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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史风云

中国第一批海军人才命运几何

1866年,闽浙总督左宗棠上疏清廷,提请设立福州船政局及船政学堂,成为中国近代海军的发源之始,培养出中国第一批海军人才。而甲午一战打碎了清廷的海军梦,这些海军人才也经历了不同的命运轨迹。

1867年1月,船政学堂开学,首期学员共招录230人。毕业时仅44人毕业。按规划,学员经5年学习后,成绩优异者选送法国或英国留学。据统计,船政学堂共派出三批留学生,他们多进入格林威治等海军学校学习并进入英国舰队见习或各大船厂实习,堪称中国最早的“海归”。

1884年发生马尾海战,由于敌我力量悬殊太大,福建水师半小时内即告覆没,船政学堂毕业生中有7人参战,4人捐躯,容尚谦、吴其藻、詹天佑3人死里逃生。马尾海战后,当时的海军人才大多被李鸿章收入囊中并成为日后北洋水师的中坚力量,直到10年后甲午战争的到来。

甲午战争中,刘步蟾、林泰曾、邓世昌、林永升、黄建勋、林履中、杨用霖、黄祖莲、沈寿昌等人殉国,一代海军英才由此陨灭。北洋舰队覆灭后,北洋舰队剩余将领叶祖珪、邱宝仁、林国祥、程璧光等人威海之役后被遣回原籍,听候朝廷的发落。后来,清廷将北洋舰队的所有武职,从提督到总兵,从千总到把总,加以彻底裁撤。北洋舰队在编制上已被一笔勾销。

在之后十余年中,北洋水师的剩余将领们或蒙垢而生,或改投门户,其中有两位转型成功的,一位是蔡廷干,投于袁世凯门下并活跃于民国政坛。另一位是黎元洪,他在甲午后弃海登岸并改投张之洞门下,由此飞黄腾达并当上民国大总统的。

至于其他将领,大多在清末重练海军时再度被起用。其中,受命去送降书的“广丙”舰管带程璧光在北洋时期一度担任海军总长。“康济”舰管带萨镇冰在清末时被委以重任,在袁世凯组阁时担任海军大臣。“靖远”管带叶祖珪在清末时与萨镇冰同获重用,后染疫病身亡。其他如林颖启、黄鸣球、刘冠雄、李鼎新、郑汝成等也大多复职海军,并担任各舰舰长甚至舰队司令等。至于学业最优秀的严复,他并未参加甲午海战而一直在天津水师学堂担任教习、总办等职,后以翻译家、启蒙学者而闻名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