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被称为最黑暗的朝代,全是拜这些荒淫帝后所赐
三国时期,曹操为了广罗天下人才,曾经宣布唯才是举,只要一个人有才能,不管是他德行如何,都能够得到重用,这虽然帮助他成为了最强的霸主,却也给中华文明埋下了巨大的祸根,直到多年后的晋朝时期才逐渐显露出来。
自从公元217年,曹操下达第三次求贤令,公开征求“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才以来,由于统治者公开提倡“只要有本领,不必讲道德”这种违背中华文化传统的“新观念”,造成了道德堤防的大崩溃,大家一切为私,急功近利,只管眼前,不顾后果,只要对自己有利,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于是社会秩序逐渐混乱,伦理道德逐渐丧失,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到了西晋一代,整个社会风气已经糜烂到了不可收拾的程度。别说许多老百姓在一片浊流之中难以挣扎出来,就连往日在老百姓眼中显得十分神圣、十分尊严的皇帝、皇后,一个个也都撕下了遮羞布,成了赤裸裸的无耻之尤。
西晋后期的社会一片混乱,人人都接近于精神崩溃。上层人物生活在完全不讲诚信的互相倾轧之中,随时可以遭到不测之祸,常感世事无常,人生若梦,只好及时行乐,纵酒佯狂。一旦大祸降临,完全应对无方,立刻瘫软下来如一滩泥,任人摆布,男的全无气节,女的不讲贞操。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已经长达三千余年,大大小小的皇帝(指一统江山或是偏安割据)总数也有好几百个。最无耻的皇帝、皇后都集中在西晋一代(只有37年)。《晋书·惠羊皇后传》中说:
怀帝(为司马炽,就是那个白痴皇帝司马衷之弟)即位,尊后为惠帝皇后,居弘训宫。洛阳败,没于刘曜(被刘曜俘获),曜僭位(当大汉皇帝),以为皇后。因问曰:“吾何如司马家儿?”后曰:“胡可并言?陛下开基之圣主,彼亡国之闇夫,贵为帝王,而妻子辱于凡庶之手。遣妾尔时实不思生,何图复有今日。妾生于高门,常谓世间男子皆然,自奉巾栉(自从跟了你以后)以来,始知天下有丈夫耳。”
西晋地图
这一段话使人不忍卒读。当刘曜搂着羊皇后问:“我比你的前夫司马衷如何?”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这位国破家亡、被人霸占的羊皇后如果稍有一点羞耻之心,只能是垂泪不语。“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忍辱偷生,还有什么可高兴的?可是出人意料,她竟乘此机会向刘曜大灌米汤:“哎哟!他怎么能跟你比呢!你是开国的圣主,他是亡国的懦夫。我虽生于高门,却无缘得遇英雄。过去总以为世间男子都是些窝囊废,今天有机会能够侍候你,才知道天下有大丈夫。”这种马屁功夫,令人啼笑皆非,真不知刘曜当时作何感想。
在羊皇后被刘曜霸占的同时,晋怀帝被俘北去。刘渊之子刘聪封他为会稽郡公。《晋书·刘聪传》中说:
聪假怀帝仪同三司,封会稽郡公。聪问:“卿家骨肉相残,何其甚也?”帝曰:“此殆非人事,皇天之意也。大汉(匈奴族建立的政权)将应天受历,故为陛下自相驱除,且臣若能奉武皇之业,九族敦睦,陛下何由得之?”
对司马家族骨肉相残(指八王之乱)的惨烈,连匈奴首领刘聪也觉得难以理解,发出了“何其甚也”的感叹。想不到做了俘虏的晋怀帝司马炽竟乘机大拍敌人的马屁,说:“我家的骨肉相残,正是自相驱除,为你老人家做皇帝铺平道路。这一切大概都是天意!”这种阿谀奉承,令人听了满身都会起鸡皮疙瘩。司马炽真够得上是一流的马屁精。
不管这些西晋帝、后如何会拍马屁,如何阿谀奉承,最后还是逃不掉被辱(青衣行酒)被杀(以毒酒一杯赐死)的厄运。
西晋末年,如果没有一批民族精英“衣冠南渡”,到江南去开疆拓土,重振旗鼓,则中原在大乱之后,就会回到野蛮时期,历史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写法了。好在中华大地辽阔广大,在西晋王朝已经崩溃,中华文明濒临毁灭之时,还有江南大片土地可供回旋,可以作为中华文明的载体,这时中华文明的命运真是不绝如缕。不过历史也给我们留下了一条很清晰的分界线,即在西晋覆亡之前,中华文明的经济文化重心是在黄河流域,“衣冠南渡”之后,中华文明的经济文化重心转移到了长江流域,南方成了“中华正统”。可见,曹氏、司马氏的黑暗统治,几乎彻底毁灭了中华文明,这一笔账必须清清楚楚地记载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回顾西晋帝、后的那些丑事,笔者有诗叹曰:
立国从来重精神,
全无诚信事难成;
西晋帝后多无耻,
长留教训儆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