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登战役的详细经过?明登战役的历史影响是如何的
七年战争期间的一次重大战役。1759年8月1日,德孔塔德斯元帅率领法国军队6.4万人与不伦瑞克的费迪南德率领的英国和普鲁士联军5.4万人交战于明登地区。费迪南德先派出一支1万人的部队威胁法军的后方,然后发起猛攻,一举突破法军第一道防线。由于联军骑兵未能及时投入战斗,损失惨重的法军得以顺利撤退。此次战斗中,法军伤亡和被俘7086人;联军损失2762人,其中一半为英军6个营的士兵。联军骑兵司令乔治·萨克维尔子爵因贻误军令被乔治二世的军队除名。联军取得的此次战斗胜利解除了法军对汉诺威的最后一次严重威胁。
明登战役The Battle of Minden---“七年战争”中英普联军与法军的一次会战。1759年8月1日,汉诺威、英国和普鲁士人组成的4.3万人的联军,在不伦瑞克的费迪南统率下,击败了企图包围明登的德孔塔德斯元帅率领的6万法军。法军元帅孔塔德回忆道:“我亲眼目睹了我认为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一支孤立无援的步兵竟然突破了按照战斗序列组成的三条骑兵战线,打得他们人仰马翻,然后予以歼灭。” 斐迪南亲王的部队损失了2600人,其中一半来自英国步兵和炮兵。英军右翼部队,特别是第12和第20营伤亡尤其严重。孔塔德和布罗意一致认为法军伤亡在10000至11000人之间。法军损失了大量辎重,17面军旗和43门大炮。联军的胜利解除了法军对汉诺威和普鲁士的严重威胁,挽救了汉诺威。
1759年。两只法国军队威胁到了德国西部。七月底,孔塔德侯爵的莱茵军团成功的冲到了威悉河,在占领了一系列重要城镇后驻扎在明登。汉诺威遭到了入侵,她的城市受到了法国军队的威胁。布罗伊公爵二世的军队扎营在威悉河的东岸。
斐迪南·冯·不伦瑞克亲王和他的军队驻扎在明登北面,此时,斐迪南普鲁士和英国联合部队,以保护英王乔治二世的家乡汉诺威并掩护普鲁士腓特烈二世国王的西方侧翼。
孔塔德占据了一个无懈可击的位置,法国人的营地位于明登镇的西南,巴斯陶沼泽地的背后。一支法国守备队控制着明登,布罗意渡过了威悉河。被分开的法国军队正匆忙的向主力靠拢,斐迪南感觉到应该毫不迟疑的行动了。旺根海姆(Wangenheim)将军带领着他的德国部队前进到了位于威悉河西岸,明登北面几英里外的特腾豪森(Todtenhausen),并就地掘壕。斐迪南的主力位于西面,他似乎专注于对孔塔德左翼和后方的作战行动。传说斐迪南希望给孔塔德留下这样的印象:他留下旺根海姆去保护他自己。 当孔塔德向旺根海姆移动的时候,斐迪南就有机会在法国人穿过巴斯陶沼泽地的时候攻击他们。孔塔德也有创造辉煌胜利的压力。他的下级焦躁不安,而法国战争部长贝尔埃尔(Belleisle)元帅则急切的要求对敌人的行动。
法国人的营地虽然占据了一个完美的防守位置,但却不利于发起进攻。那里仅有两座通往明登西面的桥梁,不足以通行大规模的部队。孔塔德在巴斯陶沼泽地修建了八座浮桥,这种行动不可能逃过斐迪南的眼睛,它表示法国人落入了他的计划,准备进攻旺根海姆。斐迪南不知道进攻会何时开始,他命令密切观察,并要求把抓住的一切法军逃兵立刻送到他那里去。
1759年7月31日,孔塔德命令法军当夜通过浮桥,并于第二天进攻,布罗意被命令渡过威悉河向明登北方开进。主力部队的炮兵和8个掷弹兵营将在通过巴斯陶沼泽地时支援他们。布罗意将在傍晚时攻击位于特腾豪森之前的旺根海姆的部队并驱逐他们。法国军队随后将攻击西面斐迪南亲王其余的部队。
布罗意部通过桥梁的行动被在威悉河岸边巡逻的德国骠骑兵发现,斐迪南亲王爬上西面的一座山,看到了法军营地的行动迹象。他命令部队做好在第二天凌晨一点开进的准备。他的部队将编成8个纵队,在最右边是乔治·萨克维尔勋爵指挥的英国和汉诺威骑兵。接下来的纵队是汉诺威炮兵、施波肯(Sporcken)将军指挥的英国和汉诺威步兵、沃特基瑙(Wutginau)和英霍夫(Imhoff)将军的部队和在战线左侧的荷尔斯泰因-哥陶普(Holstein-Gottorp)将军的骑兵,还有两个炮兵纵队。在军队前方是中将安哈特-伯恩伯格的卡尔亲王。
