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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抗战密史:日本人在北京打仁丹广告有何阴谋

在延庆城旧城西顺城北街8号院正房西山墙外侧,画着白颜色的“仁丹”两个字,每个字大约有1米见方。现在每天都有人从这两字下经过,但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仁丹本来是日本的森下仁丹株式会社所贩售的一种口服成药,外观为直径约2毫米的银色小珠,气味芳香,味道清凉,有提神醒脑、消毒杀菌的功效,常数百粒一起服食,用来清新口气、消除宿醉、治疗搭乘交通工具所引起的恶心、晕眩等等。8号院西山墙上的“仁丹”二字,就是日本人做的广告;但这并不是普通的商业广告。

抗日战争爆发前,中国各地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大量的仁丹广告。看似普通的广告,实际上是日本特务机关为日军侵华做的路标暗记。日军按照“仁丹”指引,能够很快找到被攻击的对象。

2008年,这则日本“仁丹”广告重见天日,字迹仍然清晰

日本很早以前就为侵华做准备,派遣了大量间谍到中国收集情报。这些间谍以销售仁丹为名,在重要的设施、桥梁、道路等处用“仁丹”广告标记下来。

全国其它地区常见的“仁丹”广告,是长着“仁丹胡”的洋老头形象,通过胡子的画法表示前面的路是不是通畅等信息。而西顺城北街8号院西山墙上的广告,只有“仁丹”两个字。

看似普通的两个字却暗含玄机。

2008年,这则日本“仁丹”广告重见天日,字迹仍然清晰

经过破解,其广告的含义是,左右胡尖上翘——道路畅通无阻,八字胡左尖下弯——左道不通,右道通。八字胡右尖下弯——右道不通,左道通。八字胡双角下弯——此路不通。8号院发现“仁丹”广告,没有八字胡的洋老头形象,但问题就出在仁丹的“仁”字上:“仁”字上面一横起笔左角下弯。从8号院外沿西顺城街北行,依次是皂君庙街和三清观街;当年延庆城墙没拆时,左侧是城墙根死胡同。因此,这个“仁”字上一横弯头,暗示前面左拐是死胡同,往右拐向皂君庙街道路畅通。西顺城北街本是延庆城偏西边的一条偏僻街道,并不是商业街,要不是出于军事目的,根本就没必要在这里做广告。

同样的“仁丹”广告,在药王庙街最西端、临玉皇阁大街东房北山墙上也有发现。“仁”字有些模糊不清,隐约可以看出是“仁”字上面一横是条直线,说明从药王庙街出来两侧都是相通的。此处房屋于2015年4月拆掉。据延庆城老人们回忆,玉皇阁大街西侧风水街西头,在折转皂君庙街拐角山墙上,也有“仁丹”字样,一直留存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

1937年8月25日,日本侵略军占领延庆县城。也许这些“仁丹”广告就为那些侵略者指引过道路。

抗战爆发前,民国政府也逐渐觉察出“仁丹”广告的异样,于是在抗战全面爆发后,命令中国各地大肆涂抹“仁丹”广告。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则“仁丹”广告没有被清除而侥幸存下,成为日本军国主义侵华的又一罪证。

胡服究竟是谁:刘少奇在新四军的抗战经历

读过小说《铁道游击队》的人都会记得其中一个细节,即游击队员护送“胡服同志”过微山湖。当时山东微山湖虽然是铁道游击队的“后方”,可日伪顽我在这里势力犬牙交错,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谓牺牲,所以刘洪、李正们为保卫首长可谓千方百计。

历史上确有过“胡服同志”在鲁南游击队保护下过湖一事,时间为1942年4月。“胡服同志”——当时中共重要领导人刘少奇,受中央委托从新四军军部江苏盐城到山东处理有关问题。

解放后的刘少奇

使用化名,一是说明8年抗战里,刘少奇大部分时间身处第一线,二是说明当时的斗争环境很残酷。

党史专家们早就对刘少奇在抗战期间的贡献进行了归纳,这里只讲述他在新四军一年多时间里的几个故事。

新四军时期的刘少奇

1、中央电报称“胡服”

