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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竹林八贤之一嵇康,龙章凤姿,一个将生命美学演绎至极致的人

中国历史上涌现出许多才华非凡的人物,今天就由小编来说说,竹林八贤之一嵇康,龙章凤姿,一个将生命美学演绎至极致的人 。

关于嵇康的出身,向来说法不一。

但很多文献都记载,嵇康祖上本姓奚,祖籍会稽,为了躲避仇家,在其曾祖父时期,举家搬迁至谯国,并改嵇姓。

而关于改姓为嵇,有两种说法,一说祖上为纪念祖籍会稽,于是将“稽”去“旨”加“山”,改为“嵇”,并作为姓氏。

二说铚县当时有一座山叫嵇山,嵇康祖上搬迁至铚县后,便住在嵇山脚下,于是改姓嵇。

近代历史学家侯外庐在《中国思想通史》中又提出新的观点:奚姓在当时是贱姓,嵇康祖辈改姓嵇是为了更好出仕为官。

不管是哪种说法,从嵇康的出身可以看出来,他并非生于名门大族。而在那个还没有科举的年代,出身决定着一个人一生的仕途。

虽然不是大家出身,但嵇康祖上一直是儒学世家,又因为搬迁后与曹操同乡,所以至嵇康父亲嵇昭开始,便受到曹操的器重和信赖:嵇昭曾为曹魏治书侍御史,负责督管军粮。嵇康的兄长嵇喜,早年被察举为秀才。

因当时战事频频,便以秀才的身份从军,先后任太仆、扬州刺史、宗正等职,深受曹魏集团的信赖。

嵇康父亲早逝,从小由其母亲和兄长抚养长大。

嵇康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那都是绝美得令人惊叹,崇拜他的粉丝在当时可有千千万万啊!他到底有多美呢?

南朝宋文学家刘义庆在《世说新语》中描述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云:‘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刘义庆说:嵇康有两米左右的大高个(南朝时一尺大约相当于现在的25.8厘米),身材颀长,容颜俊秀,风姿绰约,走在街上,回头率和围观率是百分之二百啊!凡是见到嵇康的人都会赞叹他“举止潇洒安详,气质豪爽清逸”。也有人说他“像松树间沙沙作响的风声,高远而舒缓悠长”。

更为惊奇的是,有樵夫砍柴晚归,在山中偶遇采药游玩的嵇康,竟然惊为仙人下凡,倒头便拜,还口中念念叨叨:“惊扰神仙了!惊扰神仙了!”樵夫此举令嵇康哑然失笑,第二天,嵇神仙的故事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足见嵇康的长相之美、名气之响、粉丝之多。

有人长得美,可是空有其表,绣花枕头一包草。而嵇康,不仅俊美无比,而且才华横溢。

他是“竹林七贤”里最博学多才的一位。所谓“竹林七贤”,乃是魏晋间因不满于司马氏篡权野心而聚集在一起的七位著名文人,除了嵇康,其余六位分别是阮籍山涛向秀阮咸刘伶王戎。嵇康后来移居山阳(今河南焦作市东南),这一带竹林连绵,风光旖旎,七位名士常在竹林中聚会,因此人称“竹林七贤”。

他是三国曹魏时期著名的思想家、音乐家、文学家、画家、书法家。正始末年与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他通晓音律,尤爱弹琴,著有音乐理论著作《琴赋》《声无哀乐论》。

相传他的“嵇氏四弄”(《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与蔡邕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被隋炀帝作为取仕的条件。他写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与吕长悌绝交书》都是古来的散文名篇,他的四言诗也写得极好,其中有一首《幽愤诗》是他后来在狱中写的绝笔诗,是我国诗歌史上四言诗的最后一篇佳作。他擅长书法,工于丹青,其草书被后人称作“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众鸟时集,群乌乍散”。

正是因为风流俊美、才华横溢,正是因为这颗星星太璀璨了,太光芒四射了,所以,他被人相中了,这个人身份很特殊,嵇康的地位、官阶都与之悬殊十万八千里。所以,不管他见没见过那个人的女儿,也不管他是否能够爱上那个女孩,他一定会成为他的岳父,他必须做他的女婿。

嵇康一成年,便受到曹氏集团的笼络,将沛王曹林之女长乐亭主嫁于嵇康为妻,并官拜郎中,后又任光禄勋中散大夫。

曹氏集团知道嵇康崇尚老庄,向往出世的生活,所以所授官职都是无事拿俸禄的闲差。

而作为第一偶像天团竹林七贤的首席巨星,嵇康或邀朋友于竹林间饮酒作诗,或游历名山大川,采药炼丹,过着“越名教而任自然”的生活。

当时,社会正值司马家族逐步篡夺曹魏政权之际,世家大族为了各自的利益互相挤压,尔虞我诈。嵇康对此甚是鄙夷,常作诗抨击。

司马昭曾多次派人拉拢嵇康,但都被嵇康拒绝了,好友山涛由选曹郎调任大将军从事中郎时,想荐举嵇康代其原职,嵇康得知这一消息后,写下绝交信,坚决拒绝出仕。

嵇康的风骨让他一度成为全民偶像,人们崇拜嵇康的这种高风亮节,就连身为官二代的王戎也因为嵇康而加入到竹林七贤当中。

只是如此巨大的号召力,很难不遭到司马昭的忌惮,所以在钟会的陷害下,司马昭下令将嵇康处死。

行刑当天,三千太学生联名抗议,请愿朝廷赦免嵇康,但司马昭不为所动。

嵇康在刑场上顾视日影,这最后一刻,是嵇康将生命哲学升华为中华历史上极致美学的过程:在行刑之前,嵇康请求弹首曲子,弹的是中国古典十大名曲之一的《广陵散》,此曲取材于聂政刺韩王,白虹贯日,其间杀伐决绝之气冠盖古今。

弹完之后说了句: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真是何等风姿:刑场之上,所担心的并非自己的生死,而是后悔当初因为自己太过爱惜而舍不得教袁孝尼《广陵散》,如今却要絶传了!这是一种对于宇宙大美,却要消逝的叹息,不针对世道,也不针对自己,是一种宏大的惋惜,具有整体的象征意义,却说不清象征什么。好像是人生途穷、长天冷漠,其实并不是,他追求的是这种体验,一种隐秘的、纯个人的体验,一种极为超越的大人格、大行为,足以凌驾古今。

“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玉山自倒非人推。”这两句诗出自唐代著名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的《襄阳歌》,其中“玉山倒”的典故,却是来自竹林七贤中最令人心仪的嵇康。

有人说他的悲惨结局是由于他管了吕安的闲事,其实不是,他的悲剧是因为他心中的道义他的气节无法放下,他的每一次坚持都在将自己推向地狱。

古人常云,“舍生而取义”。

嵇康也许知道自己的坚持会带来灾祸,但他不在乎。

因为他是嵇康,他要做自己,他敢做自己,他乐于做自己。

相比于他,很多人从一开始的坚持,到后来不断碰壁和受挫,直到最后成长为自己也不喜欢的样子,这是个人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