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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七大奇案之:鬼市人头

在上个世纪的天津,文玩市场逐渐兴盛起来,在每天凌晨天还漆黑的时候,就有文玩贩子聚集在城楼根,这吸引了大量的文玩爱好者,久而久之,这里不仅贩卖文玩,越来越多的商品也加入到了小贩的列表中来。

在天津西广开,总有那么一群人,天没亮就在那儿转悠,等到天亮了,才散了各自回家,有人说了,你说的这是邪教组织吧?不是,我这是在说天津的‘鬼市’,说叫鬼市,可不是真卖鬼,都是穷苦老百姓在哪里卖一些手头的日用百货啊,吃的做的一些个,还有些小偷偷了人家值钱的东西,不敢到大的店铺去销赃,也到这里寻个买主,那为什么叫鬼市呢?这其一,天似亮没亮之前这一段儿是最冷的,老百姓管这会儿叫‘鬼呲牙’,就说能把鬼都冻得呲牙了。这算鬼市名字的第一个说法,还有其二呢,是说好多人趁着这会儿黑,挑东西时看不真着,就暗暗的捣鬼,比方说卖个棉袄,有那露棉花的地方,往里边儿一折,你就看不出来了,还有卖鞋的,面儿上有蹭了挂了的,他拿黑漆一漆,你也不容易看出来,这说的是卖东西的心里有鬼。

1947年,在鬼市这真出了鬼了,什么鬼?死鬼。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咱们一点一点慢慢听。

说这一天,住在西广开的何老福跟往常一样来到鬼市,找了个墙脚下一待,把摊子铺开,摆上从家里拾捣出来的杯杯碗碗瓶瓶罐罐,他这个摊子简单,就是一块毡布,四个角找四块砖头一压就完了,何老福看看还没来什么人,就歪在墙上先打会儿盹儿,隐约的就觉得前边儿不远处好像有个包袱似的,扭头瞧瞧,别人也正在支摊子,没人留神看,何老福往前凑了凑,用手一摸,可不是嘛,一个西瓜大小的包袱,摸着这包袱皮儿的料子还正经不错呢,这会是谁放这的呢?许是有贼偷了,没留神掉在这儿了?先别管那些,先偷偷收起来,回家再看,就冲这个包袱皮儿,里边儿的东西准错不了。

渐渐人来的多了,卖出买进,开始有成交的了,何老福今天的生意还不错,一会儿就卖了好几样东西,何老福心说‘怎么着?我这是要转运了?’看看天已有些微微发亮,何老福想着‘趁这会儿看得不是很清楚,我今天卖得也不错,我早点儿收了吧’,拨拉开砖头,把捡的包袱偷偷放在毡布里,四角一兜,包袱外边儿又罩个包袱,何老福扛着毡布包袱就走,在他旁边的就问‘哟,老福,今儿个收的早啊,忙什么去阿?’老福打个哈哈,‘起得早了,这会儿实在困,你先忙着,我先回家歇歇了’。

转到家来,老婆刚起,正忙着在灶下弄火呢,一看老福回来了,也奇怪,往常没这么早过阿,就问他‘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捡了钱了?’

老福笑笑,‘还真让你说着了’把毡布往桌子上一放,露出里边的包袱。

‘哟,这是什么啊?’老福媳妇看着包袱眼睛都亮了起来。

老福把捡包袱的事原原本本一说,把老福媳妇高兴坏了,‘赶紧打开瞧瞧,看是什么好东西’

两口子围在桌子旁,一点一点把包袱解开,包袱一打开,老福媳妇‘嗷唠’一嗓子,叫的这叫一个惨,再看老福,纹丝没动,吓挺了。包袱里什么东西?油布纸包着的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一声叫把街坊四邻都给喊醒了,跑过来一看,嗬,桌子上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头,地上躺着老何,那边儿老何媳妇靠在墙上光剩哆嗦了,有的赶紧过来,掐人中,把老何给弄醒了。

给喝了几口水,人们就问老何,怎么回事啊?老何一说,在鬼市捡个包袱,想不到里边儿是个人头。

都听明白了,赶紧报警吧,警察来看看,简单一问,把老何跟人头都带回警察厅了。

一调查,查出来了,死的这是谁啊?死者是天津素香斋老板王晋元的小妾刘氏,想当年一提起素香斋的素菜那可是全天津都有名,离多老远,人家专程坐车来素香斋吃素。老板发了财了,就又娶了房二姨太,这位二姨太比王晋元小二十多岁呢。这一天出门,后来就再没回家。