指挥的哨兵警戒幕。两个法国逃兵被安哈特的哨兵捕获,他们泄露了法军将穿过穿过巴斯陶沼泽地并攻击前进的消息。传说安哈特在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他的指挥官——斐迪南亲王前耽搁了两个小时。当这份信息被传递的时候,8个纵队已经被命令前进。除了萨克维尔没有做好准备的骑兵之外,所有部队都做出了回应。这立刻导致了一个问题:萨克维尔应该负责拿下军队右翼关键的村庄哈伦,这个任务不得不交给了安哈特的哨兵。法国人渡过巴斯陶沼泽时候的耽搁使得他们到来的速度放缓,从而给了安哈特能够不顾激烈战斗拿下村庄的机会。安哈特的哨兵得到福利和麦克冰恩的英国炮兵支援,这些炮兵上前轰击了法军步兵,他们由菲利普斯上校指挥。当哈伦被安哈特夺取的时候,斐迪南打算让他的战线停下以便在保证侧翼安全的情况下恢复进攻。斐迪南非常需要萨克维尔的英国和汉诺威骑兵前进加入战线。
包括两个英国步兵旅的施波肯纵队原计划在右翼支援萨克维尔的部队。领头的旅由沃尔德格雷夫少将指挥,由英国第23营(皇家韦尔奇燧发枪团)、第37营和第12营组成。第二个旅由金斯利少将指挥,由第25营、第51营(一个新组建的营)和第20营(詹姆斯·沃尔夫少将(魁北克征服者)的老部下)组成。前一天,当这些营开进到斐迪南亲王靠近希尔(Hille)的营地时,他们采摘了篱笆上的野蔷薇来装饰帽子和制服。
对面的法军军官们将军队调拨到浮桥附近,因巴斯托河北面是沼泽,而部署骑兵到战线中央——孔塔德的计划就这样仔细的进行着。然而18世纪中期的军队还没有足以指挥如此大规模部队通过临时桥梁的组织和训练。这在法国军队那些非职业却又傲慢自大的贵族军官身上尤为明显。晚上的狂风大雨更是火上浇油。通过巴斯陶沼泽地的行动比计划花费了更长的时间,在明登平原迟到的法军乱成一团。
布罗意开始进攻旺根海姆的部队,但却显得动力不足,战斗转变为了双方炮兵间的对决。在斐迪南的战线右翼,施波肯的英国和汉诺威纵队忽略了哈伦村的战斗。
1759年8月1日早上7点,发生的事件被英国军事史所津津乐道。一份送交步兵要求他们“向着敲鼓的地方前进”(advance to the beat of drum)的命令被误读为了“跟随鼓声前进”(advance on the beat of drum)。沃尔德格雷夫旅启程向法军战线进发,金斯利旅紧随其后。随后的战斗中,这两个旅的左翼得到了汉诺威禁卫团和哈德堡的汉诺威团的支援。在他们向前推进时,晨雾逐渐散去,人们发现他们径直开向法军战线中央,而那里有法军精锐的骑兵部队,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命令,责任在于操德语和英语的军官之间的严重混乱,因为萨克维尔的英国骑兵部队并没有提供支持,斐迪南试图下令停止这次行动。
在对面阵地上,法国骑兵肯定看的目瞪口呆,他们看到进攻的盟军在横穿战场,向着孔塔德战线中央的大批骑兵前进。沃尔德格雷夫旅超过了金斯利旅,在一处灌木丛处停下了。法国人以为他们要构筑防御工事,但在一番休整之后,这个旅重新向着位于左面的法国骑兵侧翼前进,金斯利旅在其后支援前进。这两个旅从灌木丛中走出,完全暴露在法军面前。斐迪南命令支援部队出击,以避免眼前的巨大灾难。他派出汉诺威冯·舍勒的步兵旅(5个营和炮队),这是盟军战线的出动的第二支部队。
