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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梁启超初见康有为却被吓呆

1890年4月间,广州学海堂高材生陈千秋慕名拜访康有为。交谈一阵后,陈千秋立即被康有为的奇谈妙论所折服,不久即拜康有为做自己的老师。不但如此,他还将康老师的学说向同窗好友梁启超热情推介了一番,大夸康老师学问博大,论说新颖,是个最理想的导师。但在随后梁启超和康有为的初见里,梁启超却被康有为吓呆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梁启超,广东新会人,少年即有神童之称,八岁能作文千言,十二岁入县学,十七中举人,在当地已颇具名声。见康有为之前,梁启超自视也颇为不低,毕竟自己那时已是举人,而康有为还只是个秀才。听了陈千秋的一通神吹海侃,梁启超也是将信将疑,于是就去见了康有为一次。没料到的是,梁小举人初见康老师后,信心顿时崩溃,发现自己以前所学百无一用,并很快被康老师的论说所征服。在后来《三十自述》中,梁启超描述了这次交谈的感受:余以少年科第,颇有所知,辄沾沾自喜。先生乃以大海潮音,作狮子吼,取其所挟持之数百年无用旧学更端驳诘,悉举而摧陷廓清之,自辰入见,及戌始退,冷水浇背,当头一棒,一量尽失其故垒,惘惘然不知所从事,且惊,且喜,且怨,且艾,且疑,且惧,竟夕不能寐。

梁启超的叙述可谓历历如绘,当时的倾服之情,可以概见。不过,这还不算什么,后来有个华侨小姐叫何旃理的,她只见过在演讲台上的康有为一次,立即被他的才气所折服,决定以身相许,是年何小姐十七岁,而康有为已近半百,的确艳福不浅。冷水浇背,当头一棒,这是梁启超对这次谈话的概括。在现在看来,有些让人吃惊,又有些传奇色彩。不仅仅是梁启超,康有为与众不同的奇谈怪论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青年学子,很快其学生就达到了一百多人。是年冬,康有为将学舍迁至广府学宫文昌殿后的一座祠堂里,并取名万木草堂,意思是说要像树木一样树人,培植万木为国家之栋梁,这简直就是维新变法运动的干部培训所了。随后,梁启超便开始追随康有为学习,并进而投身与轰轰烈烈的维新变法运动当中。1895年马关条约签订前,康有为和梁启超发动了公车上书,随后又组织了强学会,戊戌变法时期,梁启超受湖南巡抚陈宝箴的邀请,主持湖南时务学堂讲席,与黄遵宪、谭嗣同、陈三立等人规画新政,多所建树。后来,梁启超还受到光绪的亲自接见,当时梁启超只是个举人,也没有任何官职。皇帝接见无官无职的平民,这在大清朝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page]戊戌变法失败后,梁启超东走日本,康有为则先逃香港,随后两人在日本会合,继续宣传变法思想。不过,后来康梁两人的思想开始分化,特别在光绪死后,康有为依旧主张效忠清室,而梁启超则认为光绪既逝,不宜妄冀作回天之举,其思想逐渐转向民主共和。

《绮情楼杂记》中说,梁启超因反对袁世凯称帝而发表了《异哉所谓国体问题》之后,即化装由天津搭某外轮,藏匿在煤仓当中,经越南来到云南。当时他的学生蔡锷正在云南首先举义反对帝制,梁启超到后,就任了当时军务院六总裁之一。

  

广东军阀龙济光时盘踞粤东,效忠袁氏,梁启超后来派遣门徒汤觉顿等人去劝龙反袁,不料汤觉顿反被龙济光派人刺死。梁启超得此噩耗,悲愤填膺,随后乘一小轮单身去广东见龙济光。龙济光听说梁启超来了,大为惊愕。随后,龙济光便召集军事会议,请梁启超来参加,如果会上军官们不同意反袁的话,就将梁启超杀掉。梁启超一进会议室,就发现气氛十分紧张,里面卫士满布,荷枪实弹,与会的军官也各握手枪,形色愠怒。梁启超知道这是生死关头,便效仿康老师当年所教,竭尽平生气力大吼一声,顿令全场震慑。随后,梁启超登台大声演说,从世界大势到中国人心都一一剖析,力言帝制不可为,断言袁世凯必败。演说半小时后,全场的紧张气氛即告松弛;一小时后,众人都窃窃称是;一个半小时的演说结束,包括龙济光在内的与会军官们纷纷鼓掌欢呼,并争着与梁启超握手,表示敬意。随后,龙济光决心易帜反袁,广东也就站在了拥护共和的一边。文弱书生,身入险境,梁启超当时也不知何来如此大的气力,竟能一吼而使如许武夫们为之心悦诚服,诚可谓是浩气夺人,亦不失为一段传奇。而康有为则顽固的站在帝制的一边,戊戌政变后,康有为流亡海外,足迹遍及全球各国,可谓是见多识广,但唯独君权思想却毕生不变,实在让人不能理解。《绮情楼杂记》中说,民国六年张勋阴谋复辟,事前就得到康有为的指导。当年二月,康有为六旬寿诞,张勋就派人到上海为其祝寿,并请示复辟机宜,得到康有为的大力赞成。张勋复辟后,再次上岗的溥仪发布第一道上谕任命各部大臣,其中康有为即任弼德院副院长,赏头品顶戴。康有为和梁启超都是一代人杰,可惜康老师一生中过于热心政事,致其学术不精。而梁启超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民国后梁启超专攻学术,终成三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