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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毛主席谈抗美援朝:我应该让他来当总司令

1966年5月4日至26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通过了根据毛泽东的意见起草并经他多次亲笔修改的《五一六通知》。在毛泽东的修改中,有一段文字突出地表达了他对“接班人”的看法,毛泽东指出:“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经被识破了,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的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充分注意这一点。”

邓小平、周恩来、毛主席

5月5日,就在政治局扩大会议召开后的第二天,毛泽东在外地作过一次谈话。毛泽东说:“譬如抗美援朝,我们出动100万军队,那时林彪同志有病,我犯了一个错误,没有用邓小平同志去指挥,他是一个懂军事的,你看他人这么小,可是打南京是他统帅的。打南京是两个野战军,差不多100万军队。打上海、打浙江、打杭州、打江西、打福建,然后他们第二野战军向西占领四川、云南、贵州。这三个省差不多有一亿人口。毛泽东在谈话中还赞扬了林彪。

毛主席与邓小平

将“正在受到我们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与肯定邓小平的谈话相比较,前者说明毛泽东与接班人之间的斗争,无论斗争性质或斗争形式,都将尖锐复杂;后者则表现出毛泽东在发动“文化大革命”之际,显然无意全面否定邓小平,恰恰相反,毛泽东对邓小平的军事统率才能是赞许有加的。

从50年代中期毛泽东明确接班人“第一个是刘少奇,第二个是邓小平”,到60年代中期“近期人事变动很大,党中央主席的接班人,或者是林彪,或者是邓小平”,表明了历史上曾经形成的接班人的人选出现了变化,但这种变化并非是接班人全部、整体的改变,而只是部分、局部的人员调整。在毛泽东决议改换接班人之际,可以设想或推测出毛泽东对新的接班人人选,已经胸有成竹,但毛泽东毕竟没有公开表态,公开明确。

在“接班人”的问题出现极为复杂和微妙的情况下,林彪于5月18日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发表讲话。林彪说:“本来是常委其他同志先讲好,常委同志们让我先讲,现在我讲一点。”据罗瑞卿回忆,“文化大革命”前夕,毛泽东曾要他向林彪传达:“‘要好好保养,要保养得你七千人大会的时候一样,能够做完个钟头的报告。’毛泽东对林彪期望之殷切,溢于言表。”指出林彪这一讲话与毛泽东的联系,只能说明毛泽东与林彪的关系,并不能表现全部的历史风貌,也许“常委同志们让我先讲”这一开场白本身就包含有丰富的内容,值得我们去仔细挖掘。鉴于《五一六通知》实际已公开了毛泽东对“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的怀疑,林彪指出:“毛泽东活到哪一天,90岁、100多岁,都是我们党的最高领袖,他的话都是我们行动的准则。谁反对他,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在他身后,如果有谁做赫鲁晓夫那样的秘密报告,一定是野心家,一定是大坏蛋,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林彪还指出:“很多党内的坏家伙,他们反对学习毛主席著作,他们是反党分子。陆定一控制的中宣部就反对学习毛主席著作,诬蔑这是简单化,庸俗化、实用主义。”林彪还说:“毛泽东思想永远是普遍真理,永远是我们行动的指南,是中国人民和世界革命人民的共同财富,是永放光辉的。解放军把毛主席著作作为全军干部战士的课本,不是我高明,而是必须这样做。用毛泽东思想统一全军、全党,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超过我们一万句。”林彪的讲话,还突出地强调了“政变”的问题。

毛主席与邓小平

政治局扩大会议结束至八届十一中全会召开前,毛泽东在6月和7月分别对“接班人”的问题发表过两次重要的意见:一次是会见外宾时的谈话,一次是与江青的通信。

毛主席与邓小平剧照

6月10日,毛泽东会见越南胡志明主席。他说:我们都是70以上的人了,总有一天被马克思请去。接班人究竟是谁,是伯恩斯坦、考茨基,还是赫鲁晓夫,不得而知。要准备,还来得及。总之,是一分为二,不要看现在都是喊“万岁”的。他还说:我劝你,你们的人不都是忠诚于你的。忠诚的可能是大多数,但小部分可能是只在口头上叫你“万岁”,实际上是希望你早死。他叫你“万岁”时,要注意,要分析,越是捧你的越靠不住,这是很自然的规律。7月8日,毛泽东致信江青。他在信中说:“我的朋友(指林彪)的讲话,中央催着要发,我准备同意发下去,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这个问题,像他这样讲法过去还没有过。他的一些提法,我总感觉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逼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别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会议,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五月会议上还是那样讲,报刊上更加讲得凶,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20世纪60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以上写的,颇有点近乎黑话。有些反党分子,不正是这样说的吗?但他们是要整个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我则只好对于我所起的作用,觉得有一些提法不妥当,这是我跟黑帮们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