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鬼子都汗颜的汉奸韩云阶:曾自诩可抵两个师
日本特务机关长林义秀在回忆录中说:“事变爆发不久,哈尔滨的宗像先生(宗像金吾,哈尔滨成发东粮栈主人——笔者)向特务机关推荐,雇用韩云阶如何?韩带着特务机关的介绍信被派到关东军,尔后为关东军所雇用。”
来看看《韩云阶自述》,且听听这小子怎么“自述”的:
我本是经济界人士,对政治毫不关心,但看到人心归向难以预测,为了日满两国的前途不忍坐视,于是挺身而出,恳请为安定时局而出力。经恩师岩间德也先生介绍,我前往会见当时的关东军司令官本庄中将,向他献计献策。
我之目的是使原东北军阀巨头张学良、张作相、万福麟等人与日军联系,和平解决事变,阻止战火扩大,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东北民众,进而根据民意建立独立的东北政治区域。幸而我的建议为关东军司令官及各位幕僚所采纳,于是立即开始活动。一九三一年十月以后,我在奉天北平间往返五次。当时,日满与民国已经完全断绝国际关系,往返途中遇到很多障碍。一次,我在途中被民国官宪逮捕,关押于牢狱之中。最后在押解到天津之时正赶上天津事变爆发,在日军炮火的轰击之下,我乘乱脱离险地。如此之危险我有过多次体验,也曾几次下定必死的决心,但老天保佑留我一命。尽管人心险恶,战火洗礼,但均未祸及我身,我才有幸活到今日。
经过四十天的努力,张学良等人接受了我的建议。在眼看即将实现之时,顾维钧带着南京政府的命令飞来,否决了张学良等人的想法。张学良立刻改变态度,我的计划亦毁于一旦,以后伴随满洲国内形势的发展,我不得不完全放弃这项计划,此乃我遗憾终生之事。
虽身涉险地,然而,一想到时局紧迫,江省(指黑龙江省)五百万民众在硝烟弹雨之中彷徨的惨状,就无法忍受,立即只身前去齐齐哈尔。当时,我对江省督军万福麟之子万国宾及其他当局者讲述大势所趋,提出奉天及吉林之例,劝告他们和平解决江省问题。我日夜对他们进行劝告,但万国宾年轻不识大局,周围亦是一些不识时务的顽固之徒,竟狂妄地对我说,可以一举击溃友邦义军,将我满腔热情的言词嘲笑为卖国之妄论。然而,大兴一夕失守,这些家伙便抱头鼠窜,逃离齐齐哈尔城。
在大兴战役一败涂地的马占山远逃海伦。在那里纠集其江省军残部,自称为黑龙江省主席,设置抗日救国义勇军大本营,企图挽回败局。他通过南京政府和张学良蛊惑愚民,装扮成北满英雄,借用抗日救国之假面具,妄想螳臂当车,与统一国内之王师决战。为此,每当我想到民众又将遭受涂炭之时,就不禁浑身颤栗。在接到本庄司令官命令后,我决心肩负满洲三千万民众之安危,前去劝说马占山和平归服于友军,避免流血惨事,使困难之局面得以解决。即,我在践行苍天之道的信念下,毅然决定将生命奉献于这一大业,赶赴虎穴般之海伦,劝说马占山反正。
读着这篇《韩云阶自述》,再看看日本人怎么赞美他:
林义秀说韩云阶“建立了卓越的功绩”,土肥原则说“满洲国还找不出像你这样的热心人”。关于韩云阶劝降马占山,土肥原告诉韩云阶,他给本庄繁发去电报,“本庄阁下回电,赞扬这次的努力相当于两个师团的作用”。
在《韩云介自述》中,无论怎样献媚、吹嘘、炫耀,这小子为日本人出生入死多少回了也是真的。这已够令人诧异的了,简直匪夷所思又毛骨悚然的,是后来韩云阶为了劝降抗日将领苏炳文,为了表明心迹、诚意,这个汉奸竟然要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过去当人质。
日本陆军大将板垣征四郎是个中国通,知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得知这件事后,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韩云阶却是不光自己出生入死,还明明白白要把亲生骨肉送去虎口。他应该明白,苏炳文一旦“反叛”,杀掉这样两个人质那是太简单了,毫无忌惮,板上钉钉。
在东北,在中国,像韩云介这样的汉奸有多少,还有吗?
以《韩云阶自述》推理,这个简直比日本人还日本人的二鬼子,日本投降时应该向天皇遥拜,用把武士刀切腹。这个精明过人的东西,跑回金县老家假称病死,吹吹打打埋口空棺材,一招金蝉脱壳计出走台湾,再奔去日本,在日本内阁总理大臣岸信介等人帮助下度过余生。连岸信介也未切腹,韩云介没有“玉碎”,也就不影响他对日本的忠诚度。
我们常把汉奸比喻为狗,可狗的名字叫“忠诚”,为了主人可以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而这些人为的就是一己私利。即便所谓的“铁杆汉奸”,对主子也遑论“忠诚”二字。
韩云阶就成了稀缺汉奸,在汉奸这个群体里,寻不到“韩云阶第二”,就成了一个百思不解的谜一样的汉奸。
真的,这个自幼丧父、母亲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的东西,就因为在日本读了三年书,就数典忘祖得如此彻底、疯狂,乐于把亲生骨肉送上“圣战”的祭坛吗?
为财为官?据说韩云阶想当“满洲国”总理。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也就说说而已,不是还有“虎毒不食子”吗?
为了信仰?认为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是正义的,关东军是在“膺惩张氏暴政”,他不是助纣为虐,而是为解救东北民众而献身?
抑或是个悲天怜人的和平主义者?张学良都说了,打不过日军,不抵抗,你们还要打,打得红天血地的也不能取胜,何苦呀?
真的搞不懂,韩云阶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