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之子揭杨振宁与李政道交恶内情：总是因为署名排名的问题

文 | 舒泰峰

李政道和杨振宁坐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草地上讨论问题，曾是一道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致。但这两位共获诺贝尔物理学奖、曾经最亲密的合作者，最终却分道扬镳、冷眼相向，令人扼腕。在国学大师季羡林之子季承的《李政道传》中，首次披露李政道、杨振宁二人因何问题决裂。季承长期从事科研管理工作，与李政道有过长达30年的紧密合作。

1957年10月李政道、杨振宁两家在普林斯顿大学合影。后排自左至右：杨振宁、杨振宁夫人杜致礼、李政道夫人秦惠君、李政道

1957年，李杨“晚宴排名顺序之争”爆发。在瑞典皇家科学院宣布把诺贝尔物理奖授予李政道和杨振宁后，诺贝尔奖委员会的通知中以及所有媒体的报道中，两人的名字都按国际惯例以字母排序，李政道在先，杨振宁在后。但杨振宁提出，授奖时他希望能按年龄顺序排名在李政道之前，而他夫人杜致礼（国民党高级将领杜聿明的长女）则想在出席晚宴时让国王作陪，也就是在进入晚宴会场时她要走在最前面，杨振宁排在第二名，由皇后作陪。李政道不同意，这时，杨振宁又去求李政道夫人秦惠。秦惠对李政道说，假如为这件事闹出笑话，让外国人看不起，太丢脸，李政道才勉强同意。

2006年11月24日，李政道教授从事物理研究六十年学术思想研讨会在北京举行，温家宝总理同李政道（左）教授和朱光亚院士手握手一同走上主席台。

1962年，李杨双方又发生了“杂志署名排序之争”。 《纽约客》准备刊发《宇称问题侧记》一文。杨振宁提出，他希望名字写在李政道之前，另外，他夫人杜致礼的名字也要放在秦惠之前。并且，杨振宁到李政道家里提出，凡是文章里提到“李和杨写了……”的地方都要加一个注，说明是出于字母排序的习惯。李政道感到失望，只好建议他们今后不再合作。季承书中说，杨振宁随即变得十分激动，开始哭起来，说他是非常愿意继续合作的。但李政道颇感无奈，合作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