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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时营州之乱对后世的影响

营州之乱的爆发,造成反武氏情绪加剧。之前已说过孙万荣了解武周时期的唐内部政治斗争情况,因此叛军在进攻幽州时,利用还政与李唐为借口,“何不归我庐陵王”的口号,目的在于激发唐内部两派斗争,瓦解唐廷力量。武氏子弟在平叛中逃的逃,躲的躲,而孙万荣等人利用政治上的漏洞与武氏子弟的不足,使得战争初期,唐王朝节节败退。直到万岁通天元年(696年)十月,后东突厥默咄提出“帅其部众为国讨契丹,”“乘间袭松漠,虏尽忠、万荣妻子而去”,不久后李尽忠死去,唐朝才得以喘息。虽然之后唐几次战役都败于叛军,但好在之后,“奚及突厥之众掩击其后,掠其幼弱。万斩(万荣)弃其众,以轻骑数千人东走”。后“万荣穷,与家奴轻骑走潞河东,惫甚,卧林下。奴斩其首,九节传之东都,余众溃”。使得武则天有了还政与李氏的念头。

对于东北民族关系造成的影响尤为重要。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周边各民族之间,特别是东北民族之间,特别是突厥、契丹、奚等民族以前所形成的的势力均衡态势,使原来的格局、体系打破。营州之乱,使得突厥势力大增,突厥在帮助唐廷平叛,突袭契丹后方,获得了大量的财力和人口。又从唐廷那获得了六州突厥降户以及谷种、农器、铁等物质。突厥的力量开始壮大,契丹丧失了东北诸族中的优势地位,奚以前臣服于契丹,也同契丹一样转受突厥控制,“默咄自此兵众渐盛”至此突厥的强大,使得其野心膨胀,“拥兵四十万,据地万里,西北诸夷皆附之,甚有轻中国之心”开始进犯唐东北边境,使得营州之乱后东北边疆地区没有因营州之乱结束而平静下来。此次叛乱,最终导致了后突厥的崛起。此消彼长的势力关系,使得该地区在营州之乱后二十多年依然是不稳定的。吕思勉认为“久视元年,武后使李楷固、久视元午,武后使李楷固、骆务整讨其余党,平之,然奚、契丹不复可理,耶律氏之坐大,兆于此矣。方事之殷,营州境内诸‘夷州’,多内迁河南,神龙时乃还治幽州,又为安史造乱及乱平后河北诸镇负固不服之由。故李尽忠之乱,虽不久勘定,其关系实绝大也。不仅此也,因契丹之动荡,棘辐之内属者,亦不得安荩居,而走归故土,遂开满族兴起之端,民族动荡之波澜,亦可谓壮阔矣。”

营州之乱不仅对东北民族产生巨大影响,也使得唐政府调整了东北的防御体系。营州被契丹叛军占领,唐中央不得不把营州迁到与幽州搭界的地方。营州这个东北防御的最前沿被迫后撤,此时东北防务只能依仗幽州。对于营州之乱促使唐改变东北防御政策以及幽州地位的提升,很多学者是赞同该观点的。而幽州此时主要的防御对象就是突厥了,长安二年(702) 三月,默啜入寇并州,置山东防御军大使,沧、赢等六州诸军皆受其节度。四月,以幽州刺史张仁愿负责幽州以北防御事务。开元十四年(726),玄宗又于定、恒等五州置军。到天宝元年(742),突厥的势力开始衰落,唐开始转变经营东北的对象,此时转变为奚、契丹等族,但自从后突厥崛起以后,两蕃长期依附突厥,再次附唐以后,受突厥影响叛附无常,乃至两者联兵与唐抗衡。突厥的介入无疑给唐经营东北增加了强大的外来阻力,迫使唐不断地加强幽州的军事力量。天宝元年时范阳节度使兵员数为诸节度镇之首,范阳节度势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