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风流张道藩如何热恋上徐悲鸿妻子蒋碧薇?
《凭桌》为徐悲鸿为蒋碧薇所作,这幅创作于1925年的油画,是徐悲鸿经过6年留学生活之后而作,而徐悲鸿夫人蒋碧薇当时业已认识后来自己所挚爱的张道藩,只是双方尚未说破罢了,在这种情况下的蒋碧薇肖像无疑具有了画幅之外的别样意义。<br/>暑假到了,柏林的夏天比伦敦明朗多了,整洁的外表远胜于整天灰蒙蒙的英国首都。伦敦的灰暗,那是工业革命的后遗症。而战败后的德国,仍有如此整洁的街市,真让人不可小看。<br/>张道藩和傅斯年到柏林度假,合租了当地一栋布置得非常雅致的房子,他们打算在此住上好几个月。有一天,两人接待了一对回访的夫妇,女的是这样的打扮:长裙是灰黄色底,大红的花;她站在猩红的地毯上,亭亭玉立,风姿绰约,显得雍容华贵,可谓一幅绝妙的图画,那是艺术家毕生诉求的目标!她就是蒋碧薇!前两天张道藩主动拜访了她和她的丈夫,今天,蒋碧薇和她的丈夫徐悲鸿特地来回访。<br/>蒋碧薇、徐悲鸿同是江苏宜兴人,蒋家世居宜兴城南门大人巷,蒋碧薇祖父蒋萼举人出身,出任过高邮州学正。丹徒县教谕,诗文俱有名气。凭借老一辈攒下的宜兴最大的私宅,抚育了蒋碧薇的父亲蒋梅笙,蒋梅笙偕妻戴清波,夫唱妇随,把二女一子教育得知书达礼,大女儿榴珍许配给本县名士程肖琴的公子,门当户对;而二女儿棠珍即蒋碧薇的婚姻,却给蒋梅笙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蒋棠珍13岁时,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给了苏州查家一位叫查紫含的,只等读书结束即要成亲,而徐悲鸿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蒋碧薇的命运,也改变了徐悲鸿自己的命运。1916年,蒋棠珍第二次来到上海,住在哈同路民厚南里50号,而这时蒋梅笙任教于复旦大学,宜兴同乡朱了洲把徐悲鸿带进了蒋家,徐悲鸿热情懂礼,兼有非凡的画艺,很快赢得蒋家的欢迎,频频出入蒋家,蒋棠珍少女怀春对这个逃婚的徐先生心生爱慕。当查家提出娶亲的消息传来,心仪棠珍已久的徐悲鸿不失时机,通过朱了洲巧作安排,带蒋棠珍私奔了。<br/><img src="http://data.jianglishi.cn/pic/2C/B5/2CB5A86328D97399CFDF3D27942995CF.jpg" class="cont_pic" class="cont_pic" target='_blank'>张允恺为义兄,获得不少照顾。这时,国内政局变乱,忙于内争的北洋军阀政府断了对留学生的公费资助,蒋、徐在德国的生活陷入危机之中。就在这时,张道藩撞进了他们的生活。<br/>张道藩拜识徐悲鸿,是真心想结识这位有才气的画坛人物,徐氏夫妇回访张道藩,给张道藩留下终生印象的却是黑头发、白皮肤的蒋碧薇。<br/>[page]<br/>1922年的暑假,柏林郊区的写生,结识了徐悲鸿、蒋碧薇伉俪,还学习了德语,张道藩、傅斯年收获不菲。回到多雾的伦敦,第二学年的大学生活开始了,刘纪文、邵元冲进入了张道藩的生活中,要他加入国民党。刘纪文是有意要认识张道藩的,他其实是孙中山派驻欧洲的代表,这位孙中山的乡党,长张道藩7岁,有日本早稻田大学、英国伦敦经济研究学院、剑桥大学的文凭,1910年就加入了同盟会。1914年7月出任中华革命党总务部干事,1917年夏任职于上海中华革命党事务所,后任过广东军政府财政部佥事、广东省金库监理、广州市审计处长,1920年任陆军部军需司司长。