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对锦衣卫到底是建还是废?为什么态度一直暧昧不清?
说起锦衣卫特务统治,很少有不知道的,其实在明朝开国前后,朱元璋已经建立了稳定的皇家安保体系,干嘛还要架屋叠床地建起锦衣卫秘密警察制度,朱元璋是咋想到这个“奇特”的绝招的?
第一, 朱元璋出身贫贱,当过和尚、要过饭,濒临过生死之边缘,其生命微不足道到了连草芥都不如,如此经历造成了他极度的自卑心理,同时又使得他对官员和士大夫甚至一般社会阶层的相对优越的社会地位充满了无比的仰慕,进而形成了暴虐、恶搞的强烈意念,以求得内心的平衡。这种心理意识在他当上皇帝掌握政权后就有了“表现”的条件和机会了。
第二, 青少年时代的悲惨生活给朱元璋的人生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且极度的贫困、极度的卑微和亲友的缺乏,使得他在成年以后尤其是其个人威望与与权力的日益提高后而变得极度的自尊,极度自尊背后往往是极度脆弱、极度敏感,其内心深处充满了对别人的狐疑:“别看那一个个在我面前装得像孙子一般,谁知道他们背后怎么骂我?”于是他就派出特务去暗中查个究竟。
第三, 战争的残酷和战争中敌对方的瞬息万变,也使得朱元璋变得异常的敏感,任何一点对自己的不恭或漠视都有可能隐含着重大的杀机或潜在的危险,这样的思维惯性一直延续到朱元璋的人生暮年。
特别要提到的是,自家的亲侄儿朱文正因为恶搞江西姑娘而被责罚了,居然心怀不轨,闹出了谋反这等忤逆恶事来,对于本来就疑神疑鬼的朱元璋来说打击太大了。朱皇帝的亲人大多都在早前的瘟疫中死了,朱文正是仅有的几个亲人中的一个,竟然他也要造反,能信谁呢?侄儿朱文正“拎不清”,外甥李文忠呢?他曾经也是朱元璋的干儿子,想当年朱文正出事后,舅舅朱元璋最为依赖、托付的也就是他了,可他鬼使神差地与一些耍耍嘴皮子的儒士搞在一起,带了妓女回家乐呵逍遥……最可气的是这个曾经的“义子”现在恢复为外甥身份的李文忠也老跟舅舅洪武皇帝“过不去”,动不动就出来提意见——进谏,弄得当今大明第一圣人朱皇帝很没面子,据说他在背后也还有不轨行为……
本家人都不可靠,不听话,更何况外姓的战友邵荣、谢再兴等,他们个个在表面上“太平无事”,可一转屁股就要准备“起事”,太可怕了!为防患于未然,必须先侦查侦查这些功臣武将和其他大臣们,所以在大明开国前朱元璋就建立了特务机构锦衣卫的前身“拱卫司”,这是明代最早的特务机构,里面的特务主要是负责侦查臣僚的私下言行。
从设立拱卫司到亲军都尉府,再到锦衣卫的正式开府,朱元璋花了近20年的时间终于完成了大明特务政治制度的构建。而这些特务们也“确实不赖”,他们不负皇恩,在旭日东升似的大明帝国内,“侦破”了一件又一件的大案要案,制造出一个又一个人间地狱惨剧。
锦衣卫特务权力特别大,想抓谁就抓谁,他们为皇帝到处打探消息,平时的穿着打扮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到商人阶层里他们会穿上商人的服装;到农民那里他们也会装成农民的样子。他们的武艺和功夫(指后来的武官)也十分了得,可能比李小龙还要厉害,好多人还会跳墙上房,趴到你家的屋子上看你在家干什么。他们还会说黑话,打入黑社会、宗教团体,侦查人们是否有不臣之心和谋反之心。他们还会深入部队,看看部队的军官和士兵在干什么,想什么。总之,他们是皇帝无孔不入的最早耳目和鹰犬。换个角度来讲,即使是没有半点违法犯罪嫌疑的大臣,只要皇帝朱元璋有一天“惦念”起了,那么他的一举一动就立即出于锦衣卫特务的聚焦范围,从中也可以看出明代君主专制主义得到了空前的强化。
关于朱元璋时代锦衣卫特务的故事有很多。明初的国子监祭酒宋讷是朱元璋教育战线上的一面大旗,他对朱元璋教育方针是不折不扣的执行,很是忠心,但朱元璋对其并不太信任。有一天,有个学生给宋讷敬茶,不小心被绊倒了,茶具给摔坏了,宋讷看了,心里十分恼怒,按理说,这是最普通不过的事了。可宋讷做梦也没想到,第二天上朝时,朱元璋突然问他:昨晚为什么发火?宋讷一听,心里一惊,心想:我在家生气,他这么知道?但宋讷更清楚,不能跟朱元璋逆着来,就如实说了实话,朱元璋很是满意。宋讷出于好奇,就问朱元璋,陛下你咋知道我昨晚发火了?朱元璋拿出一副画有宋讷发火的画像出来给他看,宋讷看看还真像自己,嘴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锦衣卫不仅偷窥和画画能力强,而且偷听能力也很强。朱元璋找了一个叫钱宰的文人编写《孟子节文》,他虽是“图书编辑”,但属于“朝官”,早上要去到朝廷去打卡报道,上早朝。朱元璋上朝往往在天不亮就开始了,大臣们后半夜就得起来准备,可这个钱宰可能是个“夜猫子”,睡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去上朝,心里很不乐意,他也清楚特务们的厉害,就不敢明着发牢骚,就作起打油诗来: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谁知第二天文华殿上,朱元璋就问钱宰:“听说你昨天做了首好诗,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嫌你迟啊,为什么不把‘嫌’改为‘忧’?”钱宰一听,吓坏了,自己自言自语的打油诗,居然被皇帝的耳目听到了,麻烦大了,赶紧磕头谢罪。朱元璋倒也好心,派人送钱宰回家,说:“朕今放汝去,好放心熟睡矣。”
由此可见,锦衣卫的特务统治是何等的强大,用无所不知来形容并不过分。洪武晚期,由于锦衣卫非法用刑制造了种种惨剧,朱元璋下令废除了锦衣卫狱,把刑狱都归入三法司管理。但是,锦衣卫制度并没有被丢进历史的垃圾堆里,朱棣篡位上台后,很快就恢复了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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