最初的惊异过后,法军骑兵指挥官菲茨詹姆斯中将逐渐看清了形式,没有支持的步兵正向阵容完整,蓄势待发,准备冲锋的骑兵推进。此时,英国步兵正面临着火力打击。骑兵使用手枪的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火力支持来源于法军的两个炮兵阵地,一个靠近莫尔比凯姆。另一个部署在哈伦的磨坊中。这样的距离确实很远,但却拥有60门大炮的火力,虽然盟军炮兵试图实施火力反击,但却无法实现其目的。骑兵看到敌人的推进“慢下来了”。一名参加这次穿越明登进军的的军官写到:“这次炮击会使德他们认为这些步兵团再也不能抵抗骑兵的冲击了,他们毫发无损的集结在他们选定的阵地上。但是,坚强的意志和决心将战胜任何困难。”
菲茨詹姆斯的骑兵部署成三条战线,第一条战线的23个骑兵中队编成3个旅,由卡斯特里埃侯爵指挥;第二条战线的22个骑兵中队编成3个旅,由德沃格中将指挥;第三条战线的18个骑兵中队编成2个旅,由普瓦安侯爵指挥。法军共有63个骑兵中队,每个中队越有120名骑兵,因而骑兵的总兵力超过7500人。他们的面前约450米的地方,只有8个步兵营,大约5000人,他们已遭到炮击,并处于孤立无援之中。法国骑兵中队拔出刀剑,准备进攻。
法军发起了标准的骑兵集体冲锋,第一次冲锋由卡斯特里侯爵麾下近卫骑兵旅和梅斯特骑兵旅共14个骑兵中队发起。他们的小跑很快变成了慢跑,呐喊声四起后,他们策马加鞭,飞跑着向前冲去。在前线,沃尔德格雷夫的步兵旅停止前进,举起滑膛枪。那个无所顾忌向前冲锋的骑兵队伍,其如雷鸣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大约27米的距离处,步兵遵照命令开枪射击。这并不是马尔伯勒时代的那种以排为单位的轮流射击,而是以横队为单位的射击。第一轮射击打中了前排骑兵,战士纷纷落马,马匹 应声倒地。第二排骑兵试图绕过或跳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马,但是,那些受伤的马匹四蹄乱踢,到处翻滚,以致他们根本无法通过。这样,他们又被第二排步兵骑射打中,大部分人马被挡住,但并不是全部。一些人凭着勇气和冲劲,继续向前,冲击并冲破英军队伍。右侧第12营的两个连被冲散,炮手被杀,但他们再次组织起来,进攻被打翻在地的骑兵,有的步兵紧紧抓住马口套不放松,然后将马头往下拉,有的干脆把骑兵从马上拖下来,然后刺死他们。法国骑兵陷入包围之中,加上人数又少,根本无法对付这种野蛮的厮杀。中世纪的精锐骑兵可能有过这样单打独斗的战斗经历,但是这些骑兵所受到的训练,却是排列成队的大规模战斗,他们只是在冲散敌人后乘胜追击过程中才会遇到步兵。这些第一轮围攻的幸存者,挣扎着逃回他们那些震惊不已的战友行列中。
法国人的第二次冲锋由皇家外籍骑兵旅、勃艮第骑兵旅和王室骑兵旅的22个骑兵中队发起,按照以往的军事实践和训练手册,面对战场上的精锐作战部队,盟军步兵这次肯定会崩溃。这次进攻仍是快速冲锋,骑兵一头闯进了英国步兵队列,但是步兵战线并没有望风而逃,他们仍在近距离开枪射击。一名英国士兵写到:“几乎弹无虚发。”这种说法固然有些夸张,但却大致描述了这次射击的效果。法国骑兵的第二次冲锋土崩瓦解,但还是有些骑兵突破了英军战线。当他们出现在混乱和尘烟之中时,迎头撞上了第二条战线的金斯利步兵旅,这些部队用刺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用近距离齐射打的他们纷纷落马。在训练有素的火力打击面前,骑兵的勇猛和决心也无济于事。
冯·施波肯的步兵收拢队形,稍事休整,再次向前推进,使用威力强大的火枪向菲茨詹姆斯的第三条战线射击。这些硕果仅存的法国骑兵的幸运之处是,当盟军步兵进入原来法军第一条战线和第二条战线的阵地时,其侧翼就暴露给法国步兵。这些步兵转过头来向他们开火。但是,英国步兵的技能、训练和纪律是如此优秀,以致他们也调转枪口,应付这一威胁。经过10分钟枪战,他们将法军步兵赶了回去。法军总指挥孔塔德元帅将从哈伦的战斗中撤退下来的中将古奇侯爵(Guerchy)指挥着8个步兵营向施波肯的右翼发动了攻击,但是英军第二线的金斯利步兵旅跟了上来,调转方向面对他们的右翼,3个营打败了敌军上来的8个营,再次在火力面前表现出令人惊讶的沉着果断。