王家一看夫人失了踪,就赶紧差人来警察厅报案,正好警察厅调查死者的身份,就叫来王家人认认看吧,仔细一看,没错,正是二夫人刘氏。

没过两天,又有人来报告,在红桥区的一条水渠里发现一具无头的女尸,两下里一对,没错,这就是刘氏的尸身。

把人头和尸身拼好了,让王晋元来看,王晋元最疼这位小夫人了,一见尸体是失声痛哭啊,咬着牙跟厅长说‘求求您,厅长,您一定要严惩凶手’

仔细一调查刘氏的社会关系,最后查出来了,刘氏死前曾经出现的地点是在红桥区永丰屯如意庵大街的吕祖堂。

这吕祖堂在天津也算是妇孺皆知了,因供奉‘纯阳真人吕洞宾’而得名,还曾经作为过义和团的分舵,这会儿又恢复了道观的面貌。吕祖堂中执事的首座道长俗家姓任,名立奎,自号‘逸尘道人’,这个任立奎长得是仙风道骨,面如冠玉,眉清目秀,发籫高挽,一件飘逸的道袍穿在身上,猛一看跟画儿上的人似的那么精神,而且精通道义,能言善辩,在天津声名远播。招惹得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到吕祖堂进香,不为上香,就为能看看这小老道长得多俏。

把任立奎找到警察厅一问,说‘王家二姨太到过你们吕祖堂吗?’任立奎只说到是到过,不过二夫人拜过纯阳真人就走了,并没有多作逗留。警察厅厅长一看任立奎说的面不改色,目不斜视,没有什么破绽,也就相信了。

吩咐手下继续调查吧,在无意之中,一个警官在一个小道童的口中听说了,这任立奎跟刘氏暗中有奸情。

把这消息往上一报,警察厅厅长当时就火了,‘呵,前两天我问他话的时候他跟没事儿人似的,想不到他有这么一腿,’当时派发下搜查令,警员在吕祖堂中一搜,最后在任立奎的房间里翻出了刘氏失踪当天穿戴的首饰环佩。

把东西往任立奎眼前一摆,任立奎当时就蔫了,眼见是狡辩不了了,只得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实话实说了。

原来这刘氏常常来吕祖堂上香问道,一来二去的就看上了长相不俗的任立奎,时不时地借着问道的机会,刘氏对任立奎是百般挑拨,有句老百姓的俗话说是‘女追男隔层纱’就说这女的要是主动起来,那俩人之间就跟隔了个纱帘儿似的,有阵小风儿就撩开了,刘氏老这么挑逗,终于,有一次任立奎一时把持不住,这儿念着念着经书,‘千古流传,美好的姻缘,王二姐张珽秀把那佳话千古传’,于是乎和刘氏就这么成就了苟且之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任立奎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到最后是泥足深陷,再也躲不开了。古人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这话一点儿没错。

这一天,刘氏来找任立奎,两个人一番云雨过后,刘氏说她再也受不了王晋元的年老身弱不解风情,非逼着要任立奎带她远走高飞,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陇望蜀,任立奎那儿舍得丢下如今的身份地位跟她流浪去阿,想着她这也就是一时冲动,就表示不愿过四处漂泊的日子,刘氏恼羞成怒,就要挟说要把任立奎的丑事公布于众,让任立奎在天津没有面目立足。任立奎心说,‘干吗?非逮着蛤蟆攥出团粉来是怎么的?’一时火起,随手抄起桌上的蜡台迎头一击,‘啪’打了个万朵桃花开,当时刘氏就没气儿了。

等冷静下来,任立奎后悔了,这图什么许的呢,今儿个有点儿冲动,以后要吸取教训,看看刘氏的死尸,怎么办呢?为了怕事情败露,任立奎就把刘氏的人头割下,用油布包好,又找了块包袱皮系成包袱,准备借外出的机会把人头远远扔掉,没有尸首这就是一段无头的官司阿,全都安排好了,就等着处理人头。不成想,天不遂人愿,当天晚上观中闹了贼了,这人头包袱被贼人偷去了,任立奎一想,做贼的心虚,这贼人必然不敢报警,等于也是妥善处理了,这样任立奎也就放心的将刘氏的尸身丢弃到沟渠之中,不知这小偷怎么缺了德了,揣着个人头包袱四处乱扔,结果闹得刘氏的人头后来竟然会在鬼市出现,警察厅立即接手,调查的这么快才让任立奎的丑行败露了。

把来龙去脉整理清楚,案件上呈天津高等审判厅,到那儿一看,案情确凿,没什么可掰哧的了,审判厅立即作出判决,判处对任立奎执行枪决,消息传出,天津的街头巷尾沸沸扬扬,老百姓可算赶上有热闹看了,到枪决这一天,刑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都来看这位修道高人的惨淡下场。

色色色,千古一惑,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大丈夫也难把美人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