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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梁山上唯一对宋江构成威胁的名将 差点死在狱中

小时读《水浒》,一直很奇怪,梁山的老大为什么不是柴进?无论是出身、人望,还是文韬、武略,都不是黑三郎可以比的。要是论颜值,柴大官人更是要甩黑三郎好几条街。可为什么柴进就没有做成梁山的老大呢?这还得从柴进的出身说起。说起来,柴进是根正苗红的皇室后裔,梁山上少有的贵族。在开国皇帝里面,赵匡胤算得上一个好人,对柴氏后人也算不错,让他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还送礼物给他们,这礼物叫做“丹书铁卷”。这东西不简单,在你柴家的一亩三分地里,你可以不受大宋法律的约束。这简直就是大使馆级别的待遇啊!

就跟革命志士喜欢往租界里面跑一样,那些江湖人士,一旦犯案,首先想到的是到柴进的庄上避难。只要能成功进入到柴进的庄子,那就相当于获得了治外法权,宋朝的警察就拿他没办法了。宋江杀了阎婆惜,到沧州投奔柴进。柴进让宋江安心在庄中住下,还称就算“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物”,自己也敢藏在庄里。所以,论起江湖上的名声,柴进和宋江是齐平的。这在石勇的话里面有所证明,“老子就不换,这个座位天下我除了宋江和柴进换外,剩余者就是赵家的皇帝来了也不换”。

甚至可以说,柴进的名声还在宋江之上。宋江名气这么大,可一部《水浒传》看下来,他真正帮助过谁?就只给晁盖送过信。柴进呢?帮助过的人可就多了。梁山第一代领导人,几乎都受过他的恩惠;此后,还有林冲武松,宋江,石勇,李逵,等等等等。但是,这“丹书铁卷”也是有保质期的。这保质期一过,效用就会边际递减,最后就只剩下一张废纸了。事实上,到了柴进这一代,距离赵匡胤已经一百多年了,皇帝都换了好几任了,“丹书铁卷”的效用也已经递减到差不多了。没事的时候,拿出来唬唬人可以,但真出了事,没用。

没错,赵匡胤是欠着你们老柴家的情,所以给了你们“丹书铁卷”。可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你要是还拿着这件事情说事,那就是你的矫情了。平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治不了你。所以,这才有了柴进被害入狱的一出戏。柴进是必须入狱的。梁山好汉大张旗鼓地劫法场,只有两次。一次是救宋江,一次是救柴进。为什么救宋江?因为宋江救过晁盖,不把这个情还了,宋江到了梁山上,这座位不好排。同样的,柴进也救过宋江,如果不把这个情还了,等柴进到了梁山上,这座位也不好排。

但柴进上梁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所谓的梁山好汉,其实就是一群在正常社会中混不下去的人,被逼无奈了,才只好上梁山,做所谓的好汉。柴进不一样,他有钱有身份有地位,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就算是坐牢,那总也有回归社会的一天。可一旦上了梁山,就只能一辈子当强盗了,这辈子也回不了正常社会了。所以,柴进更愿意做梁山的天使投资人,而不是加入到梁山的经营团队里面去。更何况,梁山上的这些人,和柴进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林冲初见柴进,谦卑地自称“小人”。大家是怎么称呼宋江的?哥哥。称哥哥,说明是兄弟。称小人,那关系一下子就拉开了。柴进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很容易跟大家拉开距离。有距离,就结不成感情。

比如武松。武松在柴进那里住了那么久,柴进都没有发现这是一条好汉,都没怎么正眼看武松一眼。宋江就不然了。他一见武松,就眼睛一亮,然后解衣衣人,推食食之,不但治好了武松的痢疾,还和武松联床夜话。武松要走,他一路相送,一直送了很远,还送银子。这银子当然是柴进的。宋江花着柴进的钱,做着自己的买卖。柴进和宋江的差距,就此见分晓。

但柴进对宋江的威胁仍然是存在的。宋江也很清楚柴进对他的威胁。柴进的绰号叫“小旋风”。金圣叹认为,“旋风”是恶风,“其势盘旋,自地而起,初则扬灰聚土,渐至奔沙走石,天地为昏,人兽骇窜”,因“能旋恶物聚于一处”而得名。而《水浒传》中,梁山发展壮大,始自林冲,而将林冲“旋”入水泊,靠的却是柴进之力。以“小旋风”作为柴进的绰号,是对柴进的嘲讽,纯属“恶之之辞”。

我认为这倒不至于是恶辞。但梁山因柴进而聚、因柴进而兴确是不争的事实。可以说,没有柴进,就没有水泊梁山。所以说,晁盖去世之后,如果柴进真要来争这个梁山的第一把交椅,也是名正言顺的。所以,宋江需要有个人来制衡柴进。于是,“玉麒麟”卢俊义就横空出世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任何知名度和影响力的人,突然之间成为了梁山的二当家的,是不是很奇怪?

等到卢俊义上山之后,可谓是大局已定。最后,柴进被宋江封为“天贵星”,排名第十,与独龙岗土豪李应一齐负责掌管钱粮。若是别人,第十应该算是不错的排名。但对于柴进上梁山之前的身份和他对梁山的作用来看,这个排名明显是低了。但对于宋江来说,这是一个安全的排名。我没有找到柴进在历史上的原型。但在宋元时期的《大宋宣和遗事》中,小旋风柴进已是宋江部下三十六员头领之一。而同时期龚开的《宋江三十六人赞》中,柴进亦在其中,赞言为“风存大小,黑恶则惧。一嗯之微,香满太虚”。小旋风柴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