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历史网 > 战史风云

战史风云

远征军战史:日精锐师团被远征军打回原形

1944年夏秋之际,在中日战争的缅北滇西战役中,彭邦桢随中国驻印军参加了在缅甸北部密支那地区对日军精锐之师的进攻战。

彭邦桢得知,这支日军就是臭名昭著的九州兵团最精锐的第十八师团,它在中国战场犯下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多次获得日本天皇奖赏。该师团上海淞沪会战、杭州湾登陆、南京大屠杀、武汉会战、广州战役等侵华各大战役无役不与,著名的卢沟桥事变就是由该师团发动的。在1942年新加坡战役中,该师团以三万兵力俘获八万英军,只损失了一百人,震动英伦三岛,因此号称是新加坡的征服者。

远征军激战过的战场

彭邦桢每当想起这些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的刽子手,顿时摩拳擦掌,怒火在胸中燃烧,恨不得立即将日寇歼灭于密支那。

密支那为缅北重镇,交通便利,地势险要。1944年3月上旬,日军第十八师团在得到第五十六师团一部增援后,以一个联队主力守卫密支那,以另一部在瑞里、雷邦对孟拱方向警戒。

远征军资料图

中国驻印远征军新编第三十师、第五十师各一个团与美军第5307支队(两个营)编成中美混合突击支队,于4月下旬由胡康河谷的大克里出发,分两个纵队向密支那挺进,在击破日军警戒部队后,于5月12日进逼丁克路高以西地区。

中国驻印军第一纵队与日军遭遇后,激战至晚间,美军一个营被日军围困。次日晨,中国驻印军一部与被围美军里应外合,才将日军击溃,并乘胜攻占了密支那以北的遮巴德。

中国驻印军第二纵队则进抵升尼,并在该处开辟小型机场后到达密支那机场以西之南圭河西岸;英军喀钦族部队三百余人亦在该地以北地区活动。5月17日,第二纵队经过几小时进攻,占领密支那西机场。第一纵队与日军机场守备部队在密支那北侧对峙。此时,中国新编第三十师和第十四师各一部先后到达战场。

远征军资料图

狡猾的日军凭借有利地形负隅顽抗,而我驻印军指挥系统紊乱,连续几天攻击毫无进展。于是,驻印军总部将中美混合突击队解散,重新调整部署。

到了5月下旬至7月上旬,彭邦桢部随中国驻印军在空军支援下,对日军展开了新一轮攻击。此时的日寇十八师团盘踞在野人山,日军凭借天然屏障与坚固的工事孤注一掷,双方呈胶着状态达四十余天。在热带雨林里,不仅要时刻注意躲藏在密林深处的敌人,还要留心成群结队的蚂蟥的袭击,一不小心,被叮咬后就面临生命危险。日军为摆脱困境,立即从八莫及滇西抽调两个大队增援。

缅甸八莫距云南畹町很近,八莫是日寇入侵滇西的战略要地,关系到缅北及滇西全局。所以,中国驻印军乘势以工兵作业法逐步推进,同时彭邦桢指挥炮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155毫米口径重炮轰炸,几乎将八莫夷为平地。

远征军资料图

1944年7月7日,先由第三十八师打先锋,势如破竹,随后中国驻印军各部向日军发起猛烈攻击。13日,彭邦桢随驻印军共四个团和美第5307支队(两个营)的兵力,在优势空军支援下向日军再次发动进攻,经过艰苦战斗,到16日晚,攻击部队迫近市区。

18日,中国远征军以雷霆万钧之力又对日军发动了新一轮攻势。刚开始,彭邦桢部等重炮兵群集中所有火力支援一个方向,尔后转移支援其他方向,使日军阵地变成一片火海。步兵随炮兵延伸射击,开展激烈的巷战。直至26日,方接近密支那市区中心,驻印军又有两个团的兵力到达战场。由孟拱败退的日军两个大队也向密支那增援,被驻印军第四师一部所阻。27日,驻印军各部继续向预定目标攻击。战至8月5日,密支那市区的日军大部被歼,仅四五百人用竹筏及泅水渡过伊洛瓦底江,向八莫方向溃退,密支那完全被驻印军攻占。

此役,中国驻印军共击毙日军二千余人,俘七十余人。远征军重创日军的消息不胫而走,极大地鼓舞了抗日将士的士气。

1945年1月27日,滇西缅北的最后一面日军旗被拔除,凶恶的日寇第三十三军宣告覆灭,中印公路全线打通,中国远征军与驻印军于中缅界河的畹町(傣语意为“太阳当顶的地方”)附近的芒友胜利会师。次日,彭邦桢见证了中国远征军、驻印军和盟军于畹町举行了隆重的会师典礼。

远征军资料图

典礼台顶张盖着鹅黄色的降落伞,前台两侧是一副对联:“欢迎x部队反攻缅北凯旋回国”“祝贺y部队进军滇西马到成功”。正中央横幅白底红字,赫然写着一个斗大的“v”。这里的“x部队”,是指史迪威将军在印度建设的一支完全由美国人训练的全美械中国部队,指挥官为郑洞国,用于反攻缅北;所谓“y部队”,是指在中国云南昆明基地建设主要由美国人训练的美械部队,总司令为卫立煌,用于反攻怒江;“v”则是“战胜”的英译victory的首个字母。

在嘹亮的军乐声中,指挥官郑洞国与总司令卫立煌上台,两人紧握双手,热情拥抱……首批五百辆军车满载美援物资缓缓驶过国门畹町桥头,这些军车从印度启程,穿过野人山,穿过密支那八莫南坎,沿着中国官兵用血肉铺成的中印公路辗转而来,驶向昆明,驶向重庆。

远征军资料图

从中国军队入缅作战起,中缅印大战历时三年零三个月,中国投入兵力总计四十万人,伤亡接近二十万人;第二次入缅作战,中国远征军伤亡四万余人,中国驻印军伤亡一万七千七百一十一人,日军伤亡四万八千五百人。

中国远征军用鲜血和生命书写了抗战史上极为悲壮的一笔,彭邦桢则用自己的鲜血和汗水为英烈编织诗玫瑰花圈。有一诗云:“我有一个生原则/也有一个死的意义/我热情地/为爱活着/我活着/为爱而死//爱人的爱/爱吾国家的爱/爱吾民族的爱/为爱我拟出一个方案/为死者录下声音/为生者留住记忆……”

“这是诗人彭邦桢的诗观,或者说是诗人彭邦桢诗的宣言。”著名诗人谢克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