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西游记孙悟空一生最大的梦魇是什么?
孙悟空一出世,骨子里就渴望得到体制的承认。特别是在龙宫抢宝、地府撒泼之后,他的自信膨胀为自大,以为凭他的神通,上天谋个一官半职自不在话下。
不料,被玉帝宣召上天没多久,孙悟空就发现,他被耍了,弼马温乃体制内最低、最小、“未人流”的官职。他恼羞成怒,反出了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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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回到花果山,面对众猴问他“官居何职”时,他回答:“不好说,不好说!活活的羞杀人!那玉帝不会用人,他见老孙这般模样,封我做个甚么弼马温,原来是与他养马,未入流品之类。”而在回答独角鬼王的同一个问题时,孙悟空却是这么说的:“玉帝轻贤,封我做个甚么弼马温!”
孙悟空认为玉帝封他弼马温是“不会用人”“轻贤”,这正是典型的自大话。而“活活的羞杀人”这话,则注定了在此后的千百年里,“弼马温”将成为孙悟空挥之不去的梦魇。
西游路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妖怪就拿“弼马温”来戳他软肋。第十七回中,孙悟空追到黑风洞前讨袈裟,熊罴怪不认识他,问他“姓甚名谁”,孙悟空诗兴大发,现场创作出一首长诗,将自己吹成“历代驰名第一妖”。不料,“那怪闻言笑道:‘你原来是那闹天宫的弼马温么’?”就这么轻轻一句,孙悟空立刻恼火。他怒骂道:“你这贼怪!偷了袈裟不还,还伤老爷!不要走!看棍!”
[page]巧的是,最后一个妖怪玉兔精也拿弼马温来揶揄孙悟空。第九十五回中,当孙悟空又吹自己的手段时,玉兔精道:“我认得你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弼马温……”孙悟空一听,举铁棒劈面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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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妖怪,自家人也拿弼马温来骂他。众所周知,猪八戒就是孙悟空的出气筒,除“呆子”不绝于口外,还多次被他开涮、打骂。八戒知道打不过他,但最能伤到他的,还是弼马温三字。于是,从云栈洞不打不相识开始,猪八戒就总是拿弼马温来刺激他。连唐僧被孙悟空气急时,也骂过两次弼马温。
早年经历中的弼马温让孙悟空蒙羞,后来的他算是什么呢?第四回中,玉帝曾对他说过,“今宣封你做个齐天大圣,官品极矣”。但谁都知道,那也是玉帝哄他的,官级并不高。所以,西游路上,但凡他祭出“齐天大圣”名号想吓人时,除土地、山神这些小神仙外,还真没几个买他的账。
[page]在第十七回,刚碰上熊罴怪时,孙悟空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充满自信的,所以他对熊罴说:“若问老孙的手段,说出来教你魂飞魄散,死在眼前!”但是,这第一个妖怪就已经让孙悟空吃不消了,二人“只斗到红日沉西,不分胜败”。当唐僧问他“你手段比他何如”时,他只好实话实说:“我也硬不多儿,只战个平手。”最后,他还是请来观音,才收了熊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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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来越多妖怪让孙悟空吃到苦头,他对自己的能力越来越自卑。但越自卑,他就越嘴硬。到了第八十一回,取经都接近尾声了,在镇海禅林寺,当孙悟空对唐僧说寺里有妖精,他要去捉时,见过他真实手段的唐僧忍不住说:“倘那怪有神通,你拿他不住啊,却又不是害我?”于是孙悟空又吹牛了:“你好灭人威风!老孙到处降妖,你见我弱与谁的?只是不动手,动手就要赢。”
自吹自擂到这份上,实在让人无语。最后,孙悟空在各级神佛的帮助下总算磕磕绊绊完成任务,如来——这位孙悟空连他的手掌心都逃不出的最高领导,却封孙悟空为“斗战胜佛”。这名号是对孙悟空的褒扬,还是对他战斗力的讽刺,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