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权臣如此嚣张,家奴竟敢藐视朝廷官员
每个朝代或多或少都会有几个奸臣,而明朝时期的奸臣就很多,严嵩就是其中之一,他势力庞大到了什么程度呢?家奴竟然嚣张到了公然藐视朝廷命官的程度。
在封建制度下,明清时期出现了一批豪奴悍仆,属于一种奴隶制残余的畸异现象。
一些原本挣扎于社会底层的奴仆,竟然依附豪门权贵,倚势横行,招权纳贿,不仅缙绅争与交权,甚至相通姻好,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藐视朝廷官员的严嵩家奴
《明史》载,嘉靖年间,首辅严嵩柄政二十年,操纵国事,吞没军饷。其子世蕃贪虐索贿,卖官鬻爵。严氏父子不仅权焰熏天,连其家仆亦仰仗主子权势,为非作歹。
严嵩的心腹家奴严年(一作严永年),署号“鹤城”。不但招权纳贿,而且与朝中官互与赠诗文,敬若宾主。史称“其奴严年最黠恶,士大夫竞称萼山先生者也”。
嘉靖四十一年(1562),御史邹应龙上疏弹劾严世蕃,数其通贿赂行诸不法状。同年五月,严嵩致仕归里,严世蕃谪赴雷州卫,严年亦被“锢狱退赃”。
清人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载,严世蕃未到雷州,至南雄而返,并在老家大兴土木,修建馆舍。“会袁州推官郭谏臣以公事过嵩里,工匠千余,方治园亭,其仆为督。”面对袁州府负责勘问刑狱的官员,督工的严家奴仆“箕踞不起”,大不敬。当有役工用瓦砾抛掷戏弄郭谏臣时,其不加制止,甚至嚣张地叫嚷:京城衙门长官、六科要员、监察御史排队等候在主人门前,吆喝一声,谁人敢动!这算哪根葱?
结果,郭谏臣据实揭发,上报御史林润。林润上疏,弹劾严世蕃自罪谪之后“愈肆凶顽”,数严氏父子诸暴横状。其中,奏疏提及:“虽豪仆严年、谋客彭孔,家资亦称亿万。民穷盗起,职此之由”。尽管豪奴严年的贪赃未详,亦可知为数不少。
关系网严密的张居正仆人
明神宗朱翊钧即位后,首辅张居正怙权十年。其心腹家仆游七,名守礼,署号“楚滨”,仗势用事,贪赃弄权,颇作威福。连朝中大员、边帅,以及宫中太监,皆尊称其为“楚滨先生”。《明史》称,“苍头游七入赀为官,勋戚文武之臣多与往还,通姻好。七具衣冠报谒,列于士大夫”。
明代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载,游七祸藏机心,一方面用赂遗钱财来买官为幕职,“至冠进贤”,改换自身地位;另一方面,与朝中大臣“因修僚婿之好”。当时,都给事李选,娶游七妾之妹为侧室;另一给事李宗鲁,亦娶游七妾之姑。可谓苦心经营其关系网,营私谋利。
张居正死后二年,遭削夺,并籍没其家。游七也难逃厄运,亦被言官弹劾下狱。不过,沈德符在书中十分讶异,游七“其后与徐爵同论斩。爵死已久,闻七尚至今在狱中。当其盛时,无恥者自屈节交之耳”。
此外,张居正在位时,“清邮传”被作为其一大政绩。在《万历十五年》一书中,作者黄仁宇指出:清理整顿官方驿站,“务使真正有公事的人,才受驿站接待。凡家属旅行,或以私藉公,需索驿站者,查出后立加严惩。但是,张家的仆人甚至亲友的仆人却可以任意向地方官需索车马船只,并及于扛抬行李的夫役”。在严厉整饬之下,偏偏张家奴仆恣意妄为,究竟张居正属毫不知情,抑或包庇纵容?也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