个神圣的使命,就是把前人的创造留给后人。我们今天所做的,都是为了明天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