他这时候来欧洲,孙中山要他多考察欧洲政治,多为国民党延揽人才。而老资格的邵元冲呢?却是到过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镀金的一个人物,1911年就主编上海《民国新闻》,1914年编辑《民国》杂志,1917年9月做了孙中山的秘书,代秘书长,这次到欧洲,也是为着壮大国民党阵营而来。张道藩是如何加入中国国民党的呢?他自己是这样记述的:<br/>大概民国十一年我和刘纪文先生在伦敦认识了,他看到我带到伦敦的一本《孙文学说》,又仔细看了我读此书的笔记,知道我很服膺国父孙先生的主张。就对我说:“你这样崇拜孙先生,你应该加入他所领导的革命党。”我说:“我是学美术学文学的,加入革命党不会有什么贡献。”他又说:“革命党里无论什么人都有用,尤其是真心诚意赞成孙先生革命主张的人。”我说:“我本来出生于一个破落的世家,从小自然免不了有读书求官做的想法。可是当我在南开读书的时候,听说像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先生那种学问渊博、道德高尚的人还免不了受武人官僚政客的气,所以我到英国以后,不但是不学准备做官的学科,连哲学教育等科都不愿学,就是怕卷入政治圈里去。受那些官僚和武人的气,因而选学了与人无争的美术和文学。我如果加入革命党,将来一定会卷入政治漩涡,免不了受那些混蛋家伙的气。这是和我志愿相违背的,所以我不愿入党。”刘纪文又说:“你这种逃避现实的想法是不应该有的,你既知道那些官僚武人政客的混蛋,正应该加入革命党,大家共同努力把他们打倒,来改造中国。”我听了他的话,虽也认为有道理,但是仍然没有入党的决心。以后我和纪文的友谊一天一天的增进,他不时总刺我一句话:“还没有决心参加革命党,打倒祸国殃民的官僚武人吗?”我总是笑笑了事。<br/>后来邵元冲先生来到伦敦,又和纪文来谈过许多次,一定要介绍我入党。邵先生却比纪文会说得多了,一来就长篇大论说上二小时,并且他们要直接写信给国父介绍我入党,真让我感觉有些烦了,但是我又不能不承认他们的理由是对的。经过了半年的时间,我为他们的热忱和诚挚的友谊所感而最后同意入党了。<br/><img src="http://data.jianglishi.cn/pic/45/96/45964C0509F99EFF9D2A3BF3352058DD.jpg" class="cont_pic" class="cont_pic" target='_blank'>老子作后台,既富有,又骄狂,老生便联合起来整他,借口他不服从班长打扫画室,就用一个大木箱把他装在里面,盖子上用大石头压着,稍稍留一条缝,让他出气,他却推不开,自然别想出来。大家将木箱搁在学校大门前人行道旁边,称之为“活埋”,到晚间下课时,大家一哄而散。这个倒霉的学生在里面挣扎,把所留的一点儿缝隙,反而弄得盖紧了,差一点闷死在里面。幸亏巡街警察听到木箱内有人呻吟,才搬去大石块,打开盖子救出了他。这恶作剧引起很大风波,校方毫不留情地把画室的班长撵出了校门,全画室的同学都背上一个警告。<br/>蓝天、碧云。巴黎圣母院,簇拥在芳草花圃之中的卢浮宫,在《蒙娜丽莎》画像前,张道藩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细细地观察着这件达·芬奇的传世杰作,蒙娜丽莎端庄的微笑仿佛从任何一个方向都在注视着你,张道藩紧紧盯着蒙娜丽莎的眼眸,完全沉醉了。