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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文化

邵岩:陶醉于现代书法艺术空间

《幽》字作品有感于四川汶川地震。通过对汉字“幽”的解构和书写,表达地震带给人们的强烈震撼和思考。幽静的山川、美丽的家园瞬间地裂路断、飞沙走石、屋梁倾斜。失去的生命、无助的表情、哭声、求救声让人撕心裂肺,也深深震撼了邵岩。

美国《时代周刊》董事局主席露丝的办公室挂着两件作品,一幅是明代书法家王铎的巨幅草书,一幅是邵岩创作的现代书法《海》,她评论邵岩作品道:“这才是中国的当代艺术,看后给人一种激情和想像力。”

传统书法缺少新意

汉字,之于中国人,甚至对整个东方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中国书法是人类最早的字体设计,也是世界上少有的几种文字艺术形式之一。邵岩自幼与书画艺术结缘,他幼受祖训,兴趣渐浓,对水墨的不懈追求,使他24岁就获得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金奖。

研修传统水墨的邵岩亦爱西方当代艺术,表现主义、抽象表现主义、波普艺术激发他的无限灵感,使他对于书法艺术有了新的见解。邵岩认为,传统书法艺术创作相对保守,缺少创造力。“其单元内所包含的元素——线的质感和运动,空间分割等均难以自由离合,且对新的内心生活反应迟钝,对其他美术因素更难以借鉴和组合。因此它有限的变动性极易形成预期的共识和群体模式(即流行书风)。而模式又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变动,导致新模式飘忽不定,时而像古人某处,时而与今人相撞,结果众多的作者以十分相近的面貌出现,极大地限制了个性的发展和书法表现力的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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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创作都要全心投入

在邵岩看来,真正艺术作品的创作需要花费很多的心智。“在完成作品前,都需要打无数次草稿,每一次的辗转提顿都是精心设计、测量的结果。”身边的好友都说,邵岩的草稿,就像一张建筑图纸,每一笔都会标出力道、速度。《飞来好运》是邵岩把宣纸铺在地上,弓着腰书写而成的。邵岩介绍说,书写草书“飞”的第一笔,落纸速度极慢,转而稍快速度书写“飞”的左部位。急速转到上方顺势带弧而下然后转之上挑,至此全是中锋用笔,起身审视良久,稍蘸墨,轻轻将毛锋侧卧,用力“打”向带有枯笔的右上方位置,注意此两点造型、走向非常重要,如果向外张开,就破坏了整体的气场,气就发散出去了,这样像壁虎一样贴在“飞”的结构上,与主体融为一体,紧紧抱成一团。“来”字起笔与“飞”字相反,要“虚入”,巧用笔锋上将要掉落时的一根兔须,断断续续,送到“来”的起笔位置,与“飞”字起笔的墨色相反,用侧锋轻轻一扫,呈现枯笔后立即调成中锋直入横的中段,再按笔上翻,提笔调中锋顺势而下,高速运笔并用左手帮助将即将到达底部的笔锋分散开来,以求达到中锋转侧锋时快速转换,然后像急刹车一样戛然收笔。这一段用笔很重要,一定要出彩,一是做整幅小单元衔接地带;二是这时用笔的速度象征“飞来好运”来得快;三是这个位置是整个画面的“画眼”。

邵岩说,每一次的创作都需要高度集中,才可出佳作。

用文脉贴近当代艺术

邵岩的现代书法艺术并非一味的观念艺术,亦不是空中楼阁。邵岩对于“现代书艺”的探索已有20多个年头了,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对艺术的敏感直觉是其创新的支点。邵岩的艺术创作紧贴着传统并将我们大多数人意识中的“传统”无限放大开来,这符合他一直以来主张艺术创作的当代性,必须要有中国文化的“文脉”秉承其间的观点。

邵岩的艺术从汉字出发,基于书法,而又出于书法,进入了自然之境。“汉字是来自于自然,高于自然的艺术符号。每个字都有得以自由驰聘的空间,又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又可随时服从调遣任意组合而均能做到和谐之美。”

邵岩认为,现代书法是一种在书法与非书法之间所做的努力,书法已不再是固有观念中的书法,而是以它的一个又一个的否定价值,自由地组合与构成,来实现它在视觉图像中的生命。

(记者刘泽先隋永刚)

邵岩

1962年生,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书法艺术研究室。中国汉字艺术中心主任、文化部青联书法篆刻委员会副秘书长、清华大学当代艺术专业特聘专家、中央美术学院外聘教授、历届国展现代书法大奖获得者。现居北京,独立艺术家。