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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73岁挂帅出征,79岁凯旋,率百名死士破匈奴,比肩卫霍的汉将

霍去病卫青去世之后,虽然匈奴大受打击,但大汉与匈奴的战争仍然在继续。由于汉武帝时期财力虚耗,用人不当,以及巫蛊之祸的影响,汉朝也受到了一些损失,损失了李陵等将军。此后,汉匈之间沉寂了一段时期。汉武帝之后,在与少数民族的战争中,汉军又涌现出一位在才能上不亚于卫青、霍去病的将军,他就是赵充国。赵充国(前137年—前52年),字翁孙,陇西上邽(今甘肃天水)人。

东汉班固的《汉书》称赞:“赵充国为人沈勇有大略,少好将帅之节,而学兵法,通知四夷事。”

苏洵曰:“汉之卫、霍、赵充国,唐之李靖、李勣,贤将也。”

朱元璋说:“赵充国图征西羌,马援请讨交址,朕常嘉其事,谓今人所难。”

毛主席讲:“赵充国主张在西北边疆实行屯田,这个人很能坚持真理,坚持正确的主张。”

勇战负伤,大器晚成

赵充国崭露头角,得从天汉二年(前99年),赵充国跟从贰师将军李广攻打匈奴说起。这次攻打匈奴,李广利率3万主力出击,先击败右贤王,斩杀1万人,但在归途中遇到匈奴单于大军,,被匈奴大军重重包围。汉军断粮好几天,死伤很多,几乎要全军覆灭。当时赵充国担任假司马,只相当于营级干部,主动请缨,率领百多名敢死之士向敌猛攻,突破包围、攻陷敌阵,李广利带领士兵跟随其后,大军得以突围。赵充国全身二十多处受伤,李广利把情况上奏给汉武帝。汉武帝下令征召赵充国来见,亲自接见并探视他的伤情,感叹称赞,授官为中郎,提升他任车骑将军长史。那时,他已经近40岁了。但武帝时期,赵充国一直没有机会展示他的帅才,直到武帝去世,他才被委以重任。

汉昭帝时,赵充国以大将军、护军都尉的身份平定武都郡的氏族人反叛升任中郎将。后来,带兵攻打匈奴,俘获西祁王,因功升任后将军。汉宣帝本始年间(前73年—前70年),赵充国担任蒲类将军,带领三万多骑兵,从酒泉出兵征讨匈奴,出塞一千八百多里,西去候山,杀死匈奴数百人,俘虏牲畜七千多头。返朝后担任后将军、少府,此时他已经64岁了。此后匈奴发动十多万骑兵向汉塞开来,汉朝派赵充国统领四万骑兵驻守边境,匈奴单于听到这个消息,赶紧领兵退去。

平定羌乱

汉昭、宣帝时代,匈奴势力衰弱,汉朝的主要敌人逐渐由漠北的匈奴人转为河西的羌人。羌族野心勃勃,企图取匈奴而代之,可惜,他们遇见了赵充国。面对羌患,宣帝意欲起用赵充国平叛,但这时赵充国已七十三岁。宣帝派遣御史大夫丙吉去问谁可以为将,赵充国很自信地回答:“无逾于老臣者矣。”宣帝又派人去问:“将军度羌虏何如,当用几人?”赵充国答:“光百闻不如一见。兵难隃度,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意思是说,用兵不能远离战场空想,而要亲临前线观察,然后作出对策。他要求宣帝交给他任务,不必担忧。百闻不如一见这个成语就是由此而来。

汉宣帝正式遣后将军赵充国率骑兵万余人前往镇压羌人。赵充国西渡黄河,率军乘夜推进至落都(今青海乐都),见羌人未守险,遂西至都尉府,修筑垒壁,安营扎寨。羌军多次挑战,汉军坚守不出。赵充国采用恩威并举方略,招降罕、开羌及其他被先零胁迫的羌人种落,瓦解羌军。七月,率军推进至先零地区。羌人屯兵已久,戒备松懈。忽见汉军大兵来临,慌忙抛弃车马辎重,渡湟水撤退,走投无路。羌军掉入河水溺死者数百人,投降及被汉军斩杀500余人,损失牲畜10万余头,车4000余辆。汉军追至罕羌驻地,赵充国严禁士卒焚烧房屋与割禾放牧,又有羌族降者万余人。

鉴于羌军已遭重创,赵充国奏请以步兵屯田戍卫。宣帝下诏采纳赵充国建议。同时亦命辛、许两将军及中郎将赵印率部继续出击羌人。破羌将军率兵出击,招降4000余人;强弩将军斩杀羌人2000多;赵印斩杀并招降2000余人。赵充国率屯田兵亦招降5000余人。至此,羌人反者5万人,前后被斩7600人,溺、饿而死五、六干人,降者3.12万人,只有4000余人逃脱。宣帝下诏命赵充国继续率屯田兵戍卫,余皆罢兵。几年后赵充国凯旋回京,此时他已经七十九岁,可谓是老当益壮。

经过三次讨伐羌族的战役,汉军大获全胜,成功的摧毁了羌族势力,保证了河西走廊的安全。

实行屯田,影响后世

征服羌族过程中,赵充国已经开始实行屯田。赵充国病后,宣帝下诏给他说:听说你有病,年老加疾,万一去世,我很担忧。诏令破羌将军辛武贤到你的驻地,担任你的副手,趁此天时地利击先零羌。赵充国认为,此时用兵会招致原来投降的羌人人心动摇,仍坚持屯田,以待其敝并上了屯田书。在屯田书中,赵充国陈述“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要求朝廷采纳。宣帝复书提到,屯田不一定能解决羌患,要求赵充国认真考虑然后再次报告。赵充国坚持己见。赞成赵充国计策的人开始不多,后来越来越多,丞相魏相也赞成他,大臣们对赵充国越来越信服。宣帝于是答复赵充国,肯定了他的计策,经过屯田,西部边疆更加稳固。毛主席表扬他:“赵充国主张在西北边疆实行屯田,这个人很能坚持真理,坚持正确的主张。”


后来,曹操司马懿、朱元璋、左宗棠,甚至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泽东,都对赵充国的军屯战略思想推崇倍至,将其引为巩固边防的基本国策。

赵充国奉行的是一种与卫青、霍去病等超级名将不同的战略思想,即“不战而屈人之兵”。他的作战方针是“全师保胜”,非“深入多杀”。如果说卫青、霍去病是开疆劈土的将领的话,赵充国则是一位懂得建设疆土的军人。

赵充国,真西汉之名将,社稷之金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