1937年七七事变,全面抗战开始。刘少奇受命重新组建中共中央北方局,开创华北华中敌后抗日根据地。这期间,他的化名还是在白区工作期间用过的胡服。

1941年1月7日皖南事变发生后,刘少奇在根据地为新四军军部和延安的联系收转电报,提出建议,以便更有效地援救新四军军部。这期间,他7天7夜没合眼。12日,刘少奇向中央提出用“围魏救赵”的办法,来缓解新四军皖南军部困境的建议:“请朱(瑞)、陈(光)、罗(荣桓)在山东准备包围沈鸿烈,苏北准备包围韩德勤,以与国民党交换。”

第二天,中央采纳了这个建议,并“限电到10天内准备完毕,待命进攻。山东由朱陈罗负责,苏北由胡(服)陈(毅)负责,以答复蒋介石对我皖南1万人之聚歼计划。”14日,收到的却是新四军军部陷入绝境后的最后一封电报,军长叶挺被俘。

15日,“中央决定发动政治上的全面反攻,军事上准备一切必要力量粉碎其进攻”。“围魏救赵”变成了“全面反攻”。

刘少奇审时度势后,认为国民党未公开投降,仍继续抗战,对国共合作仍不敢分裂,且怕影响对苏联的关系,在皖南消灭我军,蒋介石亦曾下令制止,即证明其生怕乱子闹大。在此时,我党亦不宜借皖南事件与国民党分裂……于是,他建议:在全国实行政治上全面大反攻,但在军事上除个别地区外,以暂时不实行反攻为妥。接着,他提出了在政治上全面反攻的具体建议。

解放后的刘少奇

刘少奇的建议得到采纳,中共中央确定了“政治上取全面攻势,军事上取守势”的方针。中共的严正立场和有理有节的斗争,得到了国内外舆论的广泛支持,使蒋介石和国民党顽固派陷入了四面楚歌之中。蒋介石不得不在3月1日表示,“以后再亦决无剿共的军事”。至此,以皖南事变为顶点的第二次反共高潮实际上被打退。

2、公开“亮相”用真名

1941年1月20日,中革军委发布命令:任命陈毅为新四军代理军长,张云逸为副军长,刘少奇为政治委员……刘少奇临危受命,和战友们担起了重建新四军军部的工作。

1月24日,刘少奇在新四军干部会议上详细介绍了皖南事变的经过,并针对反蒋情绪明确指出:目前的国际和国内形势对抗战的中国人民是完全有利的,而不利于反共顽固派与内战挑拨者。因此,中国共产党要坚持统一战线的方针,坚持反对内战、反对分裂的方针,以挽救时局的危机,坚持抗战到底。这是刘少奇到华中后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并宣布了真实姓名。人们这才知道:“胡服”就是刘少奇。

解放后的刘少奇

经过细致的工作,最后新四军全军共编为7个师,并重新划定活动区域。在皖南事变损失9000人的新四军,整编后达到9万人。

新四军军部重建后,部队迅速发展壮大,到抗日战争结束时达到了30多万人。

3、马庄“舆榇”脱险境

1941年的夏天,日军采取长途奔袭、两路夹击战术,出动10多万兵力,向新四军军部盐城扑来。他们还扬言:“抓住刘少奇,大大的有赏。”刘少奇知道日伪军这次“扫荡”把目标集中在自己身上,于是决定只带一名通信员,用智谋闯出盐城,把敌人引到城外,安排我主力部队转移。这时,他的肺病很重,跑路就咳嗽,他担心汉奸、特务抓住自己的这个特点,所以在转移中一咳嗽就把嘴套在袖口里,尽量不发出声音。农历五月二十八日深夜,他和通信员来到了隐蔽性极好的新四军十八团团部驻地——马庄,拟在这里过河,跳出敌人的包围圈。

