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道论》的故事
诸戒善正持 为人所赞叹
据说:大僧护长老,年遍六十(法腊),卧于临死的床上,比丘众问他证得出世间法没有?他说:“我没有证得出世间法。”于是他的一位少年比丘侍者说:“尊者!四方十二由旬之内的人,为了你的涅槃,都来集合于此,如果你也和普通的凡夫一样命终,则未免要使信众失悔的。”
“道友!我因欲于未来得见弥勒世尊,所以未作毗钵舍那(观),然而众望如是,请助我坐起,给我以作观的机会”长老坐定之后,侍者便出房去。当在他刚出来的刹那,长老便证阿罗汉果,并以弹指通知他。僧众即集合而对他说:“尊者!在此临终之时得证出世间法,实为难作己作。”
“诸道友!这不算难作之事,我将告诉你真实难作的:我自出家以来,未曾作无念无智之业。”
他的外甥(僧护),在五十岁(法腊)的时候,亦曾以类似之事而证阿罗汉果。
若人既少闻,诸戒不正持,闻戒两俱无,因此被人呵。若人虽少闻,诸戒善正持,因戒为人赞,闻则未成就.若人有多闻,诸戒不正持,缺戒为人呵,闻亦无成就.若人有多闻,诸戒善正持,戒与闻双修,因此为人赞。多闻持法者,有慈佛弟子,品如阎浮金,谁得诽辱之?彼为婆罗门,诸天所称赞,
(按:此则证成圆满遍净戒也,“善人之戒,自从圆具以后,即如善净的明珠及善加锻炼了的黄金一样而极清净,连一心的尘垢也没有生起。实为得证阿罗汉的近因,故名‘圆满遥净戒’”。出第一说戒品)
心无执取 正观得果
有学的戒不执著于恶见,或凡夫的不著有贪之戒,故名“无执取遍净戒”。如富家之子帝须长老的戒一样。长老即依如是之戒而证得阿罗汉的,他对怨敌说:
我今告知汝,断我一双足,若有贪之死,我实惭且恶。我如是思惟,如理而正观,至于黎明时,得证阿罗汉。
有一位重病而不能用自己的手吃饭的长老,卧干自己的粪尿中。一位青年见了叹气说;“啊!多么命苦呀!”大长老对他说:“朋友!我若死于今时,无疑的,可享天福。然而坏了戒而得天福,实无异于舍了比丘学处而得俗家的生活,所以我愿与戒共死。”他在卧干原处,对他的病而作正观,获得阿罗汉果,对比丘众而说比偈:我患于重疾,为病所苦恼,此身速萎悴。如花置热土。非美以为美,不净思为净, 满身污秽物,不见谓色净。 臭恶不净身,病摧痛可厌, 放逸昏迷者,善趣道自弃。 (出第一说戒)
一切处知足 如阿练若住
据说:有两位善男子,离开了阿览罗陀补罗城渐渐地到达塔园寺出了家。在他们当中,有一位是学通了两本(比丘戒及比丘尼戒)的,满了五岁(法腊)及作自恣的仪式之后,便迁去巴基那肯达罗极,而另一位则单独住在那里了。
迁去巴基那肯达罗极的那位,已在那里住了很久,并且成为长老了,他想:“这里非常适合安禅,顶好是能告诉我的朋友。”
于是他便离开那里而渐渐地进入塔园寺。他的同年的长老看见了他进来,便向前迎接,取了他的衣钵而尽待客的义务。作客的长老进入他的住所之后想道:“现在我的朋友可能会供给我一些酥油和砂糖及其他的饮料,因为他在本城已经住了很久了。”可是那晚上没有得到什么,而第二天早晨又想:“如今侍者们可能会拿来一些粥和其他的硬食吧。”然而又不见动静,更想:“没有赠送食物的人,恐要入村而供给我们吧.”于是早晨便和他的朋友共同入村。他们同路而行,仅得一匙之粥,回来同坐于食堂中喝了。那作客的长老又想:“不一定是常常只得施粥,恐于食时会施给一些美味的。”
然于食时同去行乞,亦仅有所得,吃了之后说:“大德!怎样的,一切日子都是这样的吗?”
“是的,道友。”
“大德!巴基那肯达罗极很安乐,我们到那里去吧。”
那长老即刻从城的南门出来,向陶师村的道路走去。
那位客比丘说:“大德!怎么走到这条路上来的?”
“道友!你不是赞叹巴基那肯达罗极好吗?”
“大德!你在这里住了那样长的时间,难道一点别的用具也没有吗?”
“是的,道友!床和椅是属于僧伽的,那平常都是处理好了放在那里,别的什么也没有。”
“然而大德。我的手杖、油筒及鞋袋尚在那里啦!”
“道友!你仅仅住了一夜,便有那些东西放在那里?”
“是的!大德。”
于是那客比丘信心喜悦,礼拜了那长老说:
“大德!像你这样的人,一切处都得作阿练若住。塔园寺是四佛的遗物贮藏处,于铜殿闻法既甚容易,又得见大塔寺,见诸长老,实在等于佛世一样。所以你当住在这里。”
第二天他拿了衣钵独自回去。
(按:对于这样的人,住处不成为修定的障碍。“住所——是指一个内室,或私房,亦可指整个僧伽兰而说。这并非说对一切人都是障碍的。诸比丘中,如有热心从事于修建等事,或者积贮很多物品的,或以任何原因而对住所有所期望并且于心有所系缚的。片于这样的人则住所成为障碍。对于其他的则不然。”出第三说取业处品)
(妙慧摘自《清净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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