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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一位“不宜宣扬”的越战英雄,刘亚洲上将专门为他写文章

刘仁先的故事,因为刘亚洲散文《烟坟》(见《人民日报》1997年8月6日第11版),广为流传。大意如下:

刘仁先是14军某部副连职作训参谋,带着一个排住在一户老百姓家里。女主人阿岩是当地最漂亮的女人,已经结过婚,但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刘仁先,并且主动暗示爱情。最开始,刘仁先顶住了,最后一次,第二天就要上战场了,女人故意当着他的面给孩子喂奶,刘仁先没忍住……洪水决口,那就挡不住了,两人多次发生关系。最后,阿岩的老公发现了他们俩的事,告到部队。结果,刘仁先受到严重警告,并被降为排长。再后来,刘仁先在战场上英勇战死。在他的坟头,阿岩为他插满了烟,要让他抽个够……

刘亚洲把这事写成小说,文笔生动,但毕竟是小说散文,有的地方难免有所虚构。比如,刘仁先是因为先和女人发生关系,再被从降至,并从机关下方到基层的。刘亚洲为了剧情合理,颠倒了先后关系。其实,刘亚洲虚构的地方,不只这一处。

王仁先(图注)

李参谋是刘仁先的同事,他的描述与刘亚洲笔下的刘仁先有所不同,没那么感人,但更加真实。

李参谋对刘仁先的印象是:“他1米75的个,长得很帅,很有风度。”刘亚洲说“阿岩是麻栗坡最美的女人”,显然没做过调查研究,只是作家的想象。李参谋透露,刘仁先其实在家乡有个女朋友,这个阿岩和她比起来,差远了。这个细节,刘亚洲没有说,大概是为了维护刘仁先的形象吧。

既如此,王仁先为什么要和阿岩发生关系呢?

王仁先的烈士证明书(图注)

李参谋熟悉参战官兵心理,他说王仁先“当时也可能想到不一定还能活着回去,也许这辈子就尝不到女人的味道了。”这不由让笔者想到一个材料:二战时期,苏军的年轻小伙子们要上战场了,苏联的姑娘们排成一队,敞开胸前的衣服,让这些很可能一去不返的官兵体验一下女人的味道……

王仁先牺牲的细节,刘亚洲没有说清楚。王仁先是作训参谋出身,知道要害和重点在哪里。他钻进了敌人面前一道绝壁的隙缝里,一待就是40多天。干啥?观察敌情,为炮兵提供情报。敌人的2个新的炮阵地和2辆坦克,就是这样被干掉的。

参谋长李明书来阵地看他,要他回去,王仁先不肯,要将功赎罪。参谋长说:“你已经弥补了,过分了!回去,我们给你请功,为你专门开一个庆功会!”王仁先表示,打完仗再说。

祭奠战友(图注)

可惜,王仁先没有能够回去。他是怎么死的?刘亚洲说他是被炮弹击中,临死前还说了一句:“我走了。”这完全是臆想。实际上,是一发炮弹落在146山崖上,反弹回来,在光山的绝壁上方爆炸,震落了顶缝一块大石,它正好砸在王仁先头上……

难过美人关的英雄,还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