在步兵交战的同时,菲茨詹姆斯和法军第三战线骑兵统帅普瓦安调来了18个法军骑兵中队和来福枪骑兵中队。这2000名骑兵是精锐的精锐。他们这次冲锋,并不是前两次那种正面进攻。期间发生了步兵战,不仅使得英国步兵调转了方向,而且普瓦安的骑兵也已绕道了右侧,集结兵力对准施波肯的左翼和后方。这次冲锋的最大冲击力,落到汉诺威步兵营和英军第23步兵营身上,虽然他们开枪射击,但还是被冲破了阵线。法国骑兵再次集结,发起冲锋,但是盟军步兵后翼转过头来,再次向他们射击,“如此猛烈的火力,即使是狮子也不敢再向前一步” 。
法国骑兵一次又一次冲锋,盟军步兵一次又一次将他们击退。“那么多的人马倒在地上,以致那些安然无恙的人马想要撤退也很困难。”第三次骑兵冲锋被打退了,残余兵马开始撤退,但盟军步兵的处境可以说是险象环生,士兵们衣衫褴褛,精疲力尽。但可以肯定,盟军步兵只要能抵抗法国骑兵的最后一次冲锋,法国骑兵就会在斗志上处于崩溃的境地。
菲茨詹姆斯手下只剩下一个旅的兵力。这位骑兵统帅只有这一支从第一条战线上撤下来的9个骑兵中队了,它没有参加第一次冲锋,而是作为预备队留了下来。除此之外,其他的部队都是一片混乱。在那些活下来还能战斗的部队中,只有近卫骑兵旅损伤最小。它是匆忙撤回来的,但对其他七零八落的部队来说,这只部队的指挥官也都战死,马背上空空如也,重新集结已无可能。欧洲最优秀的骑兵一败涂地,现实表明,一支没有步兵支持的骑兵败给了一支没有骑兵支持的步兵,而这些步兵部队甚至没有排成抗骑兵的方阵。
随着法国骑兵的溃败,盟军全线向前推进,只有右翼的萨克维尔及其骑兵迟迟不动,法军战线中央门户洞开,这是盟军骑兵发动进攻的绝佳机会。他们可以发动冲锋,突破孔塔德的防线,然后可以向左右席卷。斐迪南亲王四次命令萨克维尔动用他有力的骑兵发动进攻。然而每一次萨克维尔都拒绝执行,萨克维尔的副手格兰比侯爵(the Earl of Granby) 尝试带领部队前进,但却被萨克维尔制止。这为他赢得“明登的懦夫”的称号,他的行为成为一场丑闻,后来对他的军事审判为很多人所关注。他们的行为与法军骑兵的英勇顽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菲茨詹姆斯的骑兵又发动了两次冲锋。这两次冲锋中的第一次表明,他们并没有从早先的灾难中吸取教训,他们并没有向冯·施波肯进攻,而是直接冲向盟军战线中央的庞大的炮兵阵地。他们的指挥官科隆伯爵不顾一切的想要挽回骑兵的面子,对炮兵发起了快速冲锋,在近距离的射程内,盟军的炮兵发射了双倍的霰弹。黑森和不伦瑞克的步兵也用滑膛枪开火射击,科隆的9个骑兵中队瞬间消失在浓烟之中,他们被打的抱头鼠窜,幸存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回法军的阵线 [2] 。
战斗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孔塔德命令博普雷欧(Beaupréau)将军的8个营从法军战线的右翼攻击斐迪南亲王的侧翼。博普雷欧的部队遭到了4个汉诺威营的反击,在19个普鲁士和汉诺威骑兵中队在他们背后发起冲锋之前就被赶过了莫比尔坎普村(Maulbeerkamp),得到了博普雷欧第二条战线的掩护后,法军开始撤退。孔塔德左翼的一支萨克森步兵向前推进,但在与施波肯纵队的激烈战斗和遭受炮兵猛烈轰击之后,他们和法军混乱的残部一起退过了巴斯陶沼泽地的桥梁。福利和麦克冰恩指挥的英国轻炮向前推进并跑击了那些正在通过浮桥撤退的法军,造成了相当大的伤亡。
明登战役是依靠火枪和刺刀打赢的。骑兵的教训是,如果步兵稳住了阵脚,并在近距离内实施训练有素的射击,他们就能在此时此地挡住骑兵的快速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