突然,他脑海中闪出一幅画像,渐渐地清晰起来,“我为何不留下我的蒙娜丽莎像呢?”他想着,就产生了创作的冲动。眼前的Grimonprez(苏姗)是他在美专学校第一个学期结束后结识的,本来不跳舞的张道藩经不住黄序夏等人的怂恿,进了舞厅,结识了巴黎小姐Su Zanne Grimonprez一家人,法国女性对有色人种一视同仁,张道藩很是欣赏,他和这位小姐频频出入舞厅、宫殿、画廊,感情迅速升温。<br/>1925年暑假转眼就到了,张道藩、傅斯年、郭有守、Grimonprez一家、徐悲鸿和蒋碧薇一家、魏璞完小姐,这群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在巴黎远郊墨兰消夏,这是法国首都南部风景绝佳的小镇,今天译为默伦,她处塞纳河上游,当时坐快车需要1小时,气候比巴黎凉爽,空气也比巴黎清新,的确是消夏的好去处。张道藩通过天狗会的关系,与蒋碧薇接触日多,感慨这是难得的东方贤淑女性,心里暗发爱恋之情,但一时无法表露,遂把这份感情转给Grimonprez,并给她取中国名郭淑媛。<br/>一天清晨,张道藩、郭淑媛早早地来到一片绿地,四面树花掩映,乳白色的晨雾还笼罩着这一片天地,迎着初升阳光鸣叫的鸟雀,不时地划破这一片静谧。张道藩兴致勃勃,支起了画架,郭淑媛恬静地坐在草地上,左手支着脸庞,一副沉思、憧憬的神态,眼中流露着浓浓的情意,这是一幅绝妙的近代版蒙娜丽莎形象。他展现平生绝技,一笔一画,勾勒,上色,调和……不久,一幅长约两英尺半宽两英尺的油画半身像,便跃然而出,画面上的她神情逼肖,色彩调和。郭淑媛站起来,缓缓走近画架,她看见自己的形象成了爱人的艺术作品,非常兴奋,紧紧地偎依着张道藩,口中喃喃地诉说着……<br/>附录:<br/>蒋碧微在19岁时勇敢地与徐悲鸿私奔出逃,此后同居多年,辗转各地,生儿育女,最后终因人生志趣不同而在28年后分道扬飙,与徐悲鸿分手之后的蒋碧薇,在签字分手的当天,便拿着徐悲鸿支付的100万元和100幅画,去好朋友家里过除夕,打了通宵麻将,结束了和徐悲鸿的一切关系。<br/>1948年,蒋碧薇跟随张道藩去了台湾,成为张道藩公开同居的情人,直到1958年分手。同居的10年间,虽然二人同进同出,但蒋碧薇从未曾以张太太的名义出席过任何活动,身居要职的张道藩自然也无任何离婚的打算。1958年,张道藩原本在法国的妻女回到台湾,暮年的他也开始希望回归家庭。蒋碧薇选择了勇敢放手,开始一个人在台湾的整整20年的孤苦生活,直到1978年去世。<br/>曾跟随徐悲鸿出国留学的蒋碧微,学过小提琴也学过法语,是否成功不敢说,但与中国传统妇女总把孩子放在首位不同,蒋碧微反其道而行之,绝不因孩子而放弃个人幸福,颇有西方新潮思想。<br/>而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爱得死去活来的蒋碧微,并没抓住她最后的幸福。步入晚年的蒋碧微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大概与任何一个寂寞的老妇人无异。回想从1917年跟随徐悲鸿私奔开始,几十年来的烦恼、痛苦夹杂着甜蜜的生活,潮水一般的回忆,此时就像大梦一场,而男人们都已四散离去。<br/>蒋碧薇去世的时候,房间里还挂着当年徐悲鸿在巴黎为她画的拉琴照。而徐悲鸿辞世的时候,衣袋里还放着当年与蒋碧薇一起在法国购买的旧怀表。<br/>文章摘自《张道藩的文宦生涯》王由青/著 团结出版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