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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野史

东晋轶事:皇后喝醉闹事 皇帝向老丈人告状

东晋孝武帝司马曜也称得上一代英主,他在位24年间,粉碎了权臣桓温的篡位阴谋,击退了前秦苻坚的百万雄兵,使一度低迷的朝政得以中兴。不过,在他执政初期,有一件事很让司马曜憋气,原因是他娶了一个厉害老婆。

司马曜即位时只有十一岁,十四岁时,到了娶媳妇的年纪。皇太后让大臣们帮忙物色,宰辅谢安也很想在这件事上出一把力。恰好当时尚书左仆射王蕴的儿子王恭前去拜访谢安,谢安见王恭文质彬彬,待人接物很讲礼仪,一言一行尽得其父王蕴之优点,认为王蕴教子有方。说王恭还有个妹妹叫王法慧,尚未出嫁,就认为王法慧也必是知书达理、四德兼备的大家闺秀,是当皇后的最佳人选。

后来,谢安考虑到王蕴嗜酒如命,担心其女也有这种爱好,就派人到王家进行私访,私访结果让谢安放了心。不久,谢安就向司马曜上奏:“以前的皇帝选择皇后时不够慎重,结果导致外戚专权,给朝廷带来深重灾难。如今皇上聘娶皇后,应选其父品德高尚、卓有声望者,如王蕴即可。”谢安的话很诚恳,也很有分量,司马曜采纳谢安建议,派人前去考察王法慧,见她果然容貌端淑。

这时,中军将军桓冲等也上奏道:“臣以为天地之道如化为帝后之德,必能振兴社稷。闻王蕴之女天性柔顺、四德皆备,臣等以为王法慧同陛下相配,足可以母仪天下。”有两位值得信赖的大臣都夸王蕴和他女儿王法慧,自己也派人去考察过,看来没有错。再者,王家是名门望族,也符合当时盛行的门阀政治和传统。宁康三年(375年)八月癸巳这一天,司马曜郑重其事地立王法慧为皇后,并大赦天下,满朝文武各升一级,让全天下之人都跟着沾点喜气。

王法慧比司马曜大两岁,二人既是政治婚姻,也是姐弟婚姻。初入宫时,王法慧遵守妇道,各方面表现尚可,后来逐渐显露出“性嗜酒骄妒”的本相来。每当酒喝多时,王法慧就骄傲专横,傲慢无礼,自尊自大,自以为是,甚至借着酒劲撒泼闹事,司马曜很痛苦,但拿她没办法,只好特召老丈人王蕴入宫,当面细说了她的过失,顺便诉诉苦,并恳请其父严加训导。王蕴一听,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摘了帽子给司马曜磕头赔罪。经过王蕴苦口婆心的训诫后,王法慧这才有所收敛。

收敛归收敛,但由于司马曜嗜酒好色,也没空陪她,她还是终日借酒消闷。太元四年(380年),年仅二十一岁的王法慧因病去世,谥为“定皇后”,葬于隆平陵(今江苏省江宁县蒋山西南)。按古代谥法,追补前过曰定,看来王法慧对司马曜伤害太大了,死了都没得到原谅。王法慧死后,司马曜再也没有立皇后,不过他“溺于酒色,殆为长夜之饮”(《晋书》),最终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