在这个团部的附近,刘少奇认出了群众积极分子马玉甫。马给“胡服同志”出了个“舆榇脱险”的主意:即弄两口棺材,“把文件放进一口空棺材,藏到麦田里;将另一口空棺材弄成葬人的模样,找两三个人划船,我和你及这位小兄弟,头戴白布帽,腰束白布,手抱孝杖,大家一起送棺出庄”。刘少奇点头同意。

战争年代的刘少奇

拂晓时分,日军打起了信号弹,从四面八方向马庄包抄过来。刘少奇下令行动。送“葬”的人一边“哭”,一边把棺材抬到了船上,“孝子”们守在棺材四周,刘少奇紧靠着马玉甫,随时准备帮他出主意应付敌人。

就在船离岸向北驶去时,西面围过来一群日军,吆喝着要让船停下来。马玉甫高声对日军说:“送死人的!”汉奸翻译向日军指挥官哇啦了几句,手一扬让船过去了。一会儿,北边又围上来一伙日军,一定要上船检查。刘少奇悄声对马玉甫说:“就说你父亲得的是霍乱,靠近了会被传染的。”接着,又让船上的人都装出呕吐的样子。

船靠了岸,马玉甫两泪涟涟,对日军的头目说:“太君,我父亲得的是急性霍乱,靠近了会得传染病的,危险啊!”边说边“喔喔”地呕吐。此时船上的人也都大“吐”起来,显得十分难受。一个汉奸翻译带着日军头目正准备往船上爬,见此情景急忙回撤。慌乱中,翻译脚下一滑掉进了河里,待其狼狈地爬上岸,真的呕吐起来。翻译对日军军官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意思是说“这霍乱病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个日本军官捂着鼻子,指挥刀一挥“开路”。船又飞快地向河中央驶去。就这样,刘少奇只带了一名通信员,安全地撤到了盐城郊外的大河北岸。

刘少奇剧照

4、“胡服”谐音是“伙夫”

1941年7月,刘震率新四军四师十旅抵达安徽蒙城县涡河边的龙亢镇后,突然接到上级电令:“胡服同志由延安到苏北,途经你部,必须派可靠部队接送,确保安全。”接此任务后,刘震立即派警卫连前去接送,对连长交代说:“你们去接送一个负责同志,名叫胡服,沿途要绝对保密和保证安全。”谁知这连长把“胡服”听成了“伙夫”,说:“保证把‘伙夫’安全送到旅部!”

警卫连立即出发了。战士们听说要接一个“伙夫”,就议论说:“接一个伙夫要用一个连,这个伙夫做的饭菜一定特别好吃。”有的说:“接到了旅部,一定叫他做顿饭菜给我们吃吃!”此话被连长听到,说:“你们想的尽是美事,他至少是到军部给军首长做饭的。”“那就叫他给我们旅部做一次,让旅长们尝尝这高级手艺。”可是,他们到交接点一看,竟吓了一大跳:这“伙夫”的气派还真不小,陪着他的5个人全都骑着马、佩着手枪不说,身后跟随一个全背驳壳枪的警卫班,另加一个步兵连护送,这架势比他们师长还神气。这时战士们个个吐舌:“这伙夫可真不简单啊!”结果,他们别说叫“伙夫”给自己做饭,路上连话都不敢多说了,生怕出什么差错儿。

“伙夫”被接到了旅部,更叫他们吃惊的是刘震等旅干部全都亲自迎接。他不仅没露手艺,而且旅部炊事班还专门派人外出买菜来款待他。这位“伙夫”在旅部住了几天后启程东去了。这下十旅传开了,新四军来了位“天大级”的大厨师。越是神秘,人们越想弄个明白。

一天,警卫连长问旅长:“你那天派我们去接来的伙夫到底是谁?架子这么大!”“怎么,他架子很大吗?”旅长反问。“架子不大,怎么这么多人护送……哪有这么派头的伙夫?”刘震听后,哈哈大笑:“什么伙夫呀?他叫胡服,是我们新四军政委刘少奇同志。”这下,警卫连长如梦方醒:“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