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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日本鬼子屠城,杀5千人后用死尸铺路让人行走

鬼子杀5千人后用死尸铺路

在中国有”死者为大“这个说法,相信曾经以中国文化为榜样的日本人并不会陌生。然而在二战中杀红眼的小日本,糟蹋完中国的活人,竟然连死人也不放过。他们把死人靠到墙上当靶子,练习枪法。甚至用死尸去铺路,上面撒些土让人行走——

在日寇侵略中国的那些日子里,小鬼子们到底在中国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1937年10月,造成5千余人死亡的河北成安惨案中死里逃生的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尹德成,当时9岁,一个叫黄树林,那时15岁,他们目睹日寇杀人惨景至今不忘。尹德成说:

鬼子进城后,我父亲跑出去不见回来,母亲拉着13岁的姐姐和我到处乱跑,最后跑到南街老孙家的南屋里。这个屋里有三个邻居藏着,人多些觉着能仗个胆。吃早饭时日军进了老孙家,人们在屋里东藏西躲。我小,拉着娘蹲在炕沿下边,心里害怕,可是眼还看着。一个日军一跨进这屋门,举枪就把小三娘打死在炕上,随即又打死了张树娘和她的亲家母。俺娘就往煤火台一边藏,另一个日军发现了,一枪打在娘的胸口上。我娘看了我一眼,手扶着煤火台就死去了。俺姐姐藏在被子底下,听到枪声和日军的狂叫声不禁一动,日军上炕用刺刀向被窝连捅几刀,姐姐在被窝痛得惨叫一声,日军又挑起了被子,一抢下去姐姐断了气。我心如刀扎,恨不得扑上去跟鬼子拼命,可是我太小了。日军狞笑着走了。

不知怎的,那个时候我疯了似的气得到处乱跑,满街死人我也不怕了。当时成安被鬼子杀的人太多了,数也数不清。我记得这会儿县委的东南角、东北角、招待所的对面南北街,三个地方各有一垛死人,每个垛至少有400具尸体。有的是全尸,有的光剩下两条腿。南街李贵拾了一条死人腿,算是找着他爹的尸首了。

北街的魏珍爹娘都叫鬼子杀了,俺舅舅帮助他收尸,把找来的尸首装到棺村里刚钉好,可是有人说,棺村里的人是个六指。急忙打开一看,就是六个手指头。旁过有个人过来一看,说是人家的爹,只好让人家抬走了。魏珍只好重新找,可是怎么也找不见了,时到今日他爹的下落不明。找不着亲人尸首的不止是魏珍,可多得很呀!听风林说,他老婆看见鬼子见人就杀,惨得很,她不忍小小的两岁小女儿死在日军刺刀下,为了叫孩儿落个囫囵尸首,把小女儿按入水缸活活淹死了。

请看黄树林的惨案目睹记:

鬼子进城,第二天大清早来到了我住的地方天爷庙。南街的好多老头、老婆、小孩子认为这个庙住的都是叫化子,可能日军不会来,就都跑到这里来。记得东厢房三间坐的满满的,大约有50多人。日军把他们全部赶到院里,端着枪围着把20来个老汉挑出来,他们的老伴和孩子哭成了一片。日军赶着老汉们往外走,老婆婆和孩子们上前去拦,日军用刺刀堵住了。老头们被赶到庙外,日军在庙门站上了岗。稍停,庙外响起了枪声,庙内哭得更厉害了。日军走了,大家涌出去一看、天啊!20来名老人个个躺在坑边,全被鬼子枪杀了。我的义父也死在这里。

下午,鬼子把我们20多人撵到一个磨面房里,不许我们动,也不让我们吃饭,实际上那时也找不到饭吃。一直饿到第二天,老婆婆们小声地哭泣,小孩子们大声地喊饿。正在此时,日军又赶来了几个妇女和几个小孩子,我认得其中有南衔赵老伴的妻子和他的儿媳妇。三间磨房挤得满满的。万恶的日本强盗从妇女中挑了四个年轻的妇女带走了,第二天早晨才送回来。她们都穿红着绿,戴着耳缀子,都快不能走路了。一进门就泣不成声,她们说:“在王家南楼..”全屋的人明白了,是这些日本野兽糟蹋了她们。我们这些小孩虽不大,但是也知道强盗没有人性,随着她们的哭声我们也哭了。又气又恨,三天没吃饭也不觉饿。

过几天城内比较松了,鬼子警戒不甚严了,我去外边串.走到西南街十字路口,一个平时下雨就存水的低洼路不见了,原来鬼子用老百姓的尸体垫平了,上面撒些土当路走。当时我恨得咬牙,心想,鬼子杀我们多少人呵!越往前走死人越多,路上死人左一片右一堆,有的少头,有的少腿,到天爷庙一看,庙外又有十六、七个青年尸体。

农历十月初六天一明,日本鬼子又清理男人,吓得母亲把我藏在被子下,结果也被搜出来,把我带到神父小跨院里。这里被搜出来的男人挤得满满的,大约有200来人。100多名日军端着刺刀围着,神父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嘟哝些什么。一个日军官哇拉一阵,翻译说,“你们心坏了坏了的,你们通胡子,叫来胡子攻城,统统死啦死啦的!”鬼子又从中桃走37个人作苦力,把余下的160余人用绳子捆上,用刺刀逼着,赶到西北城角苇坑边。鬼子又检查了一遍,打了我一个耳光说:“小孩的不要,开路开路的。”我跑到一边鬼子的机枪响了。人们倒在坑里,没有被打死的人往苇子丛里钻,鬼子又追过去用刺刀捅死。我恨恨地说:“小鬼子,早晚老子收拾你们狗娘养的!”

四十天过去,躲在乡下的城里人拥向城里找寻自己的亲人。女的还有点找到的希望,男的一个也没有了,只可能找到亲人尸体。就连37个给日军当苦力的男同胞,也被鬼子带到尹庄砖瓦窑边全部给捅死了。

人们找啊,文庙坑、天爷庙坑、西北苇坑、大街、小巷,一个尸首翻几遍,但谁也认不清楚了,水泡的烂了,在地上的很少有头,有的被烧得剩下了一条腿,有的只有一只脚。特别是在死人路上扒出的死人更惨,拉也不能拉,一拉腿,腿就断,一拉手,手就折。原来捂得肉和骨头离开了。后来我走到南门里向西的马道里,那里靠墙摆着100多男女老少的尸体。娘一眼看准了有个尸体穿的衣服是她亲手所做,虽然面目不清,也就确认是俺爹爹。奇怪爹的尸首为啥跑到这里呢?原来是鬼子弄到这里当枪靶子,从这些尸首身上多处的弹洞也确信无疑了。

哭没有用,还是要安排埋人。那个时候棺材是找不到的,即使乡下有,也买不起,找了个破席,卷起来往南关外找个地方埋了就算了。正在卷尸,有人喊“日本鬼子又来了!”我和母亲赶紧跑,过一会儿没动静又回来抬父亲尸首,就这样跑了三次,才抬到陈家坟东边了了草草把老人家埋葬了。